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農村也算是在農忙的時間段,不過相對於其他農忙時候耕種或者收獲。八月底基本上是進地裡搭理莊稼,其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除草。
相對於再過幾年基本都是打好幾遍除草劑,人已經很少下地,現在大部分務農的人還都是人人工下地除草的。
不過因為天氣熱的原因,所以村裡人基本上是早晨和傍晚時候才下地,其他時間太陽毒地裡根本沒辦法進人。
因此在其他時間村裡樹底下就多了許多聊天乘涼的人,相對於在過幾年一家人全部出去打工,過年都不一定回家。
整個村子就連過年時候都不一定看到幾個人,現在的農村還是十分熱鬨的。雞鴨也沒有那麼多管製到處跑。
樹蔭底下婦女手裡坐著零散的活,嘴裡和同村婦女嘮著家長裡短。男的幾個人聚在一起遛馬,又或者和人一起打牌,也不怎麼賭錢就是娛樂娛樂。
小孩子在大孩子的帶領下池塘那邊是不能去的,否則一頓打是少不了的。隻有傍晚時候有大人下水的時候,小一點的孩子才能跟著一起下水,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來得及去救。
因此在這個沒有智能機和遊戲的時代,小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家裡塑料袋改裝的網兜,又或者偷家裡的麵洗成麵筋,黏在竹竿梢上到處沾知了玩。
並且這個時候男人基本上人手一個彈弓,因此村裡,還有很多路兩旁樹上的鳥窩什麼的就遭了殃。
要是一個沒收住在村裡大鳥的時候把誰家的玻璃給敲碎了,那一頓毒打肯定少不了的。然後大人還要登門道歉各種賠不是,連忙到街麵五金店裡讓師傅去給人家換一塊新的玻璃。
今天不逢集,所以車沒遇到什麼阻礙就開進了老宅裡。楊爸楊媽已經在門口等候,車沒進門就被擋了下來。
然後二老稀罕的抱著小文辰親了又親,同時給周雅這個兒媳一個笑臉,對於楊東旭這個兒子,基本上被他們選擇性無視了。
因為分開了一段時間,一開始小文辰對於爺爺奶奶稍微有點陌生。這讓楊東旭沒少遭受眼神殺。
沒過一會兒熟悉的場景又喚醒小文辰對爺爺奶奶的記憶之後,楊東旭連最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隻要去廚房看看中午吃什麼。
剛到家沒多久爺爺奶奶和小叔一家人也都過來了,小嬸家的兒子傑傑一到老宅這邊就去跑去和小文辰玩。
其實小孩子基本都喜歡和大孩子一起玩,總感覺其他小孩太過幼稚。不過小文辰剛會說話沒多久的時候,就整天喊著傑傑小叔,小叔的嘴很甜。
讓傑傑這個小屁孩過足了當長輩的隱,所以平常玩的時候都會拉上小文辰一起,很是照著自己這個小侄子。
“奧運會怎麼樣,熱鬨不”小嬸跟著周雅去樓上拆禮物去了,小叔勝利到冰箱了找了一根雪糕吃著開口問道。
“和熱鬨人挺多的,這次你沒機會過去,等再過幾年下一屆奧運會就在咱們首都舉行,到時候你帶著全家人都去。反正咱們在燕京的房子大去多少人都能住得下。”
楊東旭在廚房裡拿了一根黃瓜,用手擼掉上麵的額次洗了洗吃了起來。
原本吃著雪糕的勝利瞬間感覺嘴裡的雪糕不香了,他是想要看奧運會嗎
看奧運會固然也想去,至少在村裡還沒人看過奧運會呢,去看奧運會回來可以在村裡吹一段時間的牛。
可去燕京看奧運會和去國外看奧運會能一樣嗎
把奧運會看了,還出國旅了一趟遊,這樣吹牛的資本可比單單看奧運會強多了好不好燕京他已經去了好幾次了沒什麼新鮮的,再說村裡有不少人都去過燕京這個有什麼好稀奇的。
倒是村裡人去燕京玩的時候,住進大四合院聽一聽現在大四合院價值大幾千萬的時候,還能滿足一下他的虛榮感。可房子又不是自己的,所以即便能滿足虛榮感滿足的也有限。
“東旭,之前購買那些項鏈和耳墜知不知道放哪裡了”樓上傳來周雅的聲音。
“好像在裝補品的那個箱子裡,我收拾補品的時候看到幾個首飾盒順手就一起放進去了。”楊東旭對樓上喊道。
每一次外出周雅基本上都會給全家人帶禮物,有的時候是化妝品,有的時候是首飾,的時候是衣服鞋子什麼的。
最受歡迎的就是首飾和化妝品,衣服和鞋子這樣的東西即便是大牌子你在農村也很難穿出感覺來。
畢竟有的時候農村不是那麼乾淨,路上雞屎什麼的不少,平常的時候踩了一腳雖然感覺惡心,但隨便在地上蹭一蹭就算了。
要是穿著幾千塊錢的鞋子來那麼一腳,楊東旭是無所謂依然會在地上蹭一蹭,然後該乾嘛乾嘛。
可家裡老一輩人卻感覺心疼的不行,所以買這些東西你不能告訴他們價格,否則他們穿在身上也是一種負擔。
但這樣的事情以前還能瞞得住,現在隨著國內經濟越來越發達,大牌子和奢侈品什麼的多少都聽說過名字,再像以前那麼忽悠顯然不行了。
所以周雅就開始改送一些珠寶首飾什麼的,比如說一些寶石耳墜什麼的,有的雖然價值不菲。但戴在耳朵上,和穿在腳上踩中狗屎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對了,我這個表值多少錢”小叔勝利晃了晃手腕上的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