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白他一眼,說道:“你的肉還是留給身邊的小美女吃吧,她們不嫌棄!”
林老笑笑,不再作聲。
邴彪說道:“我等得能在此從容調笑,全仗前方那些全力拚殺的戰士。這一仗過後,你們都不要虧待了自己的屬下,該表彰的表彰,該獎勵的獎勵。”
眾人唯唯。
小葉子笑道:“暗皇體恤臣屬,我等又豈是冷血之輩身為女子,我體恤下屬的方式,是林老他們做不到的。”
說話之間,眼神掃過林老等一乾同僚。
眾人心領神會,衝她曖昧地一笑。
話音方落,但見一人急匆匆地進來。
眾人打眼望去,隻見那人渾身血跡,衣衫破爛,裸露的地方帶著傷痕。
“冰皮,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這冰皮正是小葉子的屬下,小葉子因此皺著眉頭發問。
“稟報總管,屬下所在的隊伍損失慘重,請求總管派兵增援!”冰皮氣喘籲籲,說話很不連貫。
小葉子聞言,當即起身,來到冰皮麵前,扇出一個響亮的巴掌,喝罵道:“廢物,胡說!暗皇製定的關門打狗的策略,乃是萬無一失的高明戰術,你等占據地利,又具有人員上的優勢,怎會損失慘重莫非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個怠戰鬆懈,讓人家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的這番表現,跟先前體恤下屬的說法可謂大相徑庭,弄得林老等人直眉瞪眼、頗為不解。其實也不怪她生氣,同僚們適才跟暗皇談及戰事,都是對勝利之後如何表現的展望,談論的都是榮耀和風光,而自己這個屬下偏偏狼狽而來,當著眾人向她報喪,這讓她在眾人麵前丟了人,她不氣惱才怪。
冰皮本來就受了傷,此刻又被小葉子扇了個大耳光,一張臉歪歪著,傷口處獻血流得更歡了,心中委屈得很,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如何分辯。
林老有些忍不過,說道:“小葉子,我們這些當總管的,理當體恤下屬,動口也就算了,怎可動手!更何況,暗皇在上,我等不可過於放肆。”
小葉子白一眼林老,忍下心中的衝動,恨恨地瞪著冰皮,一副活剝了他的架勢。
邴彪靜靜觀察著這一切,並未輕易開口。小葉子可以衝動,但是他不能衝動,不但不能衝動,還要從中窺探出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冰皮作為跟官方巫者浴血拚殺的戰士,絕對不會畏戰、避戰、謊報軍情,而今狼狽而來,其間必定有什麼變故。
便在此時,又有一個渾身血跡的巫者踉踉蹌蹌跑進來。這回來的是林老的屬下,說辭跟冰皮基本上一樣,林老的反應也基本上跟小葉子一樣。經過小葉子一番譏諷,林老方才明白自己打了自己的臉,登時臊皮得很。
邴彪眼見自己的屬下明爭暗鬥,唯恐耽誤了大事,於是開口問道:“冰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從容說說,莫要慌張!”
冰皮趕緊趴在地上磕個響頭,而後說道:“稟暗皇,先前我等執行您製定的關門打狗策略,進展得十分順利,前來進犯的官方巫者頃刻間便被消滅了大半。孰料後來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支強悍的隊伍,不但從洞外進攻,而且在洞內布設小型大巫場,瞬間將我方巫者擊殺大半。尤其是那在洞內布設大巫場的家夥,看上去神通廣大,而且殺人不眨眼,我所在的隊伍都遭到了他的毒手。無奈之中,我急中生智,設法逃脫出來,請求增援。”
邴彪又將目光投向林老的屬下,那人趕緊稟報,所說的情況跟冰皮所言絲毫不差。
聽罷二人的講述,邴彪目視前方,緩緩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是冒出來了一個攪局者呀!這個家夥有樣學樣,竟然把我所創製的大巫場學了去,並且能夠變通使用,可見才學匪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自言自語過後,邴彪又把目光投向林老等人,正色說道:“我暗黑白水組織實力不斷壯大,靠的是人才,尤其是能他人之所不能的人才,這一點想必你們都知道。可是,你們捫心自問,在招攬人才方麵,是不是下足了功夫像今天這個攪局者,既然不是官方的人,那就應該是我們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跑來跟我們作對,你們說說,這到底是誰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