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旁邊小南湖茶樓上,楊東旭和苗山對坐,苗山專心泡著茶,擺弄著越來越有感覺的茶道。
眼前的苗山留著光頭,但卻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凶悍,以前苗爺身上的戾氣似乎也已經全部消失了。
現在的苗山光著頭,脖子上掛著一塊不小玉質極好的玉觀音,手腕上帶著現在還沒有多少玩的菩提子,然後手上再拿一串暗紫色檀木的佛珠,配上他現在發福且慈眉善目多了幾分老人慈祥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佛裡佛氣的。
苗山專心泡茶,楊東旭則是眺望著遠處的湖麵似乎在神遊外物。
說真的有的時候景區的宣傳照比景區的實景漂亮多了,雖然西湖真的很漂亮,但相對於電視劇中的斷橋,想象中的蘇堤,又或者三潭映月什麼的總感覺差那麼一點意境。
就好像李白詩中反的飛流直下三千尺一樣,聽上去感覺大氣磅礴,可到了近景一看,哪怕是雨季水流充足的時候,看上去雖然也有些氣勢,但卻總感覺沒有詩中那麼有氣勢讓人心馳神往。
兩個人一動一靜過了半響,楊東旭似乎把與西湖白色神交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端起麵前剛剛好的茶水抿了一口。說了一句很是煞風景的話,“好像沒有太大的差彆。”
“你的心不夠靜!”苗山開口說道。
“和我你就彆搞那些禪學、哲學什麼的了。”楊東旭瞥了一下嘴。
可能兩世都是俗人的原因,即便這是身份地位已經不同,但他還是品味不出來明明就是一壺茶,心靜的時候和不是心靜的時候到底能品出什麼花來。在他理解中心情好的時候多吃兩個饅頭似乎可以更好理解。
“和你說不通這個!”苗山搖了搖頭。
和楊東旭這種沒這個愛好的人談茶道,就好像是對牛彈琴,又或者說雞同鴨講。這就好比伱一個素食主義者和一個肉食主義者談美食一樣,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沒法溝通。
“這茶具也也不咋滴。”楊東旭沒有停嘴繼續說道。
這話說的有點找茬,因為這套茶具可不是這家茶樓的,深入茶道的苗山不但對於茶葉,對於泡茶的水有著自己的追求,對於茶具的追求更是狂熱。
所以作為一個自身的茶道人,上茶樓喝帶上和茶葉以及水相匹配的差距這是最基本的素養。
眼前苗山的這套紫砂壺差距,不但是名牌那麼簡單,還是找大師親手燒製的。就這麼一套小小的茶具一輛奧迪沒了!
“你懂個啥”苗山直接翻了白眼。
現在他雖然跟著楊東旭吃飯,是楊東旭手底下的打工人。但越和楊東旭相處越是明白,尊重放在心裡就行。
把你要做的事情做好,工作的時候擺正自己的位置。至於私底下會麵當朋友相處就行,這樣楊東旭自在你也自在。
當然你要是把私下自我感覺很不錯的關係,非要加入到工作中去想要搞點什麼。楊東旭瞬間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資本的冷血。
“我有幾套顧老的茶具。”楊東旭開口說道。
原本猶如朋友抬杠回懟的苗山瞬間麵色一愣,然後雙目直接放光,放光之後又開始變得有些質疑。
“顧景洲老爺子”
“不然你以為我說誰”楊東旭攤了攤手。
“幾套”
“三套還是四套來著,很長時間沒用過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