作為新生團隊,路平安這邊的行動力一向是拉滿的。
白銀之城的各方大門打開,大量的“獸車”向著四方散開,他們將成為路平安勢力的觸手和哨兵。
路平安這邊其實已經研發出了本世界的戰爭車輛,隻不過這些獸拉車更加“傳統”,也更加廉價那些自負盈虧的臨時團隊,其預算依舊是相當有限的。
其中一輛車上,是一個勇者為核心的小組。
進入荒原之中,嗅到這熟悉的風,勇者兔琦姍有些茫然。
待在“救世方舟”上的日子並不算長,短短兩個月不到還天天加班,並不算輕鬆但每一天,她都感覺到三觀和生活常識的洗禮,有時候會感歎自己仿若天堂,有時候卻又莫名的感覺自卑,過去的自己到底算個什麼。
一件好工具,一個用來鏟除不穩定因素的好劍。
她下意識的回憶到,過去自己“鏟除”的不穩定因素中,是否有那些知識分子或抗爭者。
有時候,她都想回到過去,回到那無憂無慮的鄉下時代,或許以一個村姑的身份,度過那短暫而純粹的人生,對整個世界都是好事
“勇者閣下,目的地到了。”
突然聽聞的車輛,讓她猛地回神。
她看向窗外,外麵除了依舊一無所有的荒地之外,出現了一座“城市”。
“這也配叫做城市”
堆到兩米左右的泥巴牆壁,是城牆,低矮的石屋沒有木門沒有玻璃窗,城市裡彆說石地、馬路了,甚至連碎石和爛泥都沒有清理。
特製的“馬車”走在這條路上,和外麵並沒有本質的區彆,路兩邊也沒有商鋪和行人,少的可憐的店鋪也隻有糧食、衣服這種必需品。
“這些店,還都掛著本地領主的徽章”
這一刻,女勇者第一次想到了所謂的階級和剝削,想到了畜牧業她這才回憶到,過去那些富裕者,或多或少和上位者有一些關係,自己的村民似乎一直傻乎乎用大半年的農產品,換取那昂貴的布匹、加工食品還有工具。
似乎,在自己過去的記憶中,農民就應該低人一等,一邊交出稅金,一邊一輩子都困在那土地之上。
“封建時代都算不上,連小手工藝都被壟斷了,就如地球的老師說的,更像是原始部落的部落酋長和奴隸民”
這一刻,走在過去記憶中的“大城市”之中,兔琦姍卻感覺渾身不適。
和在庭院看到的資料不同,這裡沒有店名沒有路牌,簡陋的畫像是唯一的指引,而自己過去還傻乎乎的覺得應該如此。
她想起來了,一次圍剿“邪教徒”的時候,對方不僅弱的可憐,還搜出了一大堆帶著奇奇怪怪字符的紙片,自己當初還以為是什麼邪惡的儀式
“呃。”
劇烈的痛疼襲來,捂住胃部的女勇者,被強烈的嘔吐感和負罪感侵蝕了。
她想起了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想起了那“邪教徒”最後在地麵上書寫的字符。
“那是一個什麼字嗎?”
有些茫然,有些費解,她莫名的想知道,那些紙片上到底寫了什麼。
是知識的奧秘,是自然的記憶,還是對領主的仇恨。
“或許,我能收集起來,重組起來,這是我們文明的遺產”
和其他人相比,三代勇者的兔琦姍單純且強大,是最受信任的一批。
甚至,由於其天賦相當不錯,當地的王室都有點期望讓其納入自己族裔的血脈連帶著的,就是給與了她更多執行機密任務的機會,而她一直也表現的足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