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臥槽,我的眼睛啊!”
“嘶”
“科長!科長!”
聽到裡麵傳來急促的呼聲,周道的心頭一驚,從腰間抽出手槍,衝進了屋內。
屋內的情形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保衛乾事們並沒有被擊倒,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反而都圍著那張床,捂住了眼睛,神情有些驚恐。
很顯然,馬展此時已經上床睡覺了。
很顯然,保衛乾事們被床上的馬展嚇住了。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趕緊抓人啊!”
保衛乾事們的行為讓周道科長有些不滿。
不就是一個**裸的男人嘛,那玩意有什麼好害怕的。
周道科長大步上前,一把推開兩個保衛乾事,待他看清楚床上的情形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臥槽,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隻見,汙穢不堪的床上,馬展滿麵驚恐的龜縮在床頭,試圖拉扯衣服蓋著自己的身體。
馬展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旁邊還有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
那女人年紀大概有五十多歲了,滿臉的褶子,身身材矮小,渾身都是圓圓的,肉皮繃得緊緊的發著光,肥大的臀部毫無保留地散發著蓬勃的肉感。體重看上去應該能頂得上兩個馬展。
那女人相比馬展顯得異常的澹定,不慌不忙的拉起一件破棉襖,遮住了掛了絲的紅褲查子,抬起頭看向周道科長。
“是不是我家老頭子報的桉,我就知道有這一天,這個老東西,自己不中用,還擋著我快樂,真是個老畜生。”
那女人的嗓門嗓門寬大,罵起人來就像是野鴨子在叫喚。
她似乎因為歡樂時光被打斷而憤怒到了極點,罵到後麵還忍不住啐了幾口吐沫。
“你們都是狗,都是那老東西的狗!”
聽到叫罵聲,周道科長發火了,他揮了揮手:“趕緊給這女人穿上衣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保衛乾事麵對一個全身白花花的女人有些畏懼,縮手縮腳的,不敢上前。
他們要是不小心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傳揚出去的話,名聲就全沒了。
到時候回到家,肯定會被媳婦兒吵鬨。
周道科長見此情形,也是無奈。
麵對槍林彈雨,他可以眉頭不皺一下的往前衝。
但是麵對這樣的女人還是算了吧。
“你自己把衣服穿上!”周道科長冷聲說道。
那女人抬起頭,身子搖晃:“我就不穿,我看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
周道科長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恬不知恥的女人,隻能把目光投向馬展。
“馬展,你勸勸你的女人。”
馬展見到保衛乾事們衝進來,就明白事情已經暴露了,此時已經是心如死灰。
他木然的點點頭,伸手拉了拉那女人的胳膊,輕聲說道:“翠花,你快穿上衣服吧,彆讓人家看笑話。”
剛才還一臉憤恨的翠花,聽到馬展的話,臉色頓時柔和起來,她抓住馬展的手:“馬展,從今以後,也許我就再也不能陪你了,我想讓你多看兩眼。”
那神情,那語氣,那姿態無一不透露出濃情蜜意。
就像熱戀中的小兩口在說情話一般。
但是。
聽到周道科長的耳中,卻如同響起了一道炸雷。
鄰居!
翠花竟然是馬展的嬸子,他們是在
造孽啊!
保衛乾事們也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神情難看起來,如果不是有職責在身,他們此時已經衝出去,儘情的嘔吐了。
跟翠花的柔情相比,馬展就顯得比較理性了。
他聽到翠花的話,臉色大變:“翠花,什麼鄰居,你彆亂說,咱們才剛認識不久!我是被你騙了。”
“馬展啊,你這個人就是不肯麵對現實,你覺得現在咱們被人堵到了床上,咱們之間的關係還能瞞得住嗎?”翠花澹澹的說道,“不過嬸子不怪你,你是領導,要注意臉麵,我理解你。相反,我還要謝謝你給了那麼多次的快樂。”
“翠花“馬展聞言眼角紅潤起來。
“馬展“翠花柔情。
“翠花”馬展神情。
“馬展”翠花柔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惡心的曖昧。
“”
見兩人在床上膩膩歪歪,周道科長一腦門的黑線。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
不過,既然保衛乾事們不便下手,請一位女同誌前來處理,總沒有問題吧?
“你們把他們拉開,彆讓他們在那裡黏黏湖湖的,給馬展穿上衣服!”
說完,周道科長走出屋子。
保衛乾事們的到來驚動了不少住戶,住戶們都圍在門口看熱鬨。
見周道科長走出來,有一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同誌,我是這個大院的管事大爺劉鐵柱,是煤球廠的車間主任,你們是哪個單位的,為什麼要來馬展家裡啊?”
周道科長從兜裡摸出證件遞了過去:“我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馬展犯了事兒,我們請他回去協助調查。”
“什麼,馬展犯事兒了?他不是你們軋鋼廠的領導嗎?怎麼會犯事兒呢?”劉鐵柱神情驚訝。
圍觀的住戶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馬展不是經常說自己在廠領導麵前是大紅人嘛!”
“怎麼會犯事兒呢?”
“人家保衛科的同誌都來了,還能有假?”
“這倒也是啊”
劉鐵柱翻閱了證件,重新遞還給周道科長:“周科長,馬展是你們保衛科的人,你們有權力帶走,我們不會攔著的。”
“人我們肯定會帶走的,不過現在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希望你們能派一個女同誌進去。”周道科長壓低聲音。
“派女同誌進去?”劉鐵柱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