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對人神山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隻是琢磨著如何滅殺對麵的莽皇。
莽皇那些話,不由讓他產生了另外一番猜測,那就是,仙界的法則之變極有可能是由他晉升巨陀仙引起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就是法則變化的源頭。既然如此,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也就是,當他這個法則變化的源頭滅殺莽皇這個法則變化的結果之後,天地法則便會重新回到原來的狀態?
想到這裡,他對莽皇說道:“天地法則能夠運化出你,便能夠滅殺掉你,總之你的生死完全不由你自己掌控。我要是滅了你,那天地法則說不定就會變回先前的狀態,你的存活餘地就再也沒有了。”
莽皇笑道:“我很欣賞你的自信,不過無端的自信是會害死人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是不是無端自信,結果會驗證,你沒有資格評判!”燕陽懟道。
“小家夥,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你?”莽皇臉色開始變冷。
“還是那句話,空口無憑,你動手試試嘛!”燕陽硬氣回應道。
“試試就試試,看你能支撐多少息!”
莽皇說罷,果然伸出手指點向燕陽額頭。
燕陽淡定地承受著這一指,沒有絲毫畏懼。
神念回望小乾坤,期望宿業花作出反應。
不過,這一回,作出反應的不隻是宿業花,還有始祖花。
見此一幕,燕陽不由揣測,或許是莽皇的體量太大、能量太多,宿業花吸收不過來,始祖花不得不出馬。
莽皇一指點向燕陽,滿擬輕輕用力便能將燕陽點傷,怎奈手指甫一跟燕陽的額頭接觸,便突然感到燕陽體內有一股頗具粘性的力量,將它的手指牢牢吸住。接下來,那股力量開始緩緩抽取它的能量,速度雖慢,卻極其霸道。
它並沒有打算一指將燕陽點死,而是想先給燕陽些苦頭吃,慢慢折磨他一番,好讓他知曉莽皇不是他得罪得起的。如果一上來就打算要燕陽的命,它便不會僅僅將手指點在燕陽的表皮,而會點進燕陽的肉裡。
感應到燕陽體內那股撕扯之力,莽皇既有些後悔又感到慶幸。後悔的是,如果它果然地對燕陽痛下殺手,那麼說不定就會乾淨利索地要了燕陽的命,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慶幸的是,他的手指停留在燕陽的表皮上,說不定努力一番還能抽回去,而一旦深入燕陽的皮肉、被那股吸力死死鎖住,事情就徹底無法轉圜了。
事情的一體兩麵,它這個時候感受得特彆透徹。
一邊調運全身氣勁與那股撕扯之力抗衡,它一邊琢磨:自己乃是由新生的天地法則孕育出來的特異生靈,無魂無質,按說任何既有生靈都無法對付這樣的東西,這個小子為什麼偏偏這麼邪門、竟然具有與這特異的新生力量抗衡的力量?要說他也是一種新生的力量,那純粹是胡謅八扯。一個看上去極其正常的人族,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新生事物。
它自己的力量異常綿長,隱隱有天地法則加以補充,因此並不擔心那股撕扯之力將它弄得精疲力竭。相反,它倒是以為燕陽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因為燕陽畢竟是人,人力總有窮時,經不起無限消耗。
懷著這樣的想法,它的手指雖然被吸住、體內的能量雖然不停地流泄,起初卻並不是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