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下楊東旭開口說道:“推廣中醫我是讚成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全國推廣,哪怕是部分推廣一下也行。”作為一個醫者孫半仙對於這些年國內醫學界的變化可以說是有著清晰的感受。
中醫的沒落不說已經注定,但現在已經淪為了次要位置,出現了兩極分化。一極就是高層,真正有能力的醫者是十分受高層看重的,但這部分中醫基本都成了高層的私人理療師。
另外一極則是偏遠山村,很多不願意進入朝堂的中醫,選擇了偏居一偶。在一些偏遠農村行醫。
而占據整個近乎這個行業的九成之多的中間市場,已經不是被西醫蠶食而是直接被霸占了。現在有個頭疼腦熱的很少看到有人去吃中藥,基本上都是吃西藥。
有什麼內在病痛也沒幾個人去看中醫,而是直接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然後該住院的住院,該動手術的動手術,至於吃中藥來療養根本不存在的。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現在社會的浮躁,沒人願意花更多的時間來接受中醫沒有後遺症的治療。而是更喜歡接受副作用的西醫治療,因為那些副作用對現在的病人來說沒有影響,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影響,看不到的損害即便知道也沒人在意。
看到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竟然如此被人國人摒棄,孫半仙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些年也努力的行醫,努力的遊走在基層想要進自己的綿薄之力,可相對於西醫在國內一家獨大的局麵,他所作的努力無疑是杯水車薪。
所以在琉璃廠發生的那件事情隻是一個引子,在很早之前孫半仙就像挽回中醫的頹勢,但一直沒有很好的辦法。直到玄老頭提醒了他一句可以和楊東旭說一說。
雖然從麵上看他知道這個不知道為何命格模糊到自己看不清楚的年輕人到底有幾分本身,但玄老頭的性格他知道,既然他推薦了於是孫半仙打算嘗試一下。可沒曾想楊東旭上來就委婉的拒絕了。
“您老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委婉拒絕你。而是現在真的無法去推廣中醫,國人度過了見過時期蔑視世界的自信。
經過了文革的冒進消磨了激情。現在因為落後而變得自卑,所以隻要是外國的東西,哪怕有一分用,在國人眼裡那都是兩分甚至更多的存在。
而反觀國內明明是兩分的東西,卻總是被人看成一分,甚至一分都不到。再加上培養一個西醫幾年時間就行,甚至做下係統培訓一兩月就能在去藥店上崗了。
可中醫不一樣一個合格的中醫從小耳語目染認真教導,二十年能出師已經算是天才了。就算一個普通配藥的夥計,沒個幾年的學習和經驗積累也根本無法合格。
所以在你培養出來一個中醫人才的時候,人家都批量生產一大堆了。如此想要在現在市場上正麵對抗西醫目前我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楊東旭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還有一點楊東旭沒說,那就是中醫隻所以沒落除了被西醫衝擊還國人的思想之外,也是被社會上的騙子給禍害了。
華夏人骨子裡多多少少對於中醫那都是有感情的,那一大批騙子的出現以及蒙古大夫的出現,真的是傷了國人的心。看西醫至少能看到療效,被中醫騙子盯上傾家蕩產你可能連自己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甚至人家弄雜草糊弄你,你還以為是中藥,這如和讓國人放心。
“真的沒辦法嗎”孫半仙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多歲。
沒人能夠體味作為一個中醫世家傳承的老中醫,看到老祖宗的東西這樣一點點的被丟棄踩到爛泥裡那種心如刀絞一樣的疼痛。
“不是沒辦法,而是現在大環境就是如此。我就算想大把砸錢也是賠本賺吆喝,非但不能推廣中醫,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現在機會不成熟,不過雖然做不到推廣,但我們可以提前準備一下。”
“如何準備。”孫半仙一聽楊東旭沒有放棄眼睛猛然一亮,不知道為何楊東旭看似委婉的拒絕,讓他看到了更大的希冀,或許這個小年輕真的能夠做到他和很多中醫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首先您老和那些真的有能力的中醫最好彆去做什麼閒雲野鶴,或者去偏遠山村行醫了。有一個算一個能力出眾的最好都進入朝堂。”
“行醫者應當以懸壺濟世為己任,怎能在朝堂蹉跎”孫半仙瞬間瞪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