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也太歹毒了吧!
眾人早就知道婁曉娥跑路和王衛東被免職的消息。
卻不願意提起。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種事一旦上綱上線,王衛東這輩子就完了。
眾人雖然嫉恨王衛東日子過得好,也知道那都是人家憑本事掙來的。
不忍心看著他身陷囹圄。
麵對咆哮的易中海,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言不發。
占點便宜沒啥,但把人往死裡整,就喪儘天良了。
...
終於忍不住,說出來了麼...
王衛東已經等待許久。
他雙手背負身後,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同誌,身為四合院暫代一大爺,你憑空汙蔑我這個小群眾,可是要犯錯誤的!”
“我汙蔑你?婁半城和婁曉娥跑路是事實吧,婁曉娥是你妻子是事實吧。”易中海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厲色:“我覺得你這個壞分子,也想和他們一起潛逃,應該立刻扭送到廠保衛科。”
易中海說完,不再給王衛東辯解的機會,立刻指向人群後的幾個小青年。
“大毛,石頭,你們去找根繩子,把這個壞分子捆起來。”
那幾個小青年猶豫了一下,迫於易中海的威嚴,轉身跑向地窖。
那裡有幾捆麻繩。
眾人看到易中海真要動手,心中皆是一顫,小聲議論。
“這易中海也太狠了點吧,王衛東被扣上壞分子的帽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就是,就是,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何苦呢。”
“唉,王衛東也真是,就不會給易中海認個錯,捐幾十塊錢。”
“他那麼有錢,不當個啥。”
“晚了,易中海的手段,你不清楚?這次他不把王衛東搞死,不會罷休。”
“唉,這麼多年了,易中海還是那個易中海,整人直接整死。”
...
“哎,你們快看,軋鋼廠的李科長來了!”
人群中傳來驚呼,正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易中海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他沒派人去請李愛國。
王衛東也抬頭看去,隻見李愛國帶著兩個隊員急匆匆走進四合院。
而為他們帶路的赫然是何雨水。
何雨水沒看王衛東一眼,徑直穿過人群,跑到易中海麵前。
她胸脯起伏不定,氣喘籲籲:“一大爺,我剛才聽說你要法辦王衛東,就擅自做主把李科長請來了。”
說完,她還仰起小臉,瞪大眼睛,擺出一個領獎的模樣。
李愛國的突然出現,讓易中海有點不滿意。
原因很簡單,軋鋼廠所有人都知道李愛國和王衛東關係好,很可能會為他開脫罪責。
他原本打算把王衛東捆起來,在四合院附近遊街後,再送點保衛科。
介時,所有人都知道王衛東是破壞分子,那他這頂帽子就算是戴上了。
帽子一旦戴上,想摘下來就難了。
李愛國即使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麵對何雨水的好意,易中海隻能抖了抖嘴唇:“何雨水,真是個乖孩子,乾得好!”
這時候,李愛國已大步跨入人群中。
他銳利目光盯著易中海:“易中海同誌,你報案說四合院裡發現了一個壞分子?”
“是,就是王衛東!”易中海上前一步,一臉怒容的指向王衛東:“他是隱藏在人民內部的壞分子。”
李愛國皺了下眉頭:“你說這些話,可是有證據?”
易中海拍了拍胸膛:“我當然有證據。
咱們五星軋鋼廠的婁董事就是王衛東的嶽父。
婁董事一家前天連夜潛逃了,據說是跑到港城或國外。
王衛東身為他的女婿,一定也參與到了其中。
他是裡通外國!
他是想潛伏下來,顛覆我們廣大人民群眾的勞動成果。
他就是壞分子。”
易中海說到最後,幾乎嘶吼了起來。
他脖頸青筋暴動,花白頭發豎起,神情猙獰。
喊完後,易中海喘著氣,蔑視地看向王衛東。
這小子,進入四合院後屢屢自己的好事。
這一次,終於能把他趕走了。
嗯,聽分局的老張頭說,壞分子都被送到戈壁灘上了。
王衛東,你這小賊,這輩子算是完了!
易中海越想越激動,如果不是李愛國就站在他旁邊,他就笑了出來。
李愛國聽完後,輕輕點頭,扭頭看向王衛東:“王衛東同誌,易中海同誌對你的指控是否是事實?”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無中生有!”王衛東雙手一攤,一臉無辜:“我在半個月前已經和婁曉娥離婚了,壓根不清楚她家的事情。”
離婚了?!
王衛東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把易中海震得眼前發黑。
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衛東這小子怎麼會和婁曉娥離婚呢!
不,他一定是在騙人。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才平複下心中的震驚:“王衛東,你,你敢欺騙政府?這是要自絕於人民!”
“欺騙?”王衛東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那張淺綠色離婚獎狀。
遞給李愛國:“李科長,你看,這是民政局出具的離婚證。”
李愛國早就知道這件事,草草看了一眼,把離婚證甩到易中海麵前:“易中海同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易中海看著離婚獎狀上的大紅印章,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雖然不願意相信,但離婚證上的日期不能作假。
王衛東竟然真的和婁曉娥在半個月前離婚了。
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對!
“陰謀,這絕對是個陰謀!”易中海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拉扯著李愛國的衣角。
“王衛東和婁曉娥一定是假離婚!”
聽到這話,李愛國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離婚證,臉色嚴肅下來:“易中海同誌,沒有證據,憑空汙蔑群眾,可是要負責任的!”
說著,他銳利目光環視四合院眾人,加大音調:“關於王衛東同誌的事情,部委已經有了明確決議,婁家的事情和王衛東同誌無關。”
李愛國目光最後著落在易中海臉上:“你是一個老同誌,乾這種破壞團結的事情,丟不丟人!”
說完,他把離婚證往王衛東手中一塞,領著保衛乾事在眾人畏懼的目光中離開了。
現場一片寂靜,直到老槐樹枝頭上一隻老鴰嘶啞的鳴叫聲,才把眾人驚醒過來。
“王衛東竟然翻盤了?”
“這小子真是運氣好啊!”
“運氣?哼!半個月前就能預料到今天,這是運氣嗎?”
“易中海又抓瞎了,你看,他臉黑得跟閻埠貴家的墨水一樣。”
...
王衛東也鬆了一口氣,他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何雨水。
隱晦的點頭,表示致謝。
如果不是何雨水在關鍵時刻,把李愛國請來了,他說不好還真會被捆上繩子。
即使送到保衛科,最終證明了清白,也丟大臉。
他現在總算明白何雨水,為何要他參加這個大會了。
這個小姑娘一定是從傻柱那裡,知道了易中海的計劃。
然後提前作出了安排。
嗬,有點意思。
...
何雨水看到王衛東衝她點頭,似乎沒看到一般,俯下身安慰傻柱。
“哥,給小秦姐姐治病要緊,如果募捐不到錢,你可以把屋子抵押出去。
等小秦姐姐出院了,還了錢,再贖回來。”
傻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王衛東覺得寒氣似乎下來了,緊了緊衣領。
他看一眼猶如喪家之犬的易中海,然後走到傻柱麵前。
“把我捐的錢,還給我!”
傻柱怔了一下,伸手從屁股下摸出那張1分錢紙幣。
看著紙幣上麵的卡車,王衛東有點失望。
這些家夥的手也太準了,竟然都沒拿錯。
還以為能升值十倍呢!
王衛東伸手接過1分錢,就要往棉襖兜子裡揣。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了過來。
“夠了,王衛東,都是一個院子的,沒必要一直窮追猛打吧?
易中海跟傻柱這麼做,也是為了這院子好。
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能拖後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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