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艘大小不一的海盜船,組成了一支新船隊,直奔陸地的方向行去。
海盜船行駛過程中,還碰到幾艘貨船,將對方嚇得抱頭鼠竄。
貨船碰到這種規模的海盜團,一旦落入對方手中,怕是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快速逃離,有多遠就逃多遠。
等過了一會兒,貨船才發現情況不對勁,海盜船竟然沒有追上來。
發生這樣的情況,讓貨船上的水手們非常意外。
放著滿載的貨船不搶,卻任由其自由通過,這種行為好似老虎不吃肉,卻改吃青草一般讓人震驚。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卻也知道是一件好事,等同於免去了一次大劫。
沿途還有多艘貨船,經曆了類似的事情,同樣也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心裡很清楚,海盜不可能轉型從良,而是應該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那時還沒沒士兵,小聲發出警告,並且是斷揮動手中的旗幟。
絕小少數的特殊人,終其一生也是曾見過超凡者,甚至是知道對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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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塬一向很擅長說服人,麵對已經被自己洗過無數次的老朱,效率更高。
邏輯清晰地從自己的「真實年齡」說起,實際上已經三十六七歲的人,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代溝實在太大,沒有共同語言。而且,即使不在乎什麼心靈上的契合,讓一個心智大概率還未長成的小姑娘入主自己的後宅,想想都要心累。
平日那麼多事情,一件堆著一件,朱塬已經很累,實在不想更累。
再就是將心比心。
老朱的婚姻是很幸福的,一個帝王,隻說曾經一輩子能有二十多個兒子,這在曆朝曆代都是少見。
難道曆朝曆代的諸多皇帝身體都不行嗎?
不是。
是後宮太亂。
雖然馬氏的穩坐釣魚台在於親生的三個兒子分彆占據了一二三,理論上簡直不敗之地,但也不可否認,以這年代的標準,馬氏是個非常賢德的妻子。
朱塬不覺得自己那麼幸運,也能碰上一個。
接著是表明心誌。
朱塬希望能將更多精力放在國事上,因此不希望被家事牽扯太多。而當下,自己內宅裡,女人雖然多,但總體是非常和諧的,而且,通過寫意她們代寫的那麼多文書信件,朱塬相信老朱也能體會到那幾個女子對他的助力。
朱塬覺得,有她們幾個,就足夠了。
最後,關於子嗣。
相比十五六歲還未長成的小姑娘,寫意她們幾個,顯然也更合適。
至於出身啊名分啊之類,朱塬不是那麼在意,還再次暗捧老朱,想來祖上你也不會是在意這些的人,畢竟咱家本就是布衣出身。
東閣內。
老朱聽自家寶貝二十三世孫說了一大堆,沉默片刻,終於道:「已有臣子再提那冊封之事,俺就想明年初把事情辦了,你這……連正室都不要,將來總不得把爵位給個庶出罷?」
朱塬已經從最初的大禮站起身,為了說服老朱,這次堅持著沒落座,聞言道:「祖上,將來……確定長幼之序即可,都是庶出,反而不會有什麼爭端。」
都是庶出……
這什麼胡話?!
老朱瞪了瞪眼,想要斥責幾句,看對麵自家寶貝二十三世孫那張瘦削小臉,到底不舍,這麼稍稍遲疑,終於還是歎了下,說道:「既如此,就隨你罷,折騰如許時間,趕緊回去歇了,看你這臉色又是不好。」
朱塬見老朱答應下來,拱手施禮,卻又道:「娘娘說,和祖上談完,讓我再回那邊知會一聲。」
老朱嫌棄地擺手趕人:「莫要再跑了,俺今晚和她說。你……唉,你這心思嗬,唔,你身邊……是……是那四個麼?」
說著記起,朱塬去往明州的第一篇日誌上,專門附了四個女子的名子。
再之後,諸多信件文書,那些俊秀字體,一看也不是自家寶貝二十三世孫能寫出來的。透字看人,老朱潛意識裡也覺得,有她們在朱塬身邊,似乎……也不錯。
朱塬不知老朱為何提起這個,還是點頭。
老朱想了下,說道:「就明日罷,讓她每進宮見見皇後,交代交代,萬事也不能由著你,得讓她們多看著些。」
朱塬明白,這算是某種認可,連忙再次施禮:「謝祖上。」
「去罷。」
「塬兒告退。」
等朱塬離開,老朱才再次抬頭看了眼。
想起朱塬剛剛所說的種種,老朱又歎了下。相比朱塬給出的理由,其實,作為一個多慮的人,他還想到了更多。
比如,馬氏挑選的那些閨女,按他說法,基本都是功勳武將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