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
賈張氏眉頭緊皺在一起,雙眼充滿了怒火,嘴角向下扭曲著。
“於秋華,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堵著我家門口鬨事,活膩歪了!””她的聲音尖銳而尖刻,就跟鐵鍬劃過地麵似的,讓人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賈張氏了,而是王張氏,她的丈夫是一個有能耐的,認識很多大領導。
小小的於秋華也敢在她麵前蹦躂,實在是可笑可笑。
於秋華被她的氣勢壓迫住了,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是啊,馬上就要過年了,何文遠還在派出所裡關著呢!
想到這個,於秋華深吸一口氣,硬起脖子,怒視賈張氏:“你們不是說過幾天,就能我把兒子放回來嗎?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怎麼還沒見動靜。”
賈張氏三角眼也斜:“領導們都很忙,你以為跟你一樣整天躺在家裡睡覺?人家那是日理萬機,托人家辦事兒,總得花費時間。”
說著,她扭頭看看老王頭,溫柔的笑笑:“是不是啊,王大哥?”
“對對對,二花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老王頭讚賞的點點頭,剛才還在發愁怎麼搪塞於秋華呢,賈張氏幫她解決了大麻煩。
得到了表揚的賈張氏喜得嘴都合不攏了,輕輕拉住老王頭的胳膊,做起了小女人狀。
“那是,我可是你的賢內助,要是沒點水平怎麼能行呢?”
“二花,我真是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
“王大哥,我也是”
“二花”
“王大哥”
於秋華看著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差點吐了出來。
如果在以前,她這會肯定會說兩句好聽的,給賈張氏道個歉,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畢竟,她還指望老王頭把何文濤救出來。
可是今天不行。
她每次催促老王頭辦事兒,老王頭都用各種辦法推搡。
什麼領導請假了。
什麼領導的兒媳婦生孩子了。
什麼領導出差了。
總之,就是沒有時間幫她辦事兒。
於秋華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
在她看來,老王頭就是收了錢不辦事。
想明白後,於秋華頓時支棱起來,伸手把花白的頭發挽到腦袋後,挽起了袖子。
“老王頭,這都一個多月了,文濤還沒有出來,你就是個騙子!”
老王頭正跟賈張氏膩歪,聽到這話,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於家大嫂,當初我可沒有承諾你啥時間文濤能出來。”
“就是,於秋華,你彆在這裡無理取鬨,我家老王為了你家文濤,去了好幾趟公安局,累得整個人瘦了好幾斤。”
賈張氏跳著腳罵:“於秋華,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家文濤的事情,我家老王不再管了!”
“嗬,誰知道是好心,還是騙我的錢呢!”
於秋華已經決定撕破臉,自然不會被賈張氏嚇唬住。
“於秋華,你嘴裡長痔瘡了嗎?滿嘴噴糞!”
“呀,賈張氏,你彆以為找了個野男人就了不起了,一把年紀了,學人家小姑娘摸抹花膏,你就是個驢屎蛋,就算抹得再光滑,也臭氣熏天!”
兩人吵了幾句,似乎感覺到不解恨,又動起了爪子。
何文達和秦淮茹她們就站在旁邊看著,誰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畢竟大過年的,要是被抓傷了,多晦氣啊。
賈家門口的吵鬨聲,打破了四合院內歡樂的氣氛。
吃完年夜飯的住戶們,正準備到鄰居家串門,聽到動靜都圍到了賈家門口。
“嘖嘖,大過年的,兩家打架,嗬嗬,真有點意思啊。”
“一個賈家,一個何家,都是咱們四合院裡的攪屎棍。”
“怎麼沒有人上去攔著啊,你看看賈張氏的頭發都被薅下來了。”
“這兩人都是不講理的,誰會給自己找不在在呢,你沒看到秦淮茹和何文達都站在那嗎?”
傻柱剛吃完飯,正抱著何花在屋裡傻樂,聽到外麵的吵鬨聲,他往外伸了伸腦袋。
“吆喝,好像有熱鬨看。”
傻柱朝正在忙活的於菊花喊了一句,抱著何花變往外走。
待他擠進人群的時候,賈張氏和於秋華的戰鬥已經升級了,兩人開始撕抓對方的衣服。
這年頭,衣服是很金貴的,有些青皮們打架前,總會脫掉上衣,並不是在耍光棍,而是害怕衣服被抓破了。
不是有深仇大恨,不會攻擊對方的衣服。
“撕拉”
“撕拉”
伴隨著一陣陣布料破碎的聲響,兩人都露出了白乎乎的肉。
圍觀的住戶們瞪大了眼,小姑娘們捂著了嘴,都是一臉的驚歎。
勁爆,實在是太勁爆了。
大過年的能看這麼一場大戲,實在是應景。
傻柱最大的毛病就是嘴賤,看到兩人打得熱和,忍不住在旁邊叫好。
“賈張氏,攻擊她的下盤!快快,哎吆差一點點。”
“於家大娘,賈張氏的左手受過傷,快捶她左手。”
小荷花在他的懷中,看著地上打成一團的兩人,小臉蛋上寫滿了疑惑。
她伸手抓抓傻柱的胡子茬:“爹爹,她們這是在乾什麼呀啊,小何花還從沒見過。”
聽到女兒的話,傻柱這才意識到這玩意不能讓小孩子看到。
伸手遮住何花的眼睛,笑著說:“她們是閒著沒事兒乾,學狗打架呢!”
“昂”,何花揚起小臉:“何花是個好孩子,不學狗狗。”
“對對對,咱何花不打架。”傻柱鬆了一口氣。
人群中,戰局陷入僵持中的兩人,聽到傻柱的話,臉色頓時都陰沉了下來。
不約而同鬆開了手。
“該死的傻柱,你罵誰是狗呢!”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不得不說,賈張氏跟於秋華聯合在一塊,罵人的功夫,四合院裡無人可敵。
不過傻柱素來是個動手不動嘴的。
特彆是兩人竟然把何花也罵了。
傻柱抱著何花,飛快踢出兩腳。
賈張氏和於秋華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齊齊捂住了肚子。
看到傻柱動手,賈家的人跟何家的人再也不能作壁上觀了。
何文達跟棒梗聯手向傻柱攻去,秦淮茹和老王頭在後麵打輔助。
傻柱雖然厲害,可是懷中還抱著何花,空有一身本領施展不開。
不大一會,臉上就多出了幾道血口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
“你們找死,竟然敢欺負俺於菊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