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和營帳間很有一段距離,否則阿日斯蘭也不會特意找人給她帶路,那件外衫雖然足夠寬大,可被打橫抱起來時。
光潔如玉般的小腿和赤著的足還是露在了空氣中,隨著阿日斯蘭的走動輕輕晃動著,被晚霞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烏倫珠日格也是真的聽話,就算被罵了,也愣是在小水潭的不遠處一直守著,一邊聽著隱隱約約傳到耳中的靡靡之音,一邊在嘴裡咒罵著賤人。
這會兒看見林淳歡被阿日斯蘭抱著出來,眼眶更紅了,不算白皙的手緊握著鞭子,眼底的憤怒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收好你的眼神。”
對林淳歡的厭惡太過認真,以至於阿日斯蘭什麼時候在她麵前停了下來,烏倫珠日格都沒有注意到,一抬頭。
對方眼中的冰冷讓人控製不住膽寒!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閼氏,你該叫她一聲阿嫂,明白了嗎。”
這個時候,阿日斯蘭還沒有要娶烏倫珠日格的心思,聽到這話,烏倫珠日格滿眼的不可置信,正準備說什麼時,林淳歡卻適時抓緊了阿日斯蘭的衣領,“少主,今日,真是妾自己摔的。”
“跟她沒有關係。”
阿日斯蘭沒有再說什麼,隻嗯了一聲收回目光,繼續往營帳的方向走。
連關係親近的烏倫珠日格都被警告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敢再露出什麼異樣的眼神,畢竟今天阿日斯蘭是堂堂正正的贏得了自己的戰利品。
被動作輕緩的放到床榻上,阿日斯蘭隻是吩咐人去取個衣服的功夫,床上的林淳歡竟然已經睡著了。
小小的人兒縮成了一團,發絲還散著濃重的潮氣,濕答答的落在臉頰上,肩頭處,阿日斯蘭站在原地看著。
眉頭緊蹙。
他有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身邊也一直不缺女人,偏偏今天卻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隻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受。
林淳歡實在是太累了,跟陳國王上那個抬不起頭的東西比起來,簡直就是一頭餓狼。即便她已經不是初嘗人事,依舊難以應對。
可在迷迷糊糊中,卻好似有人拿著毛巾在擦拭她的頭發。
就算沒有睜眼,林淳歡也知道是阿日斯蘭。
這是少帥的營帳,出了他之外,沒有人能隨便進來,不過這細微的動作,爺將林淳歡從迷蒙的睡意中扯了出來。
身上的衣衫被拿開,蓋上薄薄的被子,一直到確定阿日斯蘭離開了營帳,那雙漂亮得不像話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眼底沒有嬌柔,沒有謙卑,甚至都沒有什麼懾人的寒意,隻剩一片平靜。
上一世林易歡成為阿日斯蘭的小閼氏之後,的確過了兩年好日子,這說明阿日斯蘭對於嬌嬌柔柔的中原女人是喜歡的。
現在她對達爾罕部落實在算不上了解,所以短時間內重走林易歡的路是最穩妥的選擇。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阿日斯蘭對她的態度的確不錯。
但從林易歡的下場來看,阿日斯蘭絕不是個沉迷於**的男人,甚至對於女人算得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