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巴掌聲甩在路正的臉上,響在那些工人們的心中。
他們雖然痛恨路正誣陷李東來,但是人家已經扇了他自己好幾個耳光。
該怎麼處理是廠委會的事情,總是這麼打耳光,算怎麼回事?
魯智深先生說過,打人不打臉。
路正的舉動深深觸動了工人們淳樸的內心。
“我看啊,路秘書平日裡也不錯,這次隻是一時糊塗。”
“就是,反正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後果,李東來主任也沒事,給點處罰算了。”
...
李副廠長聽到議論聲,心中一喜,知道時機到了。
他擺擺手:“好了,看來你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錯誤,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錯在哪裡?”
路正的嘴角已經被扇腫了,吸溜著嘴,支支吾吾:“我,辜負了您的教導,動了歪心思,我罪有應得。”
不得不承認,能被李副廠長看中的人,都很有演戲的天賦。
路正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痛哭流涕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已經痛改前非了,讓楊廠長心中一歎,看來這次想借機打擊李副廠長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能拿下一個路正,也算是知足了。
路正是李副廠長的爪牙,平日裡負責探聽消息,沒少給楊廠長的人找麻煩。
“咳,咳,既然是這樣,現在就請周道科長把...”
楊廠長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劉嵐主動走了過來。
楊廠長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廚房臨時工在他眼裡,儼然就是李副廠長的幫凶。
隻是不清楚她為何會背叛李副廠長。
現在她竟然主動站出來,難道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楊廠長,諸位領導,諸位工人兄弟,你們中間有人認識我劉嵐,也有人不認識我劉嵐。”劉嵐咬著牙,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來自京城郊區的南石公社,丈夫是王大錘,以前是咱們軋鋼廠後勤處搬運站的臨時工,後來因病早逝,留給我一個老奶奶,兩個剛會走路的孩子。農村日子苦,我一個女人每天掙的工分,壓根不夠一家人吃飯。”
“半年後,我來到了京城,還成了咱們軋鋼廠的臨時工,每個月有18.5元的工資。大家夥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劉嵐經常幫工人們打飯,大部分工人都是認識她。
這個俏媳婦不像傻柱那樣總是手抖,大家夥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但是,對劉嵐的底細還真不清楚。她一向默默做事,很少說話。
他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劉嵐是農村人?我還以為她是京城人呢!”
“就是,不是京城人,沒有糧本,咋到咱軋鋼廠當臨時工啊?”
“難道這裡麵有不可見人的秘密?”
這年頭工人們的性子都很直,最見不得那種蠅營狗苟的事情,一時間群情激奮。
李副廠長正在慶幸逃過一劫,心中已經開始盤算以後該如何再陷害李東來了。
聽到劉嵐的話,一股涼意從他的尾椎骨直躥到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