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縫紉機,比扛煤袋子輕鬆多了。
這真是個好活計!
在工人們離開後,王衛東和婁曉娥把車間清理了一遍,關掉水閘電閘。
隨後將車間大門一鎖,騎著自行車載著婁曉娥回四合院。
兩人才剛出軋鋼廠,一個模糊的身影就從廠門口的樹林裡,探出腦袋。
……
王衛東和婁曉娥先是去菜市場轉了一圈。
最近兩天活動量大,身體有點被掏空的感覺。
剛好遇到有人賣農家土雞,王衛東乾脆買了一隻。
準備晚上燉雞湯喝。
反正有小富婆供著,可勁造吧!
不過看著那隻活蹦亂跳,咕咕直叫的土雞,王衛東跟婁曉娥卻是犯了難。
他們都沒有動手殺雞的經驗。
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萬一,不小心沒有一擊斃命,土雞帶著傷口奔出去,那就麻煩了。
思索了片刻,婁曉娥提議把土雞拿回婁家,讓保姆處理。
而且,婁半城在地下室裡,還藏著幾根百年野山參。
嗬,老丈人這是給俺預備下的好東西啊!
王衛東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兩人又騎著自行車,冒著寒風來到婁家。
讓王衛東和婁曉娥意外的是,婁半城竟然不在家,隻有婁潭氏和保姆兩人在。
婁半城這些天也許感覺到天氣變化,怕引起彆人注意,整天躲在家裡。
即使和那幾個老朋友聯係,也都是通過樓譚氏。
今天怎麼會離開彆墅呢?
向婁潭氏詢問,她卻是一問三不知。
王衛東直盯婁譚式,婁譚氏目光閃爍,不敢與王衛東目光觸碰。
很顯然,她應該知道婁半城的蹤跡,
王衛東也沒有繼續追問,在婁家連喝三碗雞湯,眼睛發紅後,便回到四合院。
才剛到門口,王衛東就發現了不對勁。
四合院外竟然停著幾輛警車,而且後麵掛著的白底黑字車牌,顯示這些警車來自區裡。
正常來說,就算四合院有情況需要公安出動,一般也是街道派出所。
除非遇到街道派出所解決不了的問題,才會交給上級部門。
“唉,鞋帶散開了!”
王衛東瞬間警惕起來,裝作係鞋帶,眼睛餘光向旁邊瞄去。
果然,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分散在街道上。
他們雖然看似行人,卻步履緩慢,並不時把目光掃向這邊。
而且,模糊身影所處的位置,看似隨意,卻可以在第一時間,兩麵包夾。
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衛東哥,怎麼了?”旁邊的婁曉娥看到王衛東神情有異常,關切的問。
“沒事,蛾子,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驚慌。因為有我在!”
王衛東站起身,拉著婁曉娥向四合院走去。
既然你們出招了,我不接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好意!
婁曉娥有點迷茫,不過還是重重點頭。
...
此時院子裡熱鬨哄哄的,烏央烏央的都是人。
臨近年關了,區裡的公安同誌,正在給大家夥講解防盜知識。
並且當眾表演,如何用一根鐵絲捅開大鐵鎖。
彎曲的鐵絲插進鎖孔,手一抖,“啪”鎖鼻彈出。
“公安同誌太厲害了!”
“公安叔叔棒棒!”
四合院眾人連連叫好,孩子們更是歡呼的跳了起來。
大家夥都沒有注意到,在人群外圍,另外幾個公安同誌死死地盯著大門口,手臂一直沒離開右腰。
看到王衛東的影子,那個正和易中海閒聊的公安同誌立刻暴嗬道:
“小許,小陳,把那小子,給我控製住!”
王衛東還沒反應過來,四五道身影,已經從他身後,矯健的撲了上來。
有位小個子公安大約動作過猛,失去平衡重重跌到了青磚地麵,卻完全不顧手掌磨破的血跡,連滾帶爬繼續向王衛東撲去。
這一刻,一米八大個子的王衛東,變成了一枚金光閃閃的獎章。
王衛東下意識的就想反抗,但眼眸中映出了綠色製服。
他忍住了。
這年代,出任務的公安同誌,手槍子彈都上了膛。
遇到暴力抵抗,可以毫不猶豫的開槍擊斃。
這兩位公安見王衛東束手就擒,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就將他反手扭住按在地上。
此時婁曉娥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衛東哥!”
等反應過來後,尖叫一聲,便要撲上去救王衛東。
“蛾子,站住,彆衝動!”王衛東趴在地上,仰起頭,喊住了婁曉娥。
“衛東……”婁曉娥一臉擔憂的看著王衛東。
王衛東對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去街道辦,把王主任請過來,跟她說明這邊的情況。”
婁曉娥不放心離開,糾結的看著王衛東,臉蛋上寫滿驚慌:“可是你一個人……”
“放心吧,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而且真要有事的話,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了忙,還不如去把王主任請過來。”
婁曉娥一想也是,最後隻能一步三回頭的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去。
見王衛東還在那衝著她笑,心中一狠,咬著嘴唇,騎著自行車往街道辦狂奔而去。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攔。
王衛東看到婁曉娥消失在門外,臉色冷了下來。
扭頭看向中年公安,一臉無辜的問道:“同誌,你們是什麼人?這麼一聲不吭的把我給扣了,是不是得給個說法?”
辦案要講究程序,陳漢年從褲兜裡取出證件。
在王衛東麵前晃了一下:“看到了嗎?我是區公安局重案組的陳組長。”
還沒等王衛東看清楚,他就把證件收了起來。
然後蹲在王衛東麵前,神情和藹:
“王衛東,你事發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把偷盜的國寶交出來,判刑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判輕一點。”
當然,他心裡在卻想著相反的話,偷竊國寶,即使再坦白,也隻能吃槍子了。
國寶...王衛東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先前他注意到自己被跟蹤,就已經隱約猜到了。
這些人是奔著虎符來的。
還好自己提前發現事情不對頭,把虎符藏進了戒指空間。
不然這回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陳組長,你說這話,總得有證據吧?”
“證據自然會有,我也不怕告訴你,有人實名舉報,親眼看到你從外麵帶了古董回來。”
看著陳漢年一臉篤定的樣子,王衛東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麵對公安同誌的質疑,任何言語上的解釋,都蒼白無力。
可惜,蛾子早晨辛辛苦苦整理好的被褥,要被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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