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荷香山,大小不一的六瓣蓮葉張開著,主峰高聳,撐持著那些蓮葉,其形態跟燕陽神識中的六葉蓮大體相若。
那沾塵神蓮從四葉進化到六葉,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滋養功能因此大幅度提升,燕陽受益匪淺。所以,當看到現實中的荷香山的時候,因為六葉蓮的緣故,燕陽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親近感。想到這裡被魔族的乾坤柱所占據,他頓時又心生惱恨。
來到近處,隱約看到主峰上散座著幾個人。
燕陽判斷,那必定是在此守護乾坤柱的魔族隱者。
沒有任何遲疑,他徑自帶領伏魔戰隊成員飛臨主峰,懸停於主峰之上五十丈高處。
下麵三個魔人早已起身,犄角狀分散站立,仰頭盯著他們。
其中一個烏衣老者朗聲說道:“隱者褐鵯在此,甚人前來拜山”
既然人家叫號,自己就不便在空中待著了。燕陽緩緩降落下來,距離三個魔人約有三十丈距離,先是打量一番,看到那適才開口說話的老者雙腿粗短而肚腹滾圓,樣子很是滑稽。另外兩個魔人則很是年輕,相貌清秀,皮膚細膩,不似男子。
“原來你就是黑鳥,”燕陽指著那老者說道,“教老子找得好苦!”
老者既然稱自己為褐鵯,那麼燕陽為了戲弄他,隻好叫他黑鳥了。
褐鵯卻並不生氣,說道:“年輕人耳朵背、舌頭不靈,願意叫我黑鳥就叫我黑鳥吧,反正那無非是個代號。你說找我找得好苦,倒讓我有些莫名其妙呢,我褐鵯名頭響遍天下,輕易便能找到,看來你這個年輕人完全沒用心。”
無故加之而不怒,說明這個老家夥很老辣呀!
燕陽暗忖,這個老頭應該是個不太好對付的角色,須得認真對待,不能過分鬆懈。
“老丈,我不過是想尋摸一隻叫得響亮的黑鳥養著玩而已,至於名頭響不響亮我倒沒怎麼關注,不存在用心不用心的問題。”燕陽說道。
“原來如此!”褐鵯若有所悟,“怪我揣摩錯了方向。世人心思各有不同,喜好都不一樣,這很正常。譬如老夫,喜歡跟小女孩玩各種各樣的把戲,越是肉意滿滿的女子,老夫越是喜歡。這不,此次出外遊玩,我還帶了兩個漂亮女子,以供不時之需。你這個年輕人,正是血氣旺盛的時候,不料卻喜歡黑鳥。”
這褐鵯不怕在外人麵前道出自己好色,多少出乎燕陽意料。往好裡說,這是坦然,往壞裡說,這就是無恥。
其實,褐鵯喜歡女子,不僅僅出於好色,更多的是由於練功需要。他所習練的功夫頗為邪門,需要時時跟女子交合,吸收陰氣。尋常女子當不得他無休止的折騰,所以每過一段時間,他便換一批新人——反正魔族女子對這些事不以為恥,被人用完了拋棄也不感到丟人。
作為修為幾乎達到巔峰境界的武者,燕陽隱約猜到了這一點,於是說道:“咱們修習的不是同樣的功夫,所以我不像你那般有這等嗜好,所以我喜歡黑鳥。”
褐鵯歎口氣道:“年輕人,你一下子戳中了我的痛點,教我有些不好受!多少年來,我東遊西蕩,想收取幾個願意跟我習練功夫的弟子,可惜至今沒能如願,人生失意莫過於此。年輕人,我看你悟性很高,不如這樣,你來做我的弟子,我饒你一命,你看怎樣”
燕陽皺眉道:“老丈,你這說話倒三不著兩的,莫非是突然得了失心瘋做不做弟子,跟饒不饒命有什麼關係”
褐鵯笑道:“年輕人恁般藏掖,成得甚事!你今天來這裡,想乾什麼,以為老夫不清楚作為敵對雙方,不管你動手不動手,老夫都不會輕饒了你。而如果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弟子,那就不一樣了。”
“老丈,俗話說看破不說破,那樣還有得聊,”燕陽說道,“你現在輕飄飄地用一句話就把事情說破了,那咱們還聊什麼我縱使想做你的弟子,那也做不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