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們八個人不都幫忙搬東西了嗎?我們也應該是活雷鋒啊,這獎學金是不是也有我們的一份?”
“再說了,昨天大家都是剛剛報到,晚上開了班會就都回宿舍了,他就算是有那個想法,也沒那個機會啊,你說對不對?”
“可是,”陶敏居然一臉認真地在想,“昨天班會的時候,陸承確實是不在的,這樣說來,他是有機會做這件事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一時間都看向陸承。
昨天報到第一天,也是大家大學生涯的第一次班會,隻有陸承一個人缺席,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如果說陸承缺席是去做好人好事了,這樣完全說得通。
幾個人思緒紛飛,個人有個人的看法,卻也都沒有明確表達出來。
如今大家都還不熟悉,經過昨天那麼一出,陸承在同學心裡也都充滿了神秘,此時幾個女生看向陸承的目光,就如同打量一個妖怪似的。
“怎麼可能是他啊,”張鳴還是不相信,“如果說是樂於助人也就算了,專業能力是怎麼回事?我們都還沒軍訓呢?他就開始學習專業知識了?”
“彆說專業知識了,他能知道我們的課程表,我都覺得佩服。”
張鳴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忍不住笑起來,“況且他也不是雷鋒啊,現在哪兒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啊?”
麵對張鳴若有似無的嘲笑和譏諷,陸承完全不以為然,他早就知道張鳴是個什麼樣子的家夥,如今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少在不相關的人身上浪費精力,這是重生之後陸承給自己定下的準則之一。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那一千塊校長獎學金什麼時候能拿到手。
除此之外,還有藤本妃來的翻譯費,這個女人當時答應得倒是挺爽快,可是到現在也沒個電話,該不會是想白嫖自己吧?
“世道險惡啊。”陸承感慨。
“你說什麼呢?到底是不是你?”張鳴問道。
“哦,沒什麼,”陸承擺擺手,“是不是我都不重要,我說是我,你不相信,我要說不是我,你也還會繼續懷疑,所以,是不是我有什麼重要的呢?你就相信自己的判斷好了。”
“我能說的是,我確實叫陸承,沒有改名,我昨天也確實是去買水壺了,當然,也去了中心校區一趟,剛剛上大學,誰不想好好看看學校長什麼樣啊?”
聽陸承這麼說,同學們都放心了,既然陸承和廣播裡那個雷鋒對不上,應該就不是陸承做的。
而且,陸承說昨天去買水壺,應該也沒辦法展現相關的專業能力,有誰會去找一個買水壺的大一新生詢問專業知識呢?
不知道誰說了個笑話轉移話題,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了,男男女女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很快就沉浸在對大學新生活的美好展望當中。
隻有張鳴一個人,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說實話,他有些忌憚陸承。
明明陸承入學第一天就缺席了班會,明明陸承看上去一副窮酸樣會去集上買水壺,明明陸承做事不聲不響低調非常,可他就是從陸承身上感到了一股壓力。
一股可能會威脅到他競爭班長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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