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白笑笑害了自家庶妹,怕被人發現到亂葬崗尋屍,卻陰差陽錯帶走了秦頌妹妹的屍首,讓陷害秦家的人無法就此事做文章。
這算是哪門子的恩情!
“公主,秦頌恐怕不會真的拿白笑笑怎麼樣,可需要屬下……”飛鷹的話沒說完,隻將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林淳歡當然知道飛鷹的意思。
不過如果她隻是單純的想讓白笑笑去死,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如果那個夢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那白笑笑這個女人,被千刀萬剮了都不過分,這麼容易就讓她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更何況沒了白笑笑,沈鈺鳴這個渣男豈不是更高枕無憂。
這種好事,林淳歡當然不會去做。
“不急。”慢慢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林淳歡躺得輕呼出一口氣來,“現在在宮裡不方便,馬上本宮就要出宮立府。”
“身為皇室公主,即便是退婚,那也要退得體麵,萬不能給人留了把柄。”
飛鷹皺了皺眉頭,照他的意思,當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快刀斬亂麻最好,可眼角的餘光隻是瞥到床上的那道身影,又連忙收了回去。
“是,一切聽公主吩咐。”
白笑笑當然沒有死。
但她也沒有想到,秦頌竟然要和離,一時間更是方寸大亂,連忙找到了沈鈺鳴,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表兄,我現在該怎麼辦,秦頌他是真的要與我和離,要是我擔上了棄婦的名頭,那咱們的孩子……”
沈鈺鳴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從上次入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林淳歡卻再也沒有讓人召他進宮,甚至他試著往裡麵遞帖子,也全都石沉大海,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如今白笑笑又這樣哭鬨,擾得他越發心煩意亂,卻還是強壓著煩躁,輕聲哄著懷裡的白笑笑,“先彆哭了。”
“秦頌那個人榆木腦袋,他欠著你恩情,隻要你不鬆口,他絕不敢輕易和離,男人嘛,總是要點臉麵的,他是一時氣急了嚇唬你呢,你可彆自己嚇自己。”
聽到這話,白笑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躊躇了好半晌才弱弱開口,“可是……可是他已經知道,我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
“說若是不同意和離,就將這件事捅出去……”
聽到這話,沈鈺鳴臉色劇變,一把就將懷裡的白笑笑給推了出去,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你……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是你告訴他的?!”
這會兒的沈鈺鳴眸子裡滿是凶狠,對白笑笑也沒有半點往日裡的溫情。
現在他本就對林淳歡的態度憂心忡忡,要是這個時候他搞大彆人妻子肚子的事情被傳出來。
官職被貶都算是小事,欺辱皇室公主,說嚴重些連小命都有可能丟了,沈鈺鳴哪裡還能溫柔得起來,一時間看向白笑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白笑笑見狀也連忙搖頭,“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話落,白笑笑連忙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轉述,說完的時候,眼淚也落得更加勤快,“表兄,我現在真是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