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沒來由地被女子發作,說道:“美女,這麼說話很傷人你知不知道我適才為你的吟唱所打動,不由自主地跟著唱唱而已,你用不著發怒吧”
女子杏目圓睜,說道:“世間的男人慣會花言巧語、曲意逢迎,你敢說自己有什麼不一樣得到之前,虛情假意地將女人奉為香花細柳,要風給風,要雨給雨,費儘萬般心思。得到之後,狼心狗肺地棄女人為殘花敗柳,千方百計付之溝渠。此等伎倆,又有哪個男人不是從娘胎裡帶來的!”
燕陽急赤白臉道:“美女,你自己為情所傷,為一些男人所傷,這自然是那些男人的不是。世間的無情男兒,想來也著實不少,可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你可千萬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人!”
女子說道:“好人是打不倒的,打倒的都是偷心賊、負心漢!你這麼著急,莫不是要將自己從那一船人裡摘出來沒用的!要是改得了,你就不是男人了!”
女人說話越極端,就說明她被負心男人傷得越深,燕陽的心就越疼。
當此之時,他恨不得代替女人將滿腔憤恨、愁緒發泄出來,可又無從下手。
這個女子的形象充斥於腦際,揮之不去,柳瑤姬、夏無裳等他所遇到過的女子,一時之間有如糞土,不值一顧。
“美女,”燕陽目不轉睛地盯著身處懸崖邊緣的女子,語氣異常體貼、溫和,“世間情路,總有歸處,一時的挫跌又何必在乎或許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苦楚,然而每個人又有每個人的幸福。長情也好,短情也罷,不都是一種美好的相處想開了,一切都不過是生命中的羈旅。想不開,才是莫大的糊塗。”
“你這歌詞,從哪裡學來的”女子緊皺的眉頭稍稍放鬆了些,問道。
燕陽有些錯愕,應道:“我這不是歌詞,不過是規勸你的言語而已。”
女子聞言,那鬆開的眉頭又緊皺起來,說道:“原來你在賣弄才情,莫非是想勾引我”
這個女子怎麼這麼善變,一忽兒風一忽兒雨的
燕陽強行壓下心中不滿,擺擺手,說道:“美女,我完全沒有勾引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誤會”女子離開懸崖,一步步走向燕陽,目光咄咄地逼視著他,“你千方百計跑來接近我,而今又說無意勾引我,這等自相矛盾的做法讓我如何相信莫非連你都嫌我是殘花敗柳不成”
這——
女子的話,他憑借直覺感到有毛病,卻又想不出毛病究竟出在哪裡,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慌亂地揉搓著雙手。
女子來到他身邊,伸手薅住他的衣領,弄得他臉紅脖子粗。
“美、美女,有話好好說,何、何必如此呢”他說話開始結巴,不停地吞咽起口水。
“我需要你給個清楚的解釋,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女子說話之間,噴了他一臉口水。
被女子薅著衣領,他躲無可躲,隻好任憑女子的口水噴在臉上,囁嚅著說道:“美、美女,我的意思是,你並非殘花敗柳,世間總有一個有緣的男人會了解到你的好,跟你白、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