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皇城亂成一片之際,近百萬的北辰州叛軍已經如同決堤的洪水,浩浩蕩蕩的直奔皇城而去。
天下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這裡,任誰都清楚,這是一場事關生死存亡的戰鬥。
如果北辰州叛軍攻下皇城,那麼這座屹立三百年的帝國,也將從此走到末日。
風雨飄搖之日,正是各方英雄粉墨登場之時。
所以即便是北辰州叛軍真的攻下了皇城,也並不意味著可以執掌天下,充其量算是拉開了一個新時代的序幕而已
天下間有多少人對皇位覬覦已久,隻是欠缺一個合適的機會,北辰州叛軍的出現,就是一個天賜良機。
在北辰州叛軍的實力越發強悍時,其他州府的叛軍也逐漸形成氣候,紛紛直奔皇城而來,顯然是不想錯過這一場盛會。
這些其他州府的叛軍當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世家門閥的身影,不時有試煉者的蹤跡出現。
至於處於風口浪尖當中的皇城,表麵看起來一片安穩,實則內部危機重重。
四起的流言和糧食危機,讓這座大廈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終日裡人心惶惶。
就在這種複雜的形式下,北辰州叛軍衝破重重阻礙,正式兵臨皇城三十裡外。
……
北辰洲叛軍大營,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防衛極為森嚴。
唐震坐在營帳當中,看著麵前的皇城地圖,麵露思索之色。
此時的北辰州叛軍人數已經過了百萬,隨時可以對皇城發動攻擊,獲得勝利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證帝君始終處於自己的掌控當中,以免被其他的試煉者撿了便宜。
將手中的一份密信寫好之後,唐震看向麵前的一名男子,用淡淡的語氣道:“這封信你一定要妥善保管,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
對麵的男子輕輕點頭,將那封信接過之後,小心翼翼的貼身藏好,隨後對唐震行禮告辭。
等到那名男子離開之後,唐震想了想,轉頭看向身邊負責貼身保護的鐵頭。
“鐵頭,我讓你去辦的事情,現在有什麼進展?”
鐵頭聞言道:“錢已經送了過去,對方也已經收了,但是並沒有回複,我始終感覺有些不放心。”
唐震笑了笑,用略帶一絲不屑的語氣說道:“他隻要收了咱們的錢,就肯定會為咱們辦事,之所以不給回複,也是不想背一個罵名罷了。”
鐵頭笑了笑,既然唐震這麼說,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擔心。
從椅子上站起來,唐震背著手在大帳裡走了兩圈,低聲歎道:“該做的布局都已經做完,這場遊戲應該很快就會落幕,隻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我總是有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鐵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用略帶一絲疑惑的語氣問道:“我感覺您做的已經很好了,要是我的話,就絕對做不到這些事情。”
鐵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在短時間內聚攏近十萬人馬,隨後直接攻打北陳州府,掌控一州之地後,又一路勢如破竹的殺向皇城,掌控的叛軍人數直接超過百萬。
雖說整個計劃執行的過程中,少不了那些不知來自何處的黃金,但是如果隻有黃金沒有謀略的話,也未必能做到這一步。
就如同小兒持金過鬨市,怕是早就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更何況是一支人數過百萬的虎狼之師。
鐵頭自問,就算是十個自己加在一起,怕是也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唐震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是沒有試煉者與自己競爭,總感覺少了一絲趣味。
或許真正的命運之子也是如此,總是與隱身於幕後,所言所行都影響著一個世界的發展,是真正的布局者。
但是這個過程中,卻隻有自己知道,根本找不到分享的夥伴。
聽起來或許是有些矯情,然而事實確實如此,越是身居高位者就越是孤獨。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五個人,麵孔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