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好先行回去。苦奈奈等人責無旁貸,護送礦區長們出穀。
燕陽則跟曹無意密談,詢問那易體神功的來源。
這是他最想弄清楚的問題。當初蟄羅雀對他不明不白地施展易體功,差點要了他的命,從那以後,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搞清楚這個害人的邪功到底是從哪裡傳承來的,而今既然有答案,他自然不會放過。
通過曹無意的講述,他方才知道這個鬼功夫出自菟盧界。
想當年,燕陽曾經遭遇過一個叫做修芥子的菟盧界武者,麵對那個囂張的修芥子,他曾經輕蔑地宣城菟盧界是臭狗屎。現在看來,這菟盧界好像有些特彆的道道,不容小覷,單是這易體神功就讓人琢磨不透。
創立這樣的功法,不僅需要特彆的智慧,而且需要過人的膽量——蓋因任何一種功法都需要實踐的檢驗,而像易體這樣的功法,在試驗過程中不知道會失敗多少次、損傷多少人。拿自己人做生死試驗,一般人不可能忍心,隻有膽量特彆大或者冷酷無情的人才能做到。
如有可能,燕陽打算去一趟菟盧界,探探那裡的水到底有多深。
眼下的事情,他已經了結一半,礦區會按照他的意誌進行改造,絝宛也會由黑鐵派人幫著尋找。那未了結的一半,便是嘗試吸收萬霞穀霞光中的能量。這霞光原本是太陽的餘暉,不應該出現在沒有太陽的弱水界,而今卻突兀地出現在這裡,本身就透著蹊蹺。至於其中有甚不為人知的奧秘,探查探查方能知曉。
而對曹無意來說,這些霞光除了可供觀賞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價值。他想當然地以為,燕陽決定留在這裡,或許是看上了小樓之中那些成群的美女。
於是,借著飯罷品飲消食茶的工夫,曹無意悄悄對燕陽說道:“大人,奴才尋日收藏在這裡的那些女子,您認為咋樣”
燕陽淡然回應道:“金屋藏嬌,乃是全世界富貴之人的通行做法,我沒法仿效,更無力阻止,你喜歡收藏是你的事,我不予置評。”
曹無意笑眯眯地說道:“奴才不是要您品評金屋藏嬌這件事,而是想讓您品鑒一番那些女子。嘿嘿。大人有所不知,這些女子可謂各有千秋,每個人味道都不一樣,主人是否嘗試一下、感受一番”
燕陽斥道:“呸!一個堂堂的幫主,鎮日流連這些猥瑣的東西,還膽敢謀朝篡位,簡直是笑話!你要是取代了弱混帝苟嚴,這整個弱水帝國的女子恐怕都要被你糟蹋遍了!”
曹無意腆著臉笑道:“嘿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此等微末小事,大人何必介懷!”
燕陽一拍桌子,冷臉斥道:“胡說,放肆,該死!壞人名節,於你來說是小事,於女子及其家人來說乃是天大的事!這等事體,除非迫不得已,哪個女子都不會心甘情願。我勸你還是趕緊收斂一些,多給自己積點陰德為好!”
曹無意見燕陽認真變了臉,方才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於是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教訓得是,奴才一定收斂,一定收斂,嘿嘿!”
燕陽見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虛假樣子,認定他狗改不了吃屎,索性不再理會——管不了的事情,多說無益,徒耗精力。
至晚,曹無意還是給燕陽安排了陪侍的女子。那女子笑意盈盈,溫柔得差點滴出水來,櫻唇蠕動之際嚶嚶之聲貫耳,弄得燕陽渾身毛躁不已。這等柔媚姿態顯然是曹無意調教出來的,不過燕陽並未動心。他的三個妻子都是絕色美人,論柔媚這些風騷女子哪個都比不上,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一般的風塵女子很難入得他的法眼。
曹無意欣賞這些風騷女子,隻能說明格調太低、品位不夠。
那女子明顯是受命而來,被燕陽拒絕之後四顧彷徨、神情尷尬,逡巡著不肯離去。
燕陽見狀,立時明白了她的心思,說道:“你回去告訴曹無意,就說我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責備你了。”
女子稍稍踟躕一陣,扭擺著細軟的腰肢款款離去,其間還沒忘了回頭向燕陽拋個媚眼。
燕陽隻好無奈地一笑。他明白,女子這並非故作輕賤,而是在人屋簷下,不得不這麼做。
翌日,燕陽早早起身,沐浴在霞光之中,感受其中的奧妙。他明顯感受到,這霞光內蘊含著與無水空間性質相近卻不完全相同的能量,而且包含著一些濃鬱的天地法則。他由此推斷,這霞光跟那些無水空間一樣,應該是同樣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