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牧師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前牧師有氣無力地開口，“新任牧師需要和我進行牧師權力轉交儀式，這樣才能獲得舉行各種儀式的能力。”
約翰迫不及待地走向祭台前，等著前牧師和自己進行儀式。
其他信徒沒有逗遛，很快離開了教堂。
趙潯卻沒有走。
他問前牧師：“小雕塑還有多少沒有拿過來的？”
“不剩多少了。”前牧師回答，他看向約翰，“全力轉交儀式之後，我會忘記存放小雕塑的地方，但約翰會獲得知情權，剩下的讓約翰拿給你就好。”
“我想在這裡觀看一下這個儀式，”趙潯說完前半句話，轉頭看向圓球雕塑，“不知道主是否同意？”
那是一種帶著怒意的尖銳嗓音，仿佛金屬利刃摩擦玻璃表麵時發出的聲響，叫人有種抓心撓肝的難受。
“我馬上就拿過來。”他一邊說，一邊快速從教堂的後門走了出去。
“我有點累了。”趙潯開口，“需要休息半小時。”
趙潯卻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當然是要還給你的。”
直到十點鐘，他才繼續融合剩下的那部分雕塑。
讓侏儒狨躲在長椅下麵，隨時注意雕塑和約翰的動向。
他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有些失落，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極度受傷的低沉情緒。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信徒們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約翰都有些等急了，正走到趙潯的身旁準備叫醒趙潯，就見趙潯睜開了眼睛。
“來得及。”趙潯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你不用這麼著急。”
從火球包裹住小雕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再感受到被搶奪的拉扯力。
他甚至在地上翻滾哀嚎，看起來這種痛苦比洗禮儀式要更讓人難以承受。
生怕出現之前外賊來襲擊教堂的情況。
儀式完成後，他重複了一遍趙潯的問題：“請問尊敬的主，是否同意阿水留在這裡觀看牧師權力轉交儀式。我會拋出一枚銀幣，正麵代表‘是’，背麵代表‘否’。”
信徒們卻仿佛感覺不到對死亡的恐懼一般，依舊朝著趙潯靠近，試圖使用人海戰術，淹沒趙潯。
融合了一半的數量之後，趙潯停了下來，隨便找了個長椅躺下。
趙潯這一覺，一直睡到早晨七點才起來。
銀幣很快落地，正麵朝上。
趙潯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就算再想對趙潯客氣，此時心中也有了不滿。
約翰拿趙潯沒有辦法，又覺得趙潯說的有道理，隻得熬夜守著，全程不敢合眼。
趙潯沒有跟過去，免得又違背了“隻有牧師才能知道”這一條。
“當然。”趙潯點頭，“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裡待著，忙活到明天上午十點半左右，肯定能夠融合完。”
這一次，趙潯居然聽到了回應。
前牧師失去了這部分記憶，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才露出茫然的模樣。
他的神情享受，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暖陽之中。
不等任何人回應，趙潯又說：“儀式結束後，我想讓新任牧師把所有的小雕塑都拿出來，由我統一保管，慢慢融合。這樣，我才可以確保在明天上午的時候融合完全部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