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地浮想聯翩一陣,燕陽方才動身前往環形山外的武林宗門,繼續收服那些尚未被收服的大陀仙。
這一回他加快了收服進度,不到兩日工夫就大功告成了。
接下來,他通過神念聯係那個龐使者,讓龐使者將他悄悄帶進樞機山。
樞機山有許多通行閘口,每個閘口都布設了禁製,他雖然能夠破除那些禁製,可是難免不小心觸動禁製、驚動守護閘口的人,有龐使者帶著,他就不用費那個事。
龐使者不敢違拗,接到燕陽的訊息,便急匆匆地趕來,按照燕陽的吩咐帶著他通過一道道閘口,進入樞機山核心區域。
這裡才是燕陽來樞機山的最終目標。
在方形大廳裡巡視一圈,他發現大廳的四周以及中心區域竟有數千武者,每個武者各司其職,在自己的崗位上忙活著,秩序井然。
這麼多武者配合起來乾一件事,需要強有力的組織,看來這裡的組織者應該具備相當的能力。
這數千武者或單獨操作,或成群地相互配合,所控製的機關不同,手法也不太一樣。
大廳上方的天花板上,每隔一刻鐘便次第變換出一個虛擬的影像。燕陽駐足觀望,赫然發現每一個影像都是一界的圖景,九個影像輪番呈現,所呈現出的是每一個界彆的全貌。
他由此意識到,這個係統性機關的設計者能耐非凡,乃是世間罕有的人才。
用特殊機關控製凡界的心思固然詭異,然而若無這些機關的設計者,那樣的心思便無法成為現實。
看來人神山所能調動的力量、所延攬的人才的質量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對這些決定著凡界命運的人,燕陽恨不得一一擊殺,然而考慮到他們情急之下可能會一舉摧毀凡界,加之期望通過他們操縱機關改善凡界生民的生存環境,於是強行忍下這口惡氣,開始轉著圈對他們控魂。
操縱這些機關的武者多數是大陀仙,少數崗位上則是陀仙。無論是大陀仙還是陀仙,燕陽都一個不露地加以控製。
那些武者倏然被人控魂,神情均是一滯,過後便如常忙活著自己應該忙活的事。
他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控了自己的魂,然而人家既然隻是對他們控魂,那就清楚地表示出沒有殺他們的意思。他們是奉命乾活的,無論被誰控製,都是照樣乾自己的活,現在和從前並無太大區彆。
控製了這些人,燕陽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此等候。這些人隻是一個班次的武者,輪班的時候會換上另外一批人,待得將所有班次的武者悉數控製,那才算大功告成。
兩天之後,進來同等數量的武者換班。
燕陽看到,無論是前來換班還是下班撤離崗位的武者,進退都非常有法度,一點都不亂,這不由讓他讚服。
換班之際,有一個武者頗為顯眼,站在大廳中央的高台上盯著一乾武者。
燕陽判斷,這個家夥應該是所有值班者的頭領。
於是,他毫不遲疑地靠近高台,先將這個家夥控製住。
通過神念溝通,燕陽得悉這個家夥名叫奚非凡。
奚非凡愣怔一會兒,通過神念詢問道“主人控製住奴才,打算讓奴才做什麼?莫非是要奴才毀了這些機關?”
燕陽淡然回應道“如果要摧毀這些機關,那就不勞你大駕了。你安安分分地指揮這些武者如常操作便是,不然的話,我神念一動,你就會灰飛煙滅!”
“省得,省得!”奚非凡說道,“反正我們都是乾活的,給誰乾都是乾。說實在的,我等自幼追逐武道,原本想要馳騁於天地之間,而今卻被束縛在這裡數千年,心裡非常憋屈。主人如能讓奴才解脫,奴才當感激不儘!”
“會讓你們解脫的,隻是時機未到。”燕陽說道,“待得時鑒那廝授首,一切都會變好,你們自然會跟著沾光。”
“怎麼,主人要對付人皇?”奚非凡頗為驚異,“人皇掌握著龐大的資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時鑒那廝也不是鐵打的,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難對付。”燕陽回應道,“你乾好自己的事即可,其他事不必操心。”
說話之間,前來換班的所有武者均已上崗。
燕陽當即動身,由近及遠地開展收服行動,事畢,回到奚非凡身邊。
奚非凡卻道“主人,人神山傳來訊息,近日要派些特殊力量來守護樞機山,至於那些特殊力量究竟是什麼,人神山沒有明說,您如果繼續在這裡行走,還是小心些為好。”
“哦?”燕陽聞言,反倒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領教一番,看看人神山到底會出什麼幺蛾子!”
奚非凡聞言歎息,心道哎呀,自己這個主人簡直是個惹禍精,生怕捅出的事情不夠大,硬要把事情往大裡捅,簡直是孩童心性!
“那你們平時煩悶的時候都會乾什麼?”燕陽顯示出對新收奴才的關心。
奚非凡答道“還能做什麼,無非是自己設法排遣!先前尚有米香宗那些女子來解悶,這段時間她們不來了,少了一項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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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米香宗是開門迎客的,你們為什麼不去呢?”燕陽問道。
“唉!”奚非凡歎道,“我們這裡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通常情況下不允許武者外出,一旦哪個武者出現什麼閃失,那就很可能出現崗位空缺。況且,近來有傳言進來,道是米香宗已經變成殺人窟,左近的武者誰都不敢去了。”
燕陽聽罷這話,這才深切地體會到了人神山設置慰安婦的良苦用心。人神山將這麼多武者圈在這裡,自然要設法穩住他們,不然的話便會引起人心躁動,而人心一躁動,值守的時候便可能出現差池,這是人神山不願看到的結果。
“你不必唉聲歎氣!”燕陽安撫道,“你們的好日子應該快來了,到時候你們便是自由身,是去是留完全由你們自己決定,誰也不會妄加乾涉。”
“那敢情好,奴才早就盼著有那麼一天!”奚非凡說話之際,目光中閃現出一抹亮色。
得悉在這裡值守的隻有兩班人馬,燕陽自忖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正欲離開,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不是樞機山的最高頭領吧?”燕陽問道。
奚非凡搖搖頭“樞機山山主是弩謝,尋常在這裡待的時日很少,在人神山待的時日倒是更多。他不在,樞機山的運行也不受影響。”
“那你就是值班山主?”燕陽又問。
“可以這麼說吧。”奚非凡回應道,“這裡的一般事務由我做主,遇到大事的話,我還得向弩謝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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