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忙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了,踉踉蹌蹌的,湊到李東來麵前。
“東來哥,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我也是剛知道母親誣陷你的事情,這不,我立刻把父親請了過來,剛向他問清楚情況,正準備跟你賠罪。”
許杆子雙手緊攥成拳頭,正準備給這個不孝子狠狠來上一拳。
讓他永遠不能再胡說八道。
卻覷見許大茂遞過來的冰冷眼神。
他心中一凜,牙齒咬得咯咯響,重新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起煙袋鍋子。
濃鬱的白霧遮掩了他蒼老的麵孔。
許大茂雖不孝,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現在就算是揭穿了許大茂,許陳氏也出不了。
留許大茂在外麵。
許大茂說不定還能通過李副廠長把許陳氏救出來。
許杆子恨死這個不孝子了,卻無可奈何。
許大茂收回目光,跑到屋裡,拎出一袋子山核桃。
“你看,我把賠禮都準備好了。”
此時他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漬,臉上鼻青臉腫的。
白色的襯衫上還有一個碩大的腳印,看上去十分可憐。
李東來當然不會可憐他,一個出賣自己母親的人,值得可憐嗎?
倒是那個許杆子,剛才好像有些不對勁,他看向許大茂的眼神中似乎充滿憤怒。
也許他知道內情。
易中海並不在乎許大茂是否誣陷了李東來,他隻希望許大茂能幫秦淮茹順利接班。
“東來啊,大茂已經說清楚了,這都是一場誤會。許陳氏誣陷你,這跟許大茂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消消火吧,再這樣打下去,許大茂說不定就被你打死了。”
李東來當然不想打死許大茂。
現在可是新世界,私刑是要犯法的。
他之所以找上許大茂,就是為了出一口氣,同時打草驚蛇。
許大茂隻有驚慌失措,才會露出馬腳,引出他身後的人。
“好,許大茂,我暫且信了你一回,如果被我查出來是你在背後搗的鬼,有你好看的。”李東來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拎起山核桃回了屋。
易中海長舒一口氣。
他身為四合院一大爺,院子裡的住戶他都能拿捏的住。
像許大茂,如果不聽話,可以讓傻柱不分青紅皂白的揍他一頓。
像劉海中,隻要拋出讓他當官的幌子,劉海中就乖得跟兔子一樣。
像傻柱,隻要擺出一副為他好的架勢,慫他兩句,他就像一條狗那樣,可以為易中海到處咬人。
對於李東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
易中海收起淩亂的思緒,讓大家夥都回了屋,然後湊到許大茂身旁,壓低聲音:“大茂,你可要記得你的話,要不然,哼哼。”
背著手,飄然而去。
“哼,老東西,我早晚玩死你。”許大茂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他回到屋,對著鏡子查看傷勢。
嘶,被打成豬頭了。
“爹,咱們還是暫時回同縣住吧,萬一這個李東來再來這麼一次,我可扛不住。”
許大茂想起剛才的事情,現在還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