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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極其順利。
沒有十裡長下坡,隻有十裡長上坡,多費點油而已。
王衛東把卡車停在廠停車場時,還不到下午兩點。
剛下車,隊長牛誌軍就領著十多位隊員迎了上來。
自從王衛東走後,牛誌軍越想越擔心。
這麼好好的一個小夥子,如果因為替自己頂班,出了意外,這一輩子也難心安。
於是,連中午飯也沒吃,牛誌軍就這麼裹著大衣,蹲在寒風中等王衛東,誰勸都不好使。
遠處傳來的熟悉轟鳴聲時,讓他覺得天一下亮了起來,還沒等車挺穩,就從外麵拉開了車門。
王衛東看到牛誌軍臉上那無法掩飾的關切,心中也是一暖。
這個年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相當質樸。
呃除了四合院那些噙們。
“隊長,我回來了!”
“好,好!”
牛誌軍衝上去就給王衛東一個熊抱。
這舉動,讓王衛東有些感動,也有些尷尬。
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擁抱,竟然被一個膀大腰圓的老爺們奪去了,容我找個角落哭泣一會吧。
隊員們看到這種感人的情形,也都心有戚戚焉,扭過頭去。
溫暖陽光下,被擁抱的差點斷氣的王衛東,覺得這個世界也是有美好存在。
“我給你們說啊,當時的場麵驚險極了,要不是衛東哥能夠不踩離合掛檔,我們估計就回不來了。”
“不踩離合掛檔!衛東竟然能做到,太不可思議了。”
“唉,我練了十年也沒練會,相比之下,就是個廢物。”
在隊員們的讚歎聲中,王衛東晃悠著離開廠子。
上午的驚險,讓他精神疲憊,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晚上還要去牛誌軍家吃飯。
進了四合院,剛準備拉開門,就聽到中院裡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我的媽呀,疼死我了,快救命啊!”
聽聲音是棒梗,有好戲看了!
王衛東轉身向中院走去。
慘叫聲是從傻柱的屋內發出的,而這時傻柱應該在食堂裡炒菜。
不用多想就知道,棒梗這個盜聖,又溜到傻柱家偷東西了。
呃,這在賈張氏看來,這不能叫偷,應該是拿。
秦淮茹和賈旭東也這樣認為。
說實在話,在四合院裡,接濟賈家最多的就是傻柱,賈家卻認為這是傻柱太傻。
當然,傻柱並不是傻,他是下賤,是饞秦淮茹身子,等著接盤,所以才把棒梗當成兒子,很樂意他來偷。
王衛東還沒走到傻柱家門口,就看到賈張氏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手裡還拿著插著針線的鞋底子。
“大孫子,大孫子,你咋了!”
賈張氏衝進屋內,就看到棒梗抱著腿坐在地上喊疼,再看棒梗的腳上,竟有一個大號老鼠籠。
老鼠籠刺出的鋼釘,穿透腳板,殷紅鮮血浸濕棉鞋。
“傻柱這個殺千刀的,缺德冒煙的玩意,在家裡放老鼠籠!”賈張氏破口大罵。
“奶奶疼。”棒梗小臉皺在一起,連話都說不清。
王衛東站在門口,看一眼就愣住了,棒梗腳上的哪是老鼠籠,分明是他清晨扔在路邊的捕獸籠。
捕獸籠看起來隻是比老鼠籠大一號,威力卻要大上不少,山裡的獵戶經常用它來捉野狼。
難道我扔掉的籠子,又被傻柱撿到,還放在屋裡。
而棒梗照常來偷東西,正好踩中。
這也太巧了吧。
也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這群噙獸,親自出手了?
這時,大院裡那些閒人也都圍過來,王衛東後退兩步,悄然隱沒在人群中。
看好戲!
賈張氏光顧得在那裡哭天抹淚,咒罵傻柱,也不幫棒梗取下老鼠籠。
她要等著院子裡能當家做主的,來看一看棒梗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