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米城主在此刻,處於驚嚇和暴怒狀態。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有人針對羅米樓城發動打擊,並且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
直到目前為止,傷亡數字尚未統計出來,但是造成的損失肯定不小。
到底是哪個混蛋,一定要將它千刀萬剮,否則難以發泄心頭之恨!
羅米城主第一時間,想到了不朽樓城,卻又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一座剛剛晉升,僅有二級的樓城,真有這種跨越數千裡的遠程打擊手段?
羅米樓城的防禦係統,都未能將攻擊攔截阻止,足以證明其威力相當驚人。
這一刻的羅米城主,生出一種不妙預感,或許是他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這一座不朽樓城,恐怕真是個燙手山芋,遠比想象中更要難纏。
不管敵人是何來曆,這一件事情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必須要予以還擊,讓那些該死的人族付出代價,否則以後誰都能夠來欺負羅米樓城。
這一刻的羅米城主,根本不考慮是自己招惹在先,隻知道自家樓城吃了大虧,自己族人有了傷亡,必須要讓攻擊者付出代價。
具體如何操作,卻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兩座樓城的直線距離,足有數千公裡,期間還要穿越幾座樓城領地。
想要發兵攻打,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若是得不到過境允許,卻有大批樓城修士入境,就能夠被視作是入侵戰爭。
縱使解決了過境問題,跋涉數千裡抵達不朽樓城,卻也未必能夠獲得勝利。
己方長途跋涉,敵人卻是以逸待勞,若是再有幫手靠山,羅米樓城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除非在羅米樓城手中,有毫不遜色的遠程攻擊手段,能夠展開以牙還牙的報複攻擊。
否則這一次博弈,吃虧的肯定是羅米樓城,麵對敵人的攻擊竟然束手無策。
羅米城主越想此事,越覺得心裡憋屈,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同時他還在擔憂,類似這樣的可怕攻擊,是否有可能再來一次?
那一座不朽樓城,又是否有這樣的實力?
這一刻的羅米城主,才驚愕的發現一件事情,自己對於不朽樓城竟然知之甚少。
目前掌握的消息,大部分是道聽途說,還有一些是主觀臆斷,憑借依據是自身經驗。
羅米城主接受委托時,其實是心存類似想法,並沒有將不朽樓城放在眼裡。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能夠賺取豐厚傭金,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如今回頭一看,分明是一個大坑。
雇主在登門之前,很可能猜到了羅米城主的想法,才會發布這樣的高傭金任務。
倘若真是如此,擺明了是挖坑讓羅米樓城跳進去,最終淪為不朽樓城的報複目標。
現如今這種情況,或許早在對方預料之中。
羅米城主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找到雇主,讓那個該死的混蛋付出代價。
羅米樓城遭到攻擊,雇主根本不可能主動現身,那樣等同於將自己送到槍口上。
或許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有再露麵的打算。
與雇主之間的糾葛,是羅米城主自己的問題,現如今首要的事情,是與不朽樓城之間的紛爭。
雇主消失無蹤,羅米樓城肯定要承擔全部責任。
可若是這樣屈服,傳出去必然會遭人恥笑,認為羅米樓城不過如此。
種族的榮耀顏麵,或許也會在自己手中丟光。
想到這種可能,羅米城主那一張慘白如紙的麵孔上,突然浮現出病態的紅色筋絡。
他狠狠一揮手,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實木桌子瞬間腐朽,變成了黑色的碳化物質,緊接著被幽綠色的火焰吞噬。
如此淩厲的攻擊手段,竟然用不到敵人身上,隻能夠在自己家裡發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