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慢走。”
見阿斯爾連招呼都不打,就著急忙慌離開了營帳,阿日斯蘭半躺在餐桌邊上,含笑看著朝他走來林淳歡。
四四方方的金屬上,刻著碩大的’兵‘字,林淳歡雙手捧著,送到阿日斯蘭麵前,“少主,妾不辱使命。”
將兵券在手上掂了掂,阿日斯蘭眉眼深邃,“本就該是我的東西,給他這麼多好處,虧了些。”
營帳就這麼大,阿日斯蘭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勝,除了出色的帶兵本領,自身的本事也絕不會差,能被他聽到剛才的談話,林淳歡並不覺得奇怪。
唇角揚起淡淡的笑,“能讓少主少一樁麻煩,不虧。”
“況且妾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半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然淩空,林淳歡被嚇得一陣驚呼,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阿日斯蘭壓在了床榻上。
她從馬場練出來的那一把子力氣,在阿日斯蘭麵前根本不夠看,半分動彈不得。
“我的阿歡,很有些本事啊。”常年練武,阿日斯蘭連指尖都帶著繭。
劃在林淳歡的臉頰上,帶起一陣生疼,“有這樣的手段,跟在我身邊豈不是屈才了。”
阿日斯蘭語氣中的試探明晃晃得不加掩飾,在絕對的武力壓製下,任何的心機手段都派不上用場。
不過轉瞬,炙熱而激烈的吻落在唇瓣,阿日斯蘭有些僵硬的被動承受著,一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在他身邊待了好幾個月,這還是林淳歡第一次這麼主動。
然而就在阿日斯蘭想要有下一步動作時,懷裡的女人卻又將他推開,眼底的嬌俏勾得人心底癢癢,“少主。”
伸手撫平阿日斯蘭微微皺起的眉頭,林淳婚低垂眼眸,帶著淡淡羞澀,“妾身,有孕了。”
阿日斯蘭:“!!!”
“你……有什麼?”
才片刻而已,阿日斯蘭從床榻上跳下來,滿臉都是控製不住的驚訝,“你再說一遍!”
“妾的月信一向準時,這個月到了時候卻遲遲不來,就自己把了脈,這段時日舟車勞頓,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時機告知少主,是妾身不對。”
像是沒有察覺到阿日斯蘭的驚訝,林淳歡的臉上隻有淡淡的羞澀與驚喜。
畢竟作為一個從來沒有去過韃靼,更沒有去過達爾奈的中原女子,她不該知道阿日斯蘭始終無後,並且對子嗣極其盼望這件事。
至於阿日斯蘭,站在原地僵硬了一會兒,回過神後又無措的在營帳裡來回踱步。
“少主不開心嗎?”
林淳歡輕輕抿著唇,讓眼底的失落一層一層加深,帶著笑意的語氣中又含著一股子哭腔,“也是,妾這樣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資格為少主生孩子的。”
“沒關係,妾懂規矩,一會兒就讓烏勒吉去熬落胎藥……”
“不,不許!”
沒等林淳歡的話說完,阿日斯蘭已經大力握住她的肩膀,一雙眸子通紅,看到林淳歡眼底的無措後,才察覺自己的動作有些魯莽,連忙放開了手,“我是說,你確定,有孕了?”
“妾的醫術雖算不上精湛,但喜脈,也不至於會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