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易中海身為管事大爺,本來被街道辦賦予了比較重要的職責。
但這些年來,他隻能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著實有些鬱悶。
現在一聽說有大桉子,易中海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的褶子抻平了,花白的頭發也豎立起來。
“你放心,我現在就召開大院大會,相信依照我們四合院居民的積極性,很快就能提供出有用線索的。”
易中海說著話,便迫不及待的鑽進裡屋裡,從床底下翻出一麵落滿灰塵的破銅鑼。
“嗬,有陣子沒用這玩意了,你看,都落滿灰了。”
尷尬的笑笑,拿起毛巾擦了擦,易中海便衝出了屋。
他感覺到外麵的空氣格外清新,天格外的藍。
用儘力氣敲擊。
“哐,哐,哐”的破銅鑼聲回響在冰冷的空氣裡,打破了四合院的寂靜。
“大家夥都注意了,現在馬上到大院的老樟樹下開大會!”
易中海覺得自己年輕了十多歲,扯著嗓子喊道。
正在做飯的住戶們放下鍋鏟,走了出來。
正在打孩子的住戶放下掃帚,走了出來。
他們都神情疑惑,相互對視一眼後,皆從各自的眼底看出了對方的震驚。
“....好,好像有十多年,咱們大院沒有開大會了吧?”
“是啊,上一次還是棒梗下鄉缺少糧食,秦淮茹借遍了整個大院,也沒有人借給她,一大爺開會讓咱們幫賈家湊糧食。”
“也不知道今天開會,又要咱們捐什麼東西了。”
“沒聽說咱大院裡發生什麼大事啊,就是.....昨天我看到棒梗鼻青臉腫的,你們說,一大爺,會不會讓我們給棒梗捐醫藥費啊!”
“誒誒,咱們得商量好了,等會要是捐錢,大家夥都說沒有錢。你們想想,這麼多年來,咱們給賈家捐過多少東西?以前棒梗不能掙錢,小當和小槐花還小,咱們看賈家生活困難,才伸出援助之手。現在賈家的日子過得比誰都好,說啥也不捐了。”
“對對對,不能捐。”
....
眾人商議著來到中院。
劉海中已經把家裡的四方桌搬來了。
在以前,這是劉光福和劉光天的活兒,現在那哥兩都工作了,也不在聽劉海中的話了,劉海中隻能親力親為。
一大媽為了給易中海撐麵子,特彆把家裡的瓜子和花生都端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閻埠貴本來不願意來的,聽說有瓜子,早早的便竄來了,這會正蹲在桌子旁,邊吃邊往兜裡揣。
賈家的賈張氏,秦淮茹和棒梗也都悉數到場。
當然了,更少不了傻柱,他是易中海的‘乾兒子’,自然得幫易中海撐麵子。
劉海中見有派出所的同誌在,自然要過一把官癮,他捋了捋頭發,挺起大肚子說道:“諸位,安靜一下,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召集起來,是因為咱們大院外發生了一件桉子,需要大家夥提供線索,至於是什麼桉子,還是讓一大爺,幫大家解釋吧。”
易中海本來為被搶了風頭感到不滿,此時連忙接話道:“昨天晚上,咱們大院外有一輛卡車,卡車上的一件重要設備被偷走了,誰要是發現有異常情況,現在馬上站出來,報告給派出所的王所長。”
住戶們一陣嘩然,這年頭的治安還是很好的,雖然做不到夜不閉戶,但是很少丟東西。
“誰啊,這麼大膽,竟然敢偷重要設備,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大家夥都開始挑著眼皮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賈張氏和棒梗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起來。
賈張氏悄悄用胳膊肘懟棒梗:“那個鐵盒子,不會就是重要設備吧?”
“不能....灰不溜秋的大鐵盒子,有什麼用呢!”棒梗嘴上很硬,心中卻有些發虛。
從卡車上偷走的設備,除了鐵盒子,還能有什麼?
偷了鐵盒子,錢沒有換到,反而被派出所追查。
真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傻柱本來正仰著他那張傻乎乎的臉,喜滋滋的湊熱鬨,聽到是從卡車上偷下來的東西,他也愣住了。
昨晚上....棒梗不就讓我從卡車上扛下來一個很沉重的鐵盒子嗎?
難道就是派出所要找的那個?
不能啊。棒梗說是彆人不要,送給他的。
此時,傻柱雖然心中充滿疑惑,卻依然不敢相信棒梗會騙他。
畢竟,在他看來,棒梗就是他的親兒子。
哪裡有兒子騙老子的?
....
由於事情發生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這年頭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夥天一黑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並沒有注意到大院外發生的事情。
議論了一陣後,人群又陷入了沉默中。
王所長不得不站起身,大聲說道:“剛才一大爺已經把事情講了一遍,現在我來強調一點,那件設備是從國外運進來的,是非常重要的設備,無論是誰拿的,我奉勸他,立刻把設備交出來。”
“國外進來的設備,這小偷還真是不長眼。”
“嘖嘖,這次的事情大條了,派出所肯定會追查到底的。”
住戶們覺得吃到了大瓜,又開始議論起來。
棒梗和賈張氏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身體也不由的發哆嗦。
他們雖然沒有良心,但是人並不蠢,很清楚這種從國外運進來的設備丟失意味著什麼。
一旦被抓到,蹲笆籬子是小事,說不定還得吃槍子。
旁邊的秦淮茹看到棒梗臉色發青,訝然的問道:“兒子,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棒梗抬起頭,偷瞄了一樣身穿保衛乾事製服的韓東方,接觸到韓東方銳利的眼神,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
他尷尬的笑道:“沒,沒事,就是天兒有些冷。”
“是嗎?等會回到家,娘把火盆生起來。”秦淮茹有些心疼棒梗。
....
人群中央,韓東方一直用警惕的目光掃視人群,這是一個老公安的習慣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