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德看看那幫不爭氣的小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現在就算是再狡辯也無濟於事。
小片警揮了揮手:“把這幫家夥全帶走。”
由於這次小片警帶來的人手不夠,秦奮也帶著那幫子秦家溝的臨時工上去幫忙。
手銬不夠,就用麻繩代替,到了後麵麻繩也用完了,秦奮就讓那些家夥解開鞋帶,用鞋帶把他們的雙手綁起來。
處理完那些地痞,小片警走到張順德跟前,冷笑道:“張主任,現在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張順德臉色大變:“同誌,我可是木材廠的主任”
小片警打斷他:“主任怎麼了,主任就能高人一等嗎?”
小片警生性耿直,最討厭張順德這種仗著自己身份,欺騙百姓的人。
張順德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訕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在木材廠裡責任重大,要是離開了我,我們木材廠說不定會停工,必然會造成重大損失,還請您多多考慮。”
張順德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的是小片警此時已經看破了他的真麵目。
“你的事情,我們會同木材廠溝通的,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小片警直接讓人把張順德帶走了。
閻家的喜宴總體來說,還是很成功的。
傻柱的手藝,外加上牛肉膏的效果,讓賓客們品嘗到了美味,個個吃的捧著肚子。
另外,張順德帶來的小節目,也活躍了氣氛。
賓客們懷著愉快的心情離開了閻家。
閻家的氣氛則有點緊張。
自從張順德被派出所帶走之後,張紅玲就開始跟閻解成鬨脾氣。
“砰!”
張紅玲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茶葉渣渣和茶葉水灑了一地。
好在搪瓷缸子比較結實,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竟然隻是掉了點搪瓷,饒是如此也心疼得閻埠貴直咧嘴。
“紅玲,你這是乾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拿搪瓷缸子出氣?”
張紅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說道:“我表哥本來是送我出嫁的,現在卻被派出所抓走了,我能不生氣嗎?”
閻解成在旁邊小聲解釋:“紅玲,這也怪不到咱閻家頭上,是你表哥做得太過火了,他竟然找了那麼大幫子人來咱們四合院鬨事,要不是一大爺提前做好準備,今天說不定得鬨成什麼樣子。”
想起剛才的事情,閻解成就有點後怕,張順德帶來的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的,還都帶有武器。
要是真撂倒幾個,他們老閻家怎麼跟親戚朋友們交代。
饒是閻解成跟李東來有仇,還站在張紅玲這邊,也覺得張順德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大媽也在旁邊附和道:“紅玲,這事兒歸根到底,責任還是在你堂哥身上。”
張紅玲本身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更加的氣憤了,拎起熱水瓶就要往地上摔。
一直注意著她的閻埠貴,這次反應很快,及時衝上去攔住了張紅玲。
“紅玲,你有話好好說,彆拿東西出氣啊,這些東西都是我好不容易置辦回來的。”
張紅玲似乎覺察到了閻埠貴的軟肋,冷笑兩聲:“閻埠貴,你要是不把我堂哥救出來,我非把這個家都砸了不行!”
“你堂哥是被派出所帶走的,我哪有辦法。”閻埠貴一臉的無奈,他什麼都不怕,還真就怕張紅玲砸東西。
那砸的不是東西,而是他的心。
張紅玲雙手抱懷,冷眼看著閻埠貴:“你彆跟我裝迷湖,我表哥是因為你們大院裡的一大爺,才被帶走的。”
“李東來那麼有本事,隻要他肯開口去求街道辦派出所的同誌,我表哥肯定能被放出來。”
聽到這話,閻埠貴徹底驚呆了。
張順德就是因為對李東來喊打喊殺的,才被派出所的同誌帶走,現在反倒讓李東來去求派出所的同誌,把張順德放回來,這算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李東來願意賣這個人情,他也沒有臉去求李東來。
閻埠貴神情難看:“紅玲,你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
他這話一出,張紅玲瞬間陷入了暴走模式,衝到屋裡,把收音匣子抱了出來,高高的舉在手中。
閻埠貴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拉住張紅玲:“姑娘,你這是要乾什麼!”
張紅玲舉著收音匣子說道:“你要是不去求李東來把我表哥放出來,我就把你家的收音機砸了。”
閻解成和一大媽也意識到事情不妙,連忙衝上來,想把收音機奪回來,可是張紅玲很雞賊,踩著椅子站到了桌子上。
她雙手高舉收音匣子晃悠了兩下,大聲說道:“你們要是敢靠近,我現在就把收音機砸了!”
聽到這話,三人再也不敢動彈了。
收音機是閻埠貴撿廢品辛辛苦苦攢錢買回來的,看著收音機,閻埠貴急得差點哭出來。
“紅玲,你,你不要怎麼不懂事,好不好?”
“我不懂事,嗬,我堂哥被人抓走了,你們不想著救出來,反而說我不懂事!”
張紅玲冷聲道:“閻埠貴,你也彆說那麼多了,我就問你,你去求不求李東來?”
閻埠貴無奈地說道:“就算是我去求了,就你堂哥乾出的那些事情,李東來也不會為他求情,你不知道,李東來那人平時看著很隨和,性子卻很硬。”
張紅玲道:“隻要你去求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砸收音機。”
在她看來,閻埠貴好歹也是四合院的三大爺,在四合院裡很有威信,李東來再怎麼著,也得給點麵子。
還有,她還聽閻解成吹噓過,當年李東來進到四合院裡的時候,隻是一個赤腳醫生。
多虧了閻埠貴照顧,李東來才能在四合院裡如魚得水,從某種程度上講,閻埠貴是李東來的恩人。
閻埠貴這會腸子已經悔青了,他這哪裡是娶兒媳婦啊,簡直是娶了個祖宗。
隻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張紅玲跟閻解成辦了婚宴,也領了證,要是反悔的話,肯定會被親戚朋友恥笑。
閻埠貴沒有辦法,隻能來到了李東來家。
李東來正在屋內逗弄衛東和衛國,見閻埠貴臉色暗澹,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麻煩。
“秋楠,麻煩你把孩子們帶出去,我跟三大爺有點事要說。”
丁秋楠給閻埠貴倒了茶水,拉著衛東和衛國走了出去。
閻埠貴抿了抿嘴唇,猶豫很久,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東來,這事兒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就不要開口。”李東來笑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