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淡然道:“我在飛行途中,似乎有心靈感應,估計你可能遇到了危險,於是啟動千裡眼,觀察到這邊的動靜,對他施加了神魂禁製,所以他才變成這個樣子。”
對夏霓裳說什麼千裡眼,純粹是燕陽現場編出的鬼話。他所以能夠遠距離窺探到這裡發生的事情,其實是金剛伏魔咒的作用。可是這金剛伏魔咒乃是燕陽的不傳之秘,除了桑無相之外幾乎無人知曉,他是不可能對夏霓裳透露的。何況,即使透露了,還要費勁巴拉地解釋,於是隻好用千裡眼來打馬虎眼了,反正夏霓裳涉世未深,聽不出這是鬼話。
果然,夏霓裳對燕陽的這套說辭根本沒有任何懷疑,反而心存敬佩和感激地說道:“宗主神通非凡,救了霓裳一命,霓裳這裡施禮了!”說著,扭動嬌軀,深深地施了一禮,施禮時不小心露出衣衫破損處的瑩瑩肌膚,又是好一陣手忙腳亂。
“這都不算什麼,既然帶你出來,本座就有保護你的義務!”燕陽輕輕地揮揮手,似乎這個事情不值一提。其實,此刻他的內心並不平靜。夏霓裳無意之中露出的一大片雪白肌膚,多少引動了他男人的心思,內心不由有些慌亂,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對於一個許久沒有跟女人親近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反應倒也不足為奇。
聽到夏霓裳誇讚他神通非凡,燕陽不免有些得意,心想:這算什麼,雕蟲小技而已,相處久了,你就會領略老子更多意想不到的神通,等著瞧吧。
待得紛亂的心情平靜下來,燕陽麵向雷惡地,說道:“這個家夥呆呆地站在這裡,看起來就像個木偶,本座還是把神魂禁製給他解了吧。”說著,大手一揮,將寬大的袍袖拂向雷惡地。
雷惡地渾身一激靈,恢複了常態,看到燕陽站在麵前,神態謙卑起來:“燕宗主!”
“哼,乾的好事!”燕陽露出惱恨的表情。
雷惡地看看燕陽,又看看夏霓裳,如此來回往複打量幾次,小心翼翼地問道:“燕宗主,這位姑娘是——”
“虧你還知道人家是個姑娘,剛才差點就讓你糟蹋了!”燕陽訓斥起雷惡地來毫不客氣。
雷惡地朝自己臉上扇幾個巴掌,諂笑道:“是老奴一時糊塗,冒犯了姑娘,老奴此刻正在心裡頭不住地咒罵自己呢。”
“甭說這些沒用的。告訴你,這位姑娘是我雲霄宗弟子夏霓裳,幸虧你剛才沒有得逞,不然的話休想保全自己這條小命!”燕陽作義憤填膺狀。
“哎呀,老奴實在是該死,竟然冒犯了雲霄宗的同門!老奴願意把祖宗十八代的牌位搬出來,讓霓裳姑娘罵個遍。霓裳姑娘,我在這裡賠罪了!”雷惡地聽說夏霓裳是雲霄宗弟子,哪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大禍,隻好把自家祖宗搬出來了,這還不算,還要給夏霓裳下跪。
夏霓裳氣哼哼地躲到一邊去了。
“燕宗主,你看,這——”雷惡地見狀,顯得頗為無奈。
“算了吧,你那些祖宗也值不了幾個錢。”燕陽皺皺眉頭,“依我看,你那些惡習的確應該改一改了,不然的話,會毀了我雲霄宗的名聲。”
“老奴願意痛改前非!”雷惡地答應得非常痛快。
“願意改就好。”燕陽麵無表情,隨即揮手向雷惡地拂去。
雷惡地又打了一個激靈。
“好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想做壞事也做不成了。”燕陽衝雷惡地說道。
“宗主這是——”以雷惡地的見識,肯定知道燕陽對他施了法術,至於到底是什麼法術,他卻全然無知。
“慢慢體會吧。”燕陽沒有回答雷惡地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