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笑道:“嗯,一個學武之人,竟然恁般膽小,不怕人笑話!怕掉下來,那就拿根繩拴上,那樣保險,哈哈!”
嗯,拿根繩拴上倒也不錯,這個老頭挺有主意的!夏霓裳這麼想著,心情轉好起來。
次日,四個人一起出發,朝著雲霄宗方向飛行。出發之前,燕陽吩咐留守神泉山的伊匐等人好生在意各種突發情況,若有不虞之事及時傳訊,伊匐自是一一答應下來。
除了夏霓裳之外,幾個人都是巔峰武者,飛行速度極快。那赤足烏畢竟不是凡鳥,身上馱著夏霓裳,仍能緊緊跟著燕陽等人。倒是夏霓裳,身子在赤足烏變換飛行方向的時候左搖右晃,嘴裡不停地咋呼著,樣子非常好笑。
三日之後,眾人抵達雲霄宗,直直降落在雲霄宮之前的廣場上。
弟子們對這一幕似曾相識,紛紛聚攏到廣場,仔細觀看之後,以為蟄羅雀又卷土重來了——燕陽重新易體之後,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而這一模樣正是蟄羅雀跟燕陽易體之後的樣子,因此大家都以為現在的燕陽就是以前的蟄羅雀,其實不足為怪。他們以前見過赤足烏,知道那是皇家尖牙侍衛的大鳥,以為風飛揚便是尖牙侍衛。隻是對於夏霓裳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為何跟隨而來,大家都摸不著頭腦。
宗門裡有了異動,虞大海自然不敢落後,帶領一乾執事來到廣場,分開擠擠挨挨的人眾,與燕陽等人對麵相見。當看到燕陽的時候,虞大海吃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你,你是蟄羅雀——”
燕陽笑著上前握住虞大海的手:“不,我是燕陽,那蟄羅雀已然死了。”
“這,這——”虞大海仍然不敢相信。
燕陽掃視眾人,發現他們的臉上也透著疑惑,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笑道:“有些事情甚為詭譎,難以常理度之,本座作為當事者,理當向大家說清楚。”
接下來,燕陽把跟蟄羅雀易體之事從頭至尾講述一遍。
這件事情大家先前聽桑無相講過,此際聽到燕陽再次講述,仍然感覺新鮮,並且再次易體之事他們是第一次聽到,新鮮感尤其強烈。
幸好有上一次桑無相講述的鋪墊,大家對易體這等看似荒誕的事方才不感到突兀、對燕陽的講述不那麼懷疑,不然的話,不知道燕陽又得多花費多少口舌。
燕陽講述完畢,夏霓裳又將自己的親眼所見如實告訴大家,將大家心中殘留的疑惑徹底打消。
虞大海這才回過神來:“宗主,幸虧發生了那樣的事體,不然的話,屬下還以為蟄羅雀那狗賊卷土重來了呢。這一下,屬下再也不害怕了。”
燕陽笑道:“蟄羅雀弄巧成拙,到頭來害了自己的性命,那也怨不得彆人。他處心積慮禍害我雲霄宗,奈何天佑雲霄,他的陰謀沒有得逞。現下奸慝斃命,我雲霄宗可謂暫時平安,不過我等須得隨時提防外患,不得有一時一刻的鬆懈。”
虞大海應道:“宗主說得是,屬下一定凜遵!”
燕陽轉向眾人:“本座這一向忙於外務,將宗門的事情拋荒了,有賴大家各儘職守,雲霄宗倒也沒出什麼大事,本座在此表示感謝!我此次回來,隻是短暫駐留,過後還要繼續外出,完成未竟的事業。這些年來,我雖則拋荒了宗門之事,在外倒也收獲頗多。”
說著,轉向風飛揚:“這位風前輩,乃是本座的同道,也是這三千世界的巔峰武者,此次光臨雲霄宗,正好可以給大家講述修習之道,給大家提供些教益。這一位,”說著轉向顧晚晴,“她叫顧晚晴,人稱天才少女,也是巔峰武者,現在已被本座俘獲芳心,成了本座的終身伴侶,啊,也可以說是宗主夫人。”
眾人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有誇讚顧晚晴漂亮的,有讚佩她武功逆天的。顧晚晴豎著耳朵聽著這些議論,心裡不由樂開了花。
過後,燕陽帶著風飛揚和顧晚晴進入雲霄宮休憩。
虞大海原本想彙報宗門裡的諸般事體,見顧晚晴略顯疲憊,料定他們要先休息一番,於是識趣地退下了。不過,他並未放過夏霓裳,將她召喚到自己的住處,詳細詢問燕陽在外的行蹤。夏霓裳毫不隱瞞地將所見所聞告訴了虞大海,虞大海聽罷,對群雄之所作所為暗自讚佩,並對燕陽的進境大為詫異,心想:自家宗主修為逆天,說不定會乾出什麼驚天動地之事,今後須得恭謹待之,順便沾些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