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響聲驚呆了在座的所有人。
閻解成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閻埠貴。
在這陣子,因為閻解成乾了不少糊塗事兒,閻埠貴經常收拾他。
閻解成小的時候,還算是乖巧,再加上小氣的性子也隨閻埠貴,閻埠貴很稀罕他,連大聲責備都不舍得。
可以說,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閻解成挨的打遠超過這小半輩子。
但是挨的那些打,都是沒有外人看到,而現在桌子旁圍了不少人,劉海中,張家大叔,劉家大哥.....
閻解成感覺到那一巴掌,將他所有的自尊心都打了個粉碎。
隻不過,礙於閻埠貴的積威,閻解成不敢反抗,隻能捂著臉小聲啜泣。
這個時候,黃豔玲站了出來,她一邊攙住閻解成的胳膊,一邊冷眼看向閻埠貴:“爹,閻解成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你說打就打,還給不給他留一點麵子了?!”
“我在教訓自己的兒子,沒你什麼事情。”閻埠貴想發火,可是黃豔玲畢竟是兒媳婦兒,他能夠對兒子動手,卻不敢訓斥兒媳婦兒。
但是黃豔玲卻不依不饒:“你兒子怎麼了,就該挨你的打嗎?虧你還是老教員,竟然學得跟二大爺一樣對自家孩子動手,就不怕丟你文化人的份兒?!”
劉海中這次屬於是躺著中槍,他跟閻埠貴這陣子關係鬨得挺僵的,本來沒有打算到閻家湊這個熱鬨。
所以,閻埠貴在邀請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給婉拒了,可是聽說閻埠貴到供銷社買了瓶裝酒,馬上又答應下來。
這可是閻家的瓶裝酒啊,怎麼著也不能錯過。
結果酒沒有喝到嘴裡麵,反而被當了反麵典型。
劉海中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物,瞪大眼說道:“沒錯,我以前確實喜歡教訓劉光福和劉光齊,但是那也沒有當著大家夥的麵啊,我躲在自己家裡教訓自家孩子,跟們有什麼關係?”
閻埠貴被兒媳婦兒懟了一頓,見識到了黃豔玲的厲害,哪裡有心情搭理劉海中。
皺著眉頭說道:“街道辦的王主任已經說了,一大爺有重要的任務,你還在背後編排人家,合適嗎?”
聽到這話,黃豔玲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對於黃豔玲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之所以要站起來跟閻埠貴對著吵,並不僅僅是為了幫閻解成出氣,而是有兩目的。
一個是讓閻解成瞧瞧,在這個家裡,到底誰對他最好。
第二個是讓閻埠貴知道,她黃豔玲可跟以前的於莉不一樣,不會任人拿捏的。
黃豔玲以前聽棒梗講過於莉的事情,於莉多好個姑娘啊,每天早晨早早的爬起來給閻家人做早飯,白天還要糊火柴盒子貼補家用,甚至有時候還要幫閻埠貴收廢品。
但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於莉的善良並沒有為自己換來好處,反而被閻埠貴,被閻家人以為是理所應當的。
她黃豔玲可不會那麼傻。
達到目的之後,黃豔玲拉著閻解成的胳膊要往屋裡走去。
閻解成到底有些心虛,顯得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