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什麼,我哥找了個女朋友?這是好事啊,快跟我說說,那姑娘長什麼樣子?”
“膚白貌美...啊,比你當然要差不少。”
王衛東聞到了一股子濃鬱的醋味,覷見楊麥香的小嘴撅起,忙改口說道。
女人啊,就算是知道彆的女人跟自家男人不可能發生關係,也見不得自家男人說彆的男人好。
楊麥香也是的自己剛才發小脾氣,放下碗站起身,可憐巴巴的走到王衛東麵前。
“對不起,我剛才犯錯誤了,你懲罰我吧。”
這是王衛東和楊麥香在結婚前就商量好的,兩個人無論誰犯了錯誤,都要主動承認,任由對方懲罰。
生活中除了詩情畫意,更多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許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吵架生氣並不可怕,可怕是不能及時化解,原本一件小事,最終成為了一道溝壑。
...
王衛東怎麼舍得懲罰楊麥香呢!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懲罰就留在晚上吧。”
楊麥香的小臉瞬間通紅起來,用小粉拳輕輕捶打王衛東的胸膛:“真討厭~”
作為過來人,她當然清楚王衛東所謂的懲罰是什麼。
這漢子也不知道在哪裡學來的花樣,讓人太難為情了。
一番嬉鬨後,楊麥香起身去刷碗,王衛東則把王曉琳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楊麥香聽完之後,手拿著抹布,愣住了:“這樣子啊,確實是有些麻煩。我哥好容易才當上站長,再過兩年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如果被人知道他跟下屬好上了,一個處分是跑不掉的。說不定我哥也沒辦法在火車站繼續乾下去。”
王衛東點點頭:“所以呢,我得趕緊把電視機廠搞到手,到時候就可以把王曉琳調過去了,然後兩人再結婚,那不就光明正大了!”
“哎嗨,這倒是個好辦法啊!”楊麥香的眼睛亮了,低下頭賣力的刷著碗,“你要是真把這事兒辦成了,我哥得感激你一輩子。”
要想把電視機廠搞到手,談何容易啊!
上層的路子可以讓楊嵐清先去接觸,所需要的資金必須儘快籌集。
那三十個退休工人的工資,每個月至少要六百多塊錢,而定製生產線則需要至少兩萬多塊錢,再加上招工之類的,王衛東至少籌集五萬塊錢。
他現在唯一的來錢路子,就是賣黃瓜了。
王衛東轉念進入空間農場,裡麵的黃瓜已經攢了有十幾噸,堆在溪水旁,看上去有很大一堆。
黃瓜有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它們賣出去。
事情也湊巧,就在王衛東發愁錢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水產公司劉洪經理的電話。
電話裡,劉洪神秘兮兮的說想找他聚一聚。
王衛東隱約已經明白他的目的,自從南方客人走了之後,兩人又見過幾麵。
劉洪趁著酒意表示要從王衛東手裡收購一批黃瓜,王衛東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看來,這貨應該找到銷路了。”
王衛東披上衣服,走到姚主任的辦公室門口,朝裡麵喊一聲:“姚主任呐,我有事先出去了。”
姚主任放下手頭的工作,跑了出來,攔在他麵前:“彆啊,中午有幾個教育方麵的領導過來,還指望你炒菜呢!”
姚主任已經後悔讓王衛東擔任總廚了,自從這家夥升了官之後,三天兩頭請假。
王衛東嘿嘿一笑:“那行,我這就去跟劉洪說一聲,中午我還得忙,去不了。”
說完,他轉身便向辦公室內走去,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姚主任攔住了去路。
“什麼?水產公司的劉洪?”姚主任的態度頓時變得好多了。
“除了他還有誰?你說說,這名字起得,跟搶了唐僧他媽的那個土匪那個州府一模一樣,也不怕被彆人罵。”
“去,你去,中午我讓小六子他們招呼就行了,不就是教育部門的小領導嘛,想吃咱們劉大廚的名菜,還不夠級彆。”姚主任拉住王衛東的胳膊,就把他往外麵推。
開玩笑,自從劉洪昌跟水產公司拉上關係後,水產公司的公私接待都放在國營二食堂。
雖然用餐的人數沒有以前的多,但餐價高啊。
王衛東擺擺手,騎上自行車直奔水產公司。
一進門,劉洪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洪昌,你那裡還有多少黃瓜。”
王衛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道:“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劉洪隱晦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廚師做菜是一流,怎麼這麼喜歡說大話呢!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從抽屜裡摸出一包煙,塞到王衛東的手裡:“來,兄弟嘗嘗這個。”
王衛東接過煙盒細看,澹紅色的包裝,盒子上還印著一座綠色的山崖。
丹霞煙啊,看來劉洪應該去過南方了。
果然,待王衛東點上煙之後,劉洪緩聲說道:“我最近跟公司的老劉老王他們到南方跑了一趟,拜會了幾個好客戶。拜訪客戶,總要帶些禮物,禮物裡麵就有你的蜜桃黃瓜。
那些客戶紛紛對蜜桃黃瓜感興趣,希望我們能夠幫他們收購一大批。”
這番話讓王衛東有些詫異,他本來還以為劉洪準備低買高賣,然後利用他自己的渠道,從中賺一筆錢。
沒想到,他竟然從水產公司的層麵來操縱這件事。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其貌不揚,說起話來也大大咧咧的經理了,這貨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啊。
不過這樣也好,由水產公司出麵,就算是大規模的販賣蜜桃黃瓜,也算不上是投機倒把。
劉洪既然想要功勞,肯定得把所有的關節打通。
思慮至此,王衛東也來了精神,臉上神情一正,盯著劉洪問道:“蜜桃黃瓜我這裡有一大批,不過包運送,而且還必須得是現錢。”
劉洪沒想到王衛東會這麼直接,他原來還準備再鋪墊一陣子,彰顯自己的實力。
愣了一下,旋即連連點頭:“這是應該的,我們水產公司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他這話倒不是吹牛,水產公司本身就是低買高賣的活計,雖然上麵也製定了指導價格,不過考慮到地方上操作方便,還是給了水產公司很多機動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