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是換做以前,那沒二話三強肯定繼續。
有了這麼多錢打底,在遇上楊爸這種喜歡包場的下家,手裡‘有活’的他要不逮著這樣的肥羊狠宰幾刀,他自己都感覺對不起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揍才練就出來的手藝。
現在隻所以猶豫並不是怕把楊爸這邊坑的太狠之後被報複,賭博這種東西哪怕是出老千隻要在牌桌上沒有被抓住那你隻能自認倒黴。
對於楊爸什麼脾氣他心裡也清楚,所以隻要不被當場抓住,那楊爸輸再多也隻能認栽。要是牌局結束之後楊爸或者參軍找他的事兒,他都不用自己開口,彆人就會感覺這倆兄弟是仗勢欺人,這對楊爸這種要臉的人來說比輸錢還丟人。
可今天他卻不敢玩什麼花活,現在隻所以贏這麼多錢真的是運氣。因為從他坐莊開始楊東旭就在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讓他沒想玩花活的時候總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渾身不舒服。
“到底來不來了”看到三強還在猶豫,參軍更加的不耐煩了。
“行,讓你了,都是一個祖宗的玩這也就圖個樂嗬。”三強一咬牙揮了揮手讓參軍把牌九弄過去讓出了莊家。
嘴上雖然說得漂亮可三強心裡卻在抽抽著,一個祖宗玩著就是圖個樂嗬顯然就是一句場麵話。作為一個老賭棍彆說一個祖宗的,就算是親兄弟,哪怕是父子上了賭場那能贏錢他絕對不會含糊。
有贏錢的好機會卻隻能放棄,他心裡不抽抽才怪。不過雖然有點心有不甘,但他今天運氣的確不錯現在已經贏了三百多了,這讓他多少給自己的認慫找了一點心裡安慰。
......
一直賭到十二點糧倉中的場子才散去,因為過了十二點要回家接新年了,如果賭隱大的話那就吃完餃子來糧倉這邊繼續,直到天明開始去拜年才結束。
不過楊爸顯然是沒機會來了,楊媽已經有點不高興的讓他玩半天了,吃完飯在家守歲可能性最大,再來楊媽肯定會翻臉的,哪怕他這邊現在贏了錢。
“行了,彆分了,你自己拿著吧。”結束了最後一局走出糧倉,看著參軍跟著自己準備回家分錢楊爸擺了擺手說道。
“那怎麼行”參軍頓時不願意了。
要是彆人這麼說他嘴上說不行,但心裡肯定會很高興。畢竟幾百塊錢呢,丟麵子和多分錢相比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可在自己大哥麵前參軍越來越要臉,而不是要錢了。
“也沒多少,你自己拿著吧,就當是我給小傑的壓腰錢了。”楊爸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是客氣。
雖然沒細算,但除了一開始自己和參軍一人拿出來的五十塊錢本錢,應該還贏了兩百多塊錢,彆說一人一半分了,就算全給他楊爸現在也不在乎。
“那也不行。”參軍硬起了脖子一臉的不高興,手裡的錢也不數了直接往楊東旭懷裡一塞,“這是叔給你的壓腰錢不準說不要。”
剛才賭的時候雖然因為幾塊錢沒算好掙的臉紅脖子粗的,但出門寒風一吹已經不再像以前混賬的參軍,自然不是光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中。
楊爸對於一百多塊錢不在乎,他現在的家底這麼多錢也不是那麼心疼。同時一把都塞給楊東旭當壓腰錢,他心裡不但沒心疼,還感覺挺爽的,回去之後媳婦也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和他鬨。
“謝謝小叔。”楊東旭沒拒絕,而是抓過懷裡的錢,手指上濕點唾沫數了起來。
他不是個財迷,楊爸和小叔都不在乎這點錢,他自然更看不上眼。但現在一家人和睦的關係讓他格外高興,所以即便錢不多他也數的美滋滋的。
“瞧你那財迷樣。”參軍拍了楊東旭一巴掌。
一直感覺在自己這個侄子麵前腰杆不是很硬朗的參軍,第一次有種做長輩的感覺。
回到家中院子裡依然有很多人沒有散去,回來的楊爸和幾個長輩打聲招呼,然後開始進屋準備燒香。
這幾年楊家燒的香一年比一年大,今年楊爸更是提前打了招呼弄了一個斤的大香回來。看到楊家人開始忙活迎接新年,院子裡還在看電視的人依依不舍的散去。
香太大了所以需要兩個人才慢慢抬到院子裡,楊爸點香楊東旭到屋裡搬炮,大姐在廚房幫著楊媽燒水準備下餃子,而小妹丹丹則是擺弄著楊東旭帶回來花燈。
花燈不是放在河裡的花燈,而是過年提在手裡照明用的燈籠,一般農村孩子過年提的燈籠都是用紙糊的一毛一個,丹丹手裡這個是用電的,光芒不但五顏六色而且還有音樂,這對農村來說絕對是個寶貝。
剛買回來的時候丹丹就提出來到處顯擺,被楊媽數落了一頓給收了起來怕玩沒電了,今天但年三十才拿出來。
“媽,好了沒”把鞭炮在門口全部散開楊東旭對著廚房喊了一聲。
“行了,水開了。”楊媽在廚房應了一聲。
楊東旭拿出一盒火柴開始點炮。
隨著劈裡啪啦鞭炮的響聲,楊媽在廚房開始往鍋裡下餃子一年一次的接年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