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獷見這情況,湊到萬疆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甚麼,萬疆點頭,吩咐一聲道,
“你們留幾個人在這裡看守住他們,其餘人追!”
當下眾近衛們又翻身上馬,跟在萬疆兄弟二人身後追了下去,留下趴在地上的眾小妖們一臉的懵逼,倒是那白仙娘看見了這邊的情形,眼珠子一轉,待得萬疆兄弟走後,緩步過來衝一名近衛問道,
“狼九,山上出了甚麼事?天禦王派出近衛是為了何事?”
那叫狼九的近衛,平日裡對她是恭敬有加,有問必答,那是將她當成了未來的狼後,可如今這狼後已經過氣了,狼九自然不敢再隨意透露,隻能冷著臉應道,
“殿下,這乃是天禦王旨意,狼九無權泄露給無關人等!”
白仙娘氣得小臉通紅,卻也無計可施,倒是那哈蘭王瞧出來了幾分,哇哇一陣怪笑,
“騷狐狸,你當你是個寶麼,你前腳剛走,天禦王便追著問那顧十一,還派了人回處尋找,我可是瞧得真真兒地,在那大殿上吃酒,天禦王親自下來敬酒,還同那顧十一說了好些話,要不是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天禦王要個臉麵,隻怕早把人拉進後殿去了!”
瞧瞧,這身如肉山的母蛤蟆心眼跟背上的疙瘩一樣多,她是瞧出來,那天禦王尋那顧十一根本就不是男女之事,不過她一向看這騷狐狸不順眼,又那顧十一居然還敢偷走她看中的男人。
哈哈!這時節不上眼藥還要等到甚麼時候?
最好這騷狐狸跟那顧十一打起來,打得兩敗俱傷,老娘這口氣才能出了!
果然,她幾句話說出來,那騷狐狸的臉都綠了,
“你胡說!”
哈蘭王哈哈一笑道,
“你不信,回去山上問問大家夥兒,大家夥兒可是瞧著呢,我們原本是吃醉了酒在大殿上睡的,結果天禦王生生把我們弄醒了,就是為了打聽那顧十一的來曆”
白仙娘氣得身子一陣亂顫,
“我不信,我不信,天禦王那性子絕情絕愛,他怎麼可能對女子動心?”
哈蘭王一聽,兩隻大燈泡眼當時就是一眯,
“你即是知曉天禦王絕情絕愛,為何又巴巴的上趕著跟他成親,你該不會真是他們所說,對天禦王使了媚術吧?”
一句話,踩著了狐狸的痛腳,一臉尷尬的白仙娘同樣也回過味兒來了,
“對啊,以天禦那性子,怎麼突然對一名女子關注起來,多半是那女人使了甚麼邪魅的法術,迷惑了天禦王!”
白仙娘也是被哈蘭王引岔了路,一心認定天禦王與顧十一是那男女之間的事兒,根本沒往彆的地方想!
當然,這也是天禦王突然派人四處尋顧十一這事透著詭異,十分的蹊蹺,眾妖王們不明白,白仙娘也是萬萬想不到真正緣由的,
白仙娘看著已經跑遠的萬疆等人,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回身吩咐族人,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她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女人,能讓天禦王這麼興師動眾的找人?
待得白仙娘解下一匹馬,追著那萬疆等人去了之後,剩下一眾狐族人呆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倒是那哈蘭王卻是眼珠子一轉,衝狐族人喝道,
“你們一個個都閃開,讓我來搜搜看!”
眾狐族聞言大怒,可如今能打得過這妖王的白仙娘離開,剩下的狐族眾人有心想同哈蘭王動手,可又知曉她的性子,隻怕凶性大起,不管不顧的動手殺妖,他們何必為了兩個不相乾的人,白白丟了性命!
當下忿忿不滿,
“都是白仙娘,要不是她觸怒了天禦王,我們又何至被人欺負至此!”
昨天之前,他們青丘白氏在歸隱山上都還是一大旺族,隻有他們欺壓旁族的份兒,幾時讓人如此踩在頭頂上拉屎過?
隻是心裡再怎麼不滿,也隻能乖乖的退到一旁,哈蘭王就挨著個兒的馬車檢查,那馬車裡大大小小的箱子都被她拖拽出來,一個個的打開,有那不過一尺見方的木頭匣子也被她給摔到了馬車前的地上,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眾狐族敢怒不敢言,隻能看哈蘭王泄憤似的將東西扔得滿地都是,待到哈蘭王尋到顧十一他們前頭藏身的馬車時,找到了一個大大的空衣箱子,
“這是誰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