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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王衛東拿著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油花,簡單清洗碗筷,就鑽進被窩。
準備打開收音機,聽著楊田榮老先生的評書睡覺。
(呃這個時候,楊田榮還能一口氣講完兩節《楊家將》,算不得老先生。)
這年頭,沒有夜生活之說,有媳婦的摟著媳婦睡覺,沒老婆的自己睡覺。
總之,天黑了,就是睡覺。
他剛把收音機擺在床頭,就聽到門外傳來“篤篤”敲門聲。
“誰啊!”
披上棉衣,穿上棉靴,拉開門。
昏黃燈光下,秦淮茹站在門外。
瑩白的皮膚,紅潤的唇,稍有豐盈的體態更平添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
好一個風姿綽綽的少婦。
難怪傻柱甘心被吸一輩子血,如果不是間接死在她手裡,我怕不是已經守不住了。
王衛東皺了下眉頭,臉上旋即浮現出憨厚笑容“秦姐,有事?”
看原著,王衛東知道秦淮茹不是一個好東西。
要說她是好母親。
她對孩子好,那無可否認,她寧願餓著肚子,也要讓孩子吃飽,但是教育就不行了。
一個好母親,能教出三個白眼狼?
要說她孝順,那更算不上。
這些年,她一直默默忍受賈張氏的欺負,隻不過是身不由己。
房子是賈家的,工作是賈家的,離開賈家,她是回農村?還是改嫁?
要說為人,那就更不行了。
她有三個孩子需要撫養,生活壓力大,偶爾接受彆人的接濟,那無可厚非。
但是,仗著我窮我有理,用美色脅迫傻柱薅工廠羊毛,後麵更是為了三個饅頭,主動讓工友占便宜。
這就是道德有問題。
像隔壁的梁拉娣,人家也有四個孩子要養,也沒有這麼不知羞恥。
“那個,明天你請客吧,請咱們大院裡的人吃一頓,這是老規矩了。”秦淮茹看到王衛東板起了臉,不由膽怯幾分,不過瞥見屋內掛著的那塊肥肉,她又重新鼓起勇氣。
老規矩?王衛東不記得原著中有這個規矩。
在這個物資貧乏的年代,請這麼多人吃飯,怕是下個月就揭不開鍋。
“請客當然可以啊,隻是你也看到了,我這個月的工資已經花光了。”王衛東明白是怎麼回事後,指著那塊剩肉說道。
他又盯著秦淮如那張嫵媚的麵孔,笑道“沒錢,我用嘴請啊!”
秦淮茹怔了一下,她總覺得這句話有點怪,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既然來了,不拿點東西回去,總歸是不合適。
“那,你就把剩下那塊肉送給我家吧,你知道的,我家有三個孩子要養。”秦淮茹估摸了一下,那塊肉看樣子足有半斤,夠他們一家吃一星期了。
這句話差點讓王衛東當場破防,看來秦淮茹的底線比原著中的還要低啊。
跟彆人要東西,竟然如此理直氣壯。
對於這種沒有底線的人,任何解釋都是徒勞,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會。
“砰!”王衛東在秦淮茹目瞪口呆中,把門關上了。
眼不見,心不煩。
“好你個王衛東,等著瞧!”秦淮茹本來對王衛東有幾分好感,現在悄然全無。
嘴裡說著狠話,麵對緊閉的房門,秦淮茹卻沒有敲開的勇氣,隻能悻悻地回到家中。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一點用都沒有!”賈張氏看到秦淮茹臉色難看,就明白她失手了。
“我都說了,王衛東不是傻柱。”秦淮茹小聲嘀咕。
王衛東不但不似傻柱,還不似大院裡任何人。
以往在大院裡,她秦淮茹隻要裝裝可憐,那些大爺大媽們總會分點食物給她。
這個王衛東卻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她,這讓秦淮茹有點失落。
“哼,既然這小賊不知好歹,就彆怪我老婆子下手狠了。”賈張氏滿臉陰毒的冷笑兩聲,起身走到裡屋。
屋內,棒梗正趴在小凳子上寫作業,字寫得歪歪扭扭跟蚯蚓爬得一般。
賈張氏看了兩眼,也看不明白,拍了拍棒梗的頭“大孫子,咱這四合院裡,可來了一個厲害人物啊!”
“厲害人物?讓我媽請傻柱揍他一頓不就行了?”棒梗一不小心寫錯一個字,胡亂劃掉,懊惱地抬起頭。
傻柱可是四合院武神,連徐茂林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那不行,聽說這個人是社區主任親自送來的,幾位管事的大爺,都要給他幾分麵子。”賈張氏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