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秦京茹看到在李東來手上苦苦掙紮的棒梗,頓時愣住了。
李東來平日裡一向謙遜,從來沒有親自動過手,今天是怎麼了?
“誒誒誒,東來兄弟,這棒梗是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發這麼大火?”
李東來正準備說話,棒梗看到秦京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小姨,小姨,快救救我啊,我跟李東來拜年,要壓歲錢,他不但不給,反倒揍我跟小當。”
秦京茹有些懵逼:“要壓歲錢?你跟李醫生非親非故的,要哪門子壓歲錢?”
許大茂也在旁邊幫腔道:“就是啊,咱們大院裡也沒有拜年要壓歲錢的習慣。”
這年頭,大家夥都不富裕,大院裡的孩子多,要是都跟棒梗那樣見了人就拜年要壓歲錢,誰家給得起啊!
棒梗停止了掙紮,疑惑地說道:“不是啊,我奶奶說的,李東來是我媽媽的表弟,是我家的親戚,所以我才會來要壓歲錢的。”
小當也在旁邊哭泣道:“嗚嗚嗚嗚,就是的,我早晨給我奶奶要壓歲錢,奶奶說家裡沒錢,才讓我來找東來表叔的。”
“哎呀,賈家大娘這不是坑人嘛!”秦京茹聞言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
她想起前陣子被賈家坑了那麼多東西,都覺得心疼。
那可是她瞞著許大茂攢下的,完全可以自己存起來,當做體己錢。
....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在後麵搗鼓事情的就是賈張氏。
如果在平時,李東來也許是看在他們是孩子的麵子上不再計較,但是現在大過年的,賈張氏不是純粹惡心人嘛!
這時候,傻柱跟於菊花正好從中院裡走過來,李東來衝傻柱招了招手。
“雨柱,耽誤你一會時間,你去派出所,請值班的同誌過來,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什麼,請公安同誌過來?”傻柱愣住了,看看鼻涕橫流的棒梗,又扭頭往看看遠處的秦淮茹,訕笑道:“東來兄弟,這就是一件小事,讓賈張氏給你道個歉算了,再嚴重一點,等過了年,咱們四合院召開一次大會,專門批評賈張氏和棒梗,讓他們在大會上做檢討?”
李東來嗬嗬一笑,道:“雨柱啊,你忘記我上次開大會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了?咱們大院要改變往日遇到事情就捂住的狀況。現在是新世界了,不能搞封建社會大家長那一套,咱們要相信派出所的同誌可以公平的把事情解決掉。”
“啊....隻是這次的事情太小了...”傻柱撓撓頭,替棒梗辯解,“棒梗還隻是個小孩子,萬一被抓進去,那一輩子就毀了!”
他雖然跟於菊花結婚了,也醒悟過來了,但是棒梗是他從小帶到大的。
可以說,一直以來,傻柱都把棒梗當成親生兒子看待,這種感情並沒有隨著他跟秦淮茹決裂而變淡,反而愈加的濃烈了。
畢竟棒梗現在已經殘廢了,如果再被關進笆籬子,那徹底沒有前途了。
傻柱見李東來臉色鐵青,知道他這次一定不會饒過棒梗,想了一下,緩聲說道:“東來兄弟,棒梗這件事做的確實過分了,我這就去把賈張氏和秦淮茹喊出來,讓他們....哎吆!”
他話音未落,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踢他的人正是於菊花。
於菊花雙手掐腰,怒氣洶洶:“傻柱,你是不是又犯糊塗了啊,棒梗是人家賈東旭和秦淮茹的兒子,關你傻柱什麼事情?
就算你傻柱把棒梗當親兒子看待,人家也不領你的情,反而怨恨你把棒梗慣壞了!
”
傻柱捂著屁股連連搖頭:“不可能,我那麼喜歡棒梗,以前有什麼好東西都留給棒梗吃了,賈家大娘和東旭兄弟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你啊,不愧是傻柱,果然是個傻子!”於菊花擰住了傻柱的耳朵,旋轉三百六十度,見他咧著嘴哭嚎,才冷聲說道:“你覺得你是好心,其實是害了棒梗。”
“害?不可能啊,我怎麼會害棒梗?”
“我問你,棒梗是怎麼殘廢的?”
傻柱被問住了,訕訕道:“他進到我的屋裡拿東西,被老鼠夾子夾住了....可是,這隻是一個意外,我保證沒有害棒梗的心思。”
於菊花啪的一聲,拍在傻柱的頭上:“意外?如果不是你驕縱棒梗,讓他隨意出入你的屋子,讓他隨便拿你家的東西,棒梗怎麼可能會偷偷的鑽進你屋裡?他不鑽進你屋裡的話,那麼還被被老鼠夾子夾著嗎?”
“可是,可是...這...這....”傻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於菊花輕哼一聲,道:“咱們大院裡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沒有誰能比棒梗更頑劣的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由於你何雨柱在後麵幫他撐腰,棒梗偷了彆人家的東西,你會幫把棒梗道歉。那麼,下一次棒梗肯定會變本加厲!”
傻柱這次徹底說不出來話了,原來他嬌慣棒梗是害了他。
於菊花接著說道:“棒梗被你慣壞了,這個問題咱暫且不談。
我一直以來,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你是不是跟一大爺似的,生不出兒子,才把棒梗當成自己的親兒子?”
“這,這怎麼可能呢!”傻柱連忙否認,“我又不是許大茂。”
許大茂在旁邊聽個正著,拎起棍子就想衝上去,教育傻柱什麼叫做禮貌。
可是他卻被秦京茹拉住了。
秦京茹這會也算是看明白了,於菊花這是借著這次的事情教訓傻柱,希望傻柱以後能離棒梗遠一點。
以前秦京茹很看不起於菊花,哪有女人長成這樣的啊?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她覺得於菊花這個人還算是不錯,至少不像大院裡的其他老婆子小媳婦那樣歧視她是個柴火妞。
而且,傻柱自從有於菊花管教後,也很少到許家來找麻煩了,秦京茹從內心裡感激於菊花,自然要幫於菊花。
傻柱被於菊花數落的頭都抬不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啪!”
於菊花又狠狠的拍了他腦袋一下,怒吼:“沒聽見東來兄弟的話嗎?趕緊去派出所!”
“是,是,我這就去。”
傻柱一溜煙的跑了。
一直躲在月牙門旁的賈張氏看到傻柱去報警,心中大呼大事不妙,她現在身上還背著事情,萬一再被抓進去了,想出來可就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