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這一問,正好戳中了雷惡地的心窩。
原來,那時空倒錯之功正經修煉起來並沒有這麼多枝節,雷惡地在傳授這些功夫之前多了個心眼,在其中添加了些修煉毒丸。這樣一來,即使有哪個修煉了此種功夫的弟子背叛神泉山、把時空倒錯功夫泄露出去,那些偷學了這一功夫的武者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加以運用。在三五個月的毒丸發作期,雷惡地有十足的把握追根尋源,找到叛出宗門的弟子和偷學者,來個一網打儘。
這一招雖然毒辣,可是也非常高妙。像在武功中設置毒丸這樣的手段,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除非是雷惡地等頂尖武者。
麵對燕陽的詢問,雷惡地一時之間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表情很是尷尬。
燕陽見狀,豈能不知道答案悠悠說道:“小雷,既然事情已經擺在那兒了,本座希望你彆再扭捏,爽利承認了便是。”
不待雷惡地回答,桑無相開口說道:“眼下的當務之急並非承認不承認,而是如何儘快解除眾人身上的不良症狀。雷惡地,多說無益,儘快施法吧。”
姚弋仲皺眉道:“且慢,這個老賊奸猾得很,如果讓他在我等身上放手施為,豈不會個個被他所製這等心狠手辣之人,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
燕陽笑道:“放心吧,小雷現在就是本座的奴仆,他還惜命呢,不會做你擔心的那些事。”
姚弋仲等一聽這話,人人驚悚無比。雷惡地的身份,大家無人不曉,乃是神通廣大、睥睨世人的主兒,怎麼可能轉眼間成了燕陽的奴仆如果此事當真,那麼燕陽又是依靠什麼樣的神操作把雷惡地降服的
在場眾人之中,隻有桑無相猜到了一二。能夠降服雷惡地這等魔頭,必須有非凡手段,金剛伏魔咒便是其中之一。不過桑無相也有些納悶,以燕陽對金剛伏魔咒的理解程度,對金剛伏魔咒的使用遠算不上得心應手,而要降服雷惡地,需要對功法的掌握、時機的把握十分嫻熟,而燕陽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唯一的可能,就是偶然因素起了作用,好巧不巧地,被雷惡地黴運當頭地撞上了。
桑無相這麼想的時候,眾人尚在愣怔之中,包括雷惡地。
適才燕陽說雷惡地是他的奴仆,雖然現實如此,但是乍聽燕陽提及,雷惡地非常不適應,心中甚至生發出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唉,自己早已抵達人生巔峰,任什麼樣的享受都可以隨意而得,平日隻有彆人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做奴才的份兒,今兒怎麼輪到自己了哪陣倒黴風把自己吹到了這個地方,讓自己從高高在上的主人變成了卑賤至極的奴仆
燕陽見雷惡地無甚動作,嗬斥道:“雷惡地,執行命令!”
聽到燕陽的嗬斥,雷惡地這才從綿綿悔恨中反應過來,急忙舞動身形,在眾人身上拔除自己種下的毒丸。
這種事對雷惡地來說輕而易舉,不到半個時辰,各人身上的毒丸拔除完畢,功力漸漸恢複。
燕陽不屑地瞥了雷惡地一眼:“身為皇家傀儡,儘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也算是大奸巨慝了。你跟我來!太上長老,你也一起來吧。”說著,燕陽掃視一眼眾人,“姚、黃二位掌門,神泉山的武者先交由你們看管,聽候發落!”
說罷,迅即起身,朝緊三碗酒家行去。雷惡地不敢猶豫,亦步亦趨地跟隨。
房間內,燕陽大馬金刀地坐在上位,桑無相旁坐,雷惡地則是斜簽著坐在對麵的凳子上。
一時無語,氣氛頗為沉悶。
半晌,燕陽開口說道:“小雷啊,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雷惡地謙卑地:“不敢有想法,燕宗主怎麼說,奴婢怎麼做就是了。需要衝鋒陷陣的話,奴婢願作燕宗主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