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可以再來一次你會選擇怎麼活投資房地產先定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努力學習從小打基礎,利用自己先知先覺考取公務員正確站隊,從此指點江山走上人生巔峰或者積累資金殺入股票市場成為一代股神世界首富......
現在楊東旭告訴你如何選擇,剛才想的規劃都是扯淡,現在如何吃飽飯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是對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來說。
所以之前說的一切和楊東旭沒有絲毫關係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一臉懵b處於極度震驚中的孩子,頗有鬼上身中了邪的意思。很快咕咕叫的肚子,把他拉入了現實世界中。
重生了......這是楊東旭的第一個感覺。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很疼,還很餓,一道寒風吹過屁屁涼的感覺和他童年的記憶重疊在一起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假的。
楊東旭是一個國企員工,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後農村孩子,他進磚窯廠背過磚,利用家裡的幾畝地做過菜農,後來趕上金飯碗有編製的人才下海打拚的大浪潮,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做過一點小生意。
比如說很有先見之明的學過修理自行車和一些電器,可卻都沒有什麼進去精神和長遠目光跟著時代發展不斷進步沒幾年就被淘汰了。
最後幾經周折進了一家國企成為一名光榮的流水線工人,四十多歲的人了依然光棍一條農村俗稱‘刮了條子’。
其實楊東旭活的還行,這不上半年拚命表現,下半年請假弄了一身二手裝備冒充一頭老驢,和人家學著去徒步旅行,結果剛上山沒多久一個隊員失蹤,
搜索過程中看到一棵大樹後麵有亮光,從樹前走到樹後,還沒看到亮光是什麼,他好似跨越了時空回到了自己童年時期。
“真的重生了......”把土胚房裡裡外外跑了個遍,衝出門看著四周的竹林和熟悉的大棗樹楊東旭的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極度的狂喜好像有點,微微的悲傷也有一些,眼睛濕潤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心中一瞬間猶如翻到了五味瓶一般。
“旭子,旭子....”幾個流著清鼻涕的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呼喊著從路口跑了過來。
所有孩子身上都穿著棉褲筒子,腳踝上麵有一根繩子紮著防止漏風,至於開檔的地方如何防風暫時沒人考慮這個,破舊的棉鞋隱約可以看到大拇哥,上身棉襖袖口時不時用手把鼻涕甩一邊之後照著鼻子來一把充當抹布......
“你們去哪裡玩”楊東旭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眼前這幾個都是兒時的夥伴都算是自己的堂兄弟,但都不是很親的那種。準確來說整個楊家村的人都有點沾親帶故,爺爺那一輩差不多都是一個爺爺的,不然就是爺爺的爺爺肯定是一個爺爺的。
“‘藏嘛嘛’你要不要一起”
藏嘛嘛是農村的土話就是捉迷藏的意思和摸瞎子一起算是童年時期的兩大王牌遊戲。
農村玩藏嘛嘛人很多,主要是孩子多每家少的都有兩三個,多得甚至五六個。農村孩子七八歲才上學,有的甚至九歲才上學,上學之前自然就是玩了,幼兒園托兒所什麼的楊東旭上初中的時候才聽說過,現在影子都看不到。
人數多自然不能一個人找其他人藏,而是兩人一組先手心手背,然後手心的一隊,手背的人一隊。一隊藏一隊找,農村地方大,草垛,樹上,田野中,要是老鼠洞夠大也可以鑽進去,所以來回幾次之後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容易過去。
“旭子,誰讓你出來的,不是不讓你吹風嗎趕緊進去,你們自己玩,等幾天旭子好了再和你們玩”一個大嗓門從遠處傳來,幾個小夥伴一哄而散。
遠處個子不高,身體稍胖的農村婦女抱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皮膚黑油個子不矮,但身體卻有些瘦的男勞力(農村對結過婚或者成年男子的稱呼)。
婦女自然是楊東旭母親冉永英,男的是他父親楊如西,懷裡是他小妹丹丹。在這個沒有什麼計劃生育年代楊東旭還有一個姐姐。
姐姐紅影前天去了姥姥家還沒回來,妹妹丹丹在家有點鬨騰,楊東旭前兩天重感冒差點燒成肺炎。
早上吃了藥就睡了,母親怕妹妹吵醒楊東旭所以掩上門抱出去和同村的人家長裡短串門子去了。
父親這個時候回來顯然是生產隊閒著沒事三天兩頭就召開一次的總結大會結束了,主要是生產隊中午不管飯所以絮絮叨叨一個上午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