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科內。
許大茂雖清醒過來,科長宋同順卻不敢讓他晚上放電影。
萬一拿錯了膠片,那就是大錯誤。
許大茂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懵逼了,顧不得爭取這份榮譽,在宣傳科同事狐疑的目光中,推門而出,失落落魄的回到四合院。
大院的住戶大部分去觀看龍舟賽了,院子裡很寂靜。
三大媽正在整理廢品,看到許大茂踉踉蹌蹌的走進來。
笑著打招呼:“大茂,今天下班這麼早?”
許大茂想停下腳步打聲招呼,卻被內心酸楚緊攥住喉嚨,無法發出聲音。
他衝進屋內,躲在被子下,瑟瑟發抖。
被子就是他的安全堡壘。
許久,許大茂才重新平靜過來,越想今天的事情越不對頭。
這些年,他沒少借著下鄉放電影的幾乎禍害農村大姑娘,也跟廠裡的幾個老大媽有一腿。
從來沒有被人舉報過。
原因很簡單,這年頭人們都重名聲。
尤其是女人,一旦亂搞男女關係傳揚出去,受害的往往是她們自己。
唾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啊!
這陣子許大茂考慮到要跟婁曉娥結婚,怕被人抓住馬腳,可謂是老老實實。
怎麼偏偏被舉報了呢?!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許大茂又打開匿名舉報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舉報信上有很多內容是很多大院住戶,甚至是熟悉他的人能知道的。
再一看鬼畫符似的筆跡
他頓時緊咬牙齒,眼神中崩出仇恨光芒:“傻柱!”
不過,信上還有一條,他弄不明白。
“許大茂不孕不育。”
傻柱怎麼知道我不孕不育的?
難道是故意編造的?
許大茂想到這裡,不由搖搖頭。
不可能。
沒有這一條罪,僅憑上麵那些罪行,婁半城就不會把女兒嫁給我。
傻柱沒必要多次一舉。
可是他為什麼偏偏要添上這一條嗎?
為了惡心我?
也不對,傻柱怎麼確定婁半城會把舉報信給我?
還有,萬一婁半城因為這條“假”罪行,不相信整封舉報信怎麼辦?
傻柱綽號裡,帶個‘傻’字,卻一點都不傻。
許大茂跟他從小打到大,從來沒占到便宜,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相信傻柱絕對不會乾出這種白癡事情。
那麼隻剩下一種解釋了
許大茂心中突兀地浮現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難道我真的不孕不育?”
不,不可能。
我大茂為人一向正值心善,老天爺不會這麼懲罰我!
一定是傻柱犯傻了。
對,一定是的
“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許大茂胡思亂想。
他掙紮著站起身,拉開門
門外,司機老張吊著煙卷,用駭人的目光盯著他。
吐一口白煙,“跟我走一趟吧!”
婁半城要害我!!
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竄後腦勺,許大茂下意識的想關門。
卻神使鬼差的走出屋子。
“張叔,婁先生找我?”
司機老張沒有說話,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許大茂雙腳發軟的跟在後麵。
出了大門,就看到那輛黑色小轎車停在路邊。
“上車吧!”
司機老張拉開車門,扔掉煙卷,神情嚴肅。
許大茂雙腿發軟的爬上了車,一路上他都心情忐忑。
他不知道婁半城會怎麼對待他。
就舉報信上的罪行,依照婁半城的暴脾氣,在舊世界肯定會將他沉江。
現在是新世界了,不能私刑,至少也會揍他個半死。
直到,轎車停在一棟白色小樓前。
“到了,下車吧!”
許大茂抬頭望見小樓上的紅色十字架,再聯係到舉報信上的‘沒有生育能力’。
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要驗明正身啊
他眼睛瞄見路邊有公廁,立刻捂著肚子呻吟:“張叔,不行了,我拉肚子。”
說話間,邁腿就向公廁跑。
剛走兩步,“砰!”,直接撞到一道軟牆上。
牆上貼著藍色布料,布料上墜有銅扣子。
順著扣子向上看。
許大茂看到了司機老張那張猙獰的大臉,那雙眼睛中凶光閃爍。
司機老張摸出一根煙卷,劃著火柴點燃,猛吹一口。
吐到許大茂臉上,眼睛乜斜:“拉褲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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