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夏日炎炎,一家私人飛機落在了莫斯科國際機場上。從機場出來看著外麵似乎已經遺忘了不久前那場恐懼病痛熱鬨的人群,楊東旭不得不感慨善忘雖然會給人類沉痛的教訓,但也是快樂的源泉之一。
一長溜看著就地位非凡的車隊駛進了一處守衛森嚴的莊園。
“這次麻煩你了。”楊東旭剛下車就被快步走過來的托伊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客氣了,不管怎樣伊萬叔叔過世我肯定要過來的。”楊東旭拍了拍托伊的肩膀。
沒錯!
這些年一直深居淺出,甚至很多消息靈通的人,都無法確定他是在俄羅斯本土,還是在外國休養的老伊萬昨天過世了。
老伊萬沒有兒子,所以托伊必須回來處理自己叔叔的後事。而作為當初薅羊毛最大獲利者之一,他的回來無疑冒著巨大的風險,而且牽動著不少人的敏感神經。
所以思前想後托伊還是給楊東旭去了電話,於是他昨天得知自己叔叔過世開始從美國趕回來。今天早晨剛到,上午楊東旭也到了莫斯科,這份情誼讓托伊十分感動。
他身份十分的敏感,這個時候連一些和他聯係密切的俄羅斯富豪都在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著距離。可楊東旭卻二話沒說直接飛了過來。
“放心吧,好好處理伊萬叔叔的後事,現在和以前雖然不同了,但大家都希望和平。”楊東旭安慰道。
他這次過來的確冒了一定的風險,甚至把揭成武和很久不見的杜飛從中東那邊調了過來貼身保護。
但這隻是加強一下保險而已,實際上風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甚至可以說沒有風險。一些風險隻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雖然這些年他不斷在退出俄羅斯這邊的市場,但保留的那些固定資產投資依然不少。所以對於這邊的情況一直時刻關注著。
固然讓當初很多薅羊毛的人瑟瑟發抖,甚至有人已經被丟進了監獄中。但實際上這些被收拾的人,都是感覺自己很牛掰我素我行搗亂的人。
那些老老實實不說話,甚至主動配合的人,這幾年的日子雖然沒有以前過的那麼肆意妄行,但卻依然滋潤。
很多人手裡的資產非但沒有被沒收,反而還在增加中。隻是習慣了以前的暴利,現在按部就班讓這些人的貪心備受煎熬而已。
實際上隻要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貪心。也懶得找這些人的麻煩。
因此托伊的身份即便十分敏感,隻要他自己不找死其實現在回俄羅斯生活都沒事兒。過世的老伊萬是真正的老狐狸,早就和那邊有了一定的默契。
“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伊萬之後,娜塔莎給了楊東旭一個擁抱,並且很親密的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來迎接他的人不少,畢竟莊園中是有客人的。連伊萬都站在大門口迎接,屋子裡的客人或是出於禮貌,又或者出於好奇,也不能在客廳裡坐著當大爺。
不過這些人中,除了托伊和娜塔莎之外。楊東旭基本上不認識,畢竟當年楊東旭在這邊做生意的時候,眼前這些大叔級彆的人估計還都是家族裡的浪蕩子呢。
所以雙方並沒有什麼交集,如果他們家裡的長輩來了,或許有幾個會和楊東旭非常熟悉。畢竟當初大家一起聯手薅過羊毛。
“我是一個合法的商人,作為晚輩過來參加一個長輩的葬禮有問題嗎”楊東旭被娜塔莎親的臉頰有些瘙癢。
親吻打招呼雖然常見,但顯然不適合他和娜塔莎之間。這種給外人一種他們之間關係很好的感覺無疑是娜塔莎故意做出來的。並且除了表現和他關係很好之外,親他側臉的時候還伸舌頭舔了一下,這就讓他尷尬了。
可這麼多人看著他又不能表現出什麼,隻能帶著禮貌的相容,鬆開虛抱的姿勢向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沒有過多的介紹,也沒有什麼喧嘩。畢竟這是葬禮,楊東旭進去拜祭了一下躺在一片白花中的老人。
拜祭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一旁看著一波又一波過來拜祭的人。最後跟在送喪隊伍後麵把老伊萬送到了墓地。
前來送老伊萬的人很多,但大家都十分沉默。楊東旭和托伊站在前排,不少人偷偷打量著他。猜測這個年輕過分的華夏人到底是誰,怎麼和一些大佬站在一切。而且托伊對他似乎十分的看重。
不過有幾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們雖然不認識楊東旭,但顯然家裡的長輩和他們說過什麼。
葬禮快結束的時候墓地裡又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麵的顯然是政府的高官,而他身邊跟著一個穿軍裝的人軍銜是個少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來人的身上,而領頭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衣,先是和托伊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讓身後的人把花圈送到已經下葬老伊萬的墓碑前。
來人和身邊的少將站在墓碑前默哀了幾分鐘,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托伊的肩膀,並沒有多說話直接離開。
這幾個人從來到走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可卻讓原本壓抑的氣氛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