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全勝有些鬱悶了。
當初早知道秦淮茹竟然會使出如此陰險下作的手段,他就該跟小當成就了好事,將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劉全勝卻一點也不慌忙,畢竟這種事情,隻要找小當對質一下,就能夠搞清楚。
劉全勝扭過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瞪著高科長說道:“科長,我確實沒有欺負小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把小當叫過來。”
高科長點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其實我早已準備把小當喊過來了。”
說著話,高科長讓小個子保衛乾事再去車間跑一趟。
等小個子出了辦公室,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小當被欺負那麼久,都不敢說出實情,說明他從內心已經對劉全勝產生了畏懼心理。高科長,您可能不知道,小當從小就是個膽小的女孩子。
在小的時候,每當天黑的時候,我要是不睡在她身邊,她壓根就睡不著。
有一次她哥哥棒梗,跟她開玩笑,丟了一隻死老鼠在她腳下,你沒看到小當嚇得臉色當時就白了,身子晃了幾下,差點暈倒過去。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所以就算是您把小當喊來,小當害怕被劉全勝報複,所以也不敢說出實情!”
此話一出,劉全勝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沒有想到秦淮茹竟然如此雞賊。
如此以來,即使小當不承認自己欺負她,也會被秦淮茹以小當害怕為理由忽悠過去。
到時候,他還是得被扣上帽子。
“高科長,你可千萬彆相信這女人說的話,小當曾經告訴過我,她就是白蓮花吸血鬼,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心中卻一肚子壞水!”
高科長聽了兩人的話,這會也皺起眉頭,犯起了難。
雖然他傾向於相信劉全勝,但是秦淮茹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這年月的女人性格都比較弱,有的時候吃了苦了,也不敢說出來。
就在高科長正在思索該怎麼辦的時候,小當給小個子保衛乾事帶進了辦公室裡。
看到小當,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淚,撲了上去,拉住小當的胳膊說道:“小當啊,娘這次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給你討還公道!”
小當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小個子保衛乾事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當時就心中感歎秦淮茹可是真夠能折騰的,現在看到秦淮茹這個樣子,頓時哭笑不得了。
“娘,你胡說啥呢!劉全勝對我很好,壓根就沒有欺負我,你彆在這裡胡鬨了,趕緊回家給棒梗做飯吧。”
聽到這話,秦淮茹一點都不慌,一邊拉住小當的胳膊,一邊扭頭看向高科長:“領導,你瞅瞅,我說的沒有錯吧,小當果然因為害怕劉全勝,而替他遮掩,你千萬不能相信這些話。”
小當也被秦淮茹的腦回路驚呆了,愣了很久之後,才說道:“娘,你怎麼能這樣啊!”
“我這是為了你好啊,小當,劉全勝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當著領導的麵,你不用害怕他。”
“娘,他真沒欺負我,你是知道的,你為什麼要誣告他呢!”
“小當,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呢!”
.....
兩人爭吵不斷,卻沒有任何價值,高科長這會也犯了難。
劉全勝這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上來就想拉小當的手:“小當,你從今天就不要回家了。”
這下子可被秦淮茹抓住了馬腳,她一邊攔著劉全勝,一邊說道:“高科長,你看看,這家夥現在竟然當著我的麵,還敢恐嚇我的女兒,不讓她回家。”
“我....”劉全勝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高科長皺起眉頭:“是啊,就算是談對象,也不能讓對象不回家啊,劉全勝,你這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劉全勝這會感覺到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被送進笆籬子裡。
就在這時,白主任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是個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其實白主任對劉全勝娶小當的事情也不讚成。
早已把劉全勝視為自己弟弟的白主任,也委托彆人打聽了小當的家庭情況。
據那個打聽消息的老朋友所說,賈家的情況相當的糟糕,無論是賈張氏,還是秦淮茹都不是好對付的。
至於棒梗和黃豔玲就更了不得了,要是被這家人纏上,那麼以後劉全勝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隻是劉全勝並沒有就小當的事情征求過白主任的意見,所以白主任也不好說是,甚至不能告訴劉全勝調查來的信息,因為那樣會讓劉全勝覺得她是在多管閒事。
見此情形,白主任衝著高科長淡淡的笑道:“老高,我能夠跟這位秦淮茹同誌私底下談談嗎”
白主任跟高科長並沒有關係,但是他的丈夫跟高科長是戰友,當年還曾經是一個連隊的,在拉練的時候高科長曾經深陷仙境,是白主任的丈夫救了他的名。
專業到紡織廠後,兩人重新拉上了線,高科長經常拎著酒瓶子到白主任家喝酒。
所以白主任的麵子不能不給。
隻不過高科長還是提醒白主任道:“白主任,希望你不要作出什麼恐嚇的事情。”
“老哥,你開什麼玩笑,我是那種人嘛!”白主任拍著胸脯子保證:“你放心,我跟這位琴同誌都是母親,是說一些母親和母親之間的話。”
高科長點點頭,然後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同誌,你覺得怎麼樣”
秦淮茹見到白主任的時候,就感覺這女人不容易對付,她的眼睛裡就像是長了刀子。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證據,卻往往很靈驗。
秦淮茹也想看看白主任的打算,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高科長讓小個子打開隔壁羈押室的門,將兩人請了進去。
在秦淮茹即將關門的時候,高科長還不忘記叮囑道:“秦淮茹同誌,要是有什麼不對勁,你立刻大聲叫喊,我們會衝進去的。”
“謝謝高科長的關心。”秦淮茹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孱弱的女人,但是等門緊緊關上後,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