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馬老三站起身,伸出手把何文遠拽到懷中,笑道:“文遠,彆生氣,我跟小青就是玩玩,你還不知道,在我的心裡最喜歡的就是你。”
“你啊,就是一張嘴!”何文遠噘著嘴羊裝生氣,伸出手指頭在馬老三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其實她確實沒有生氣的資格,小青是馬老三以前的女朋友,算是何文遠的前任。
他們這種人的男女關係很混亂,分分合合,就跟換衣服似的。
何文遠現在是馬老三的搖錢樹,馬老三自然得哄著她,跟她在沙發上膩味了一會後,馬老三才長歎一口氣。
“文遠啊,上次那個供銷社的小乾事看著家底殷實,其實沒有多少油水,咱們隻是搞到了不到三百塊錢,他就開始尋死覓活了。三百塊錢,咱們這麼多兄弟,也花不了幾天。”
何文遠癟癟嘴道:“我就知道你今天嘴這麼甜,準是又遇到麻煩了。”
馬老三抱著何文遠的臉啃了一口,嘿嘿一笑道:“誰讓你最漂亮,最能乾呢!你放心,等這次得了手,我肯定給你買一件皮夾克,要知道在南方,皮夾克也是最時髦的。”
“真的?不騙我?”何文遠從馬老三懷中坐起來。
“誰騙你,誰是小豬。就是要物色一個好對象,太難了。咱們辛辛苦苦那麼久,才搞到幾百塊,實在是沒勁。”
何文遠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我正好有一個對象。”
聽到這個馬老三來了精神:“是誰,有錢嗎?”
“當然有錢,可以說,隻要抓住他的馬腳,咱們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他就是蘭花電視廠的廠長劉洪昌。”
劉洪昌的名字對於寧州城人來說可謂是如雷貫耳,馬老三也不例外,他愣了一下,臉色嚴肅起來:“文遠,你也知道咱們的規矩,不能動那些寧州城的大人物。要不然拿不到錢不說,還有可能被噎死。再說了,劉洪昌在咱們寧州城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你想見他一麵,都不容易,怎麼設套呢?”
何文遠挑了挑眉毛:“馬老三,我何文遠乾了那麼久的營生,能不懂得這些道道?實話跟你說吧,劉洪昌是我的前姐夫,當年我還在他的床上睡過呢!”
這番話把馬老三驚住了,倒吸一口氣,豎起了大拇指:“文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沒想到還有劉洪昌這種貴重親戚,隻是,依照劉洪昌的威勢,想要照顧你,那是輕易而舉的事情,你為什麼會.....”
何文遠打斷他,冷聲道:“馬老三,你怎麼那麼多廢話,這個活兒你到底敢不敢乾?”
馬老三被女人訓斥並沒有生氣,心中反而有些明白了,看來何文遠跟那個劉洪昌不對付,這是奔著報複劉洪昌而去的。
女人的報複心不容小覷,確認了何文遠的積極性後,馬老三開始思索這個活到底值不值得乾。
評價一個活,主要是兩方麵,一個是安全性,一個是收益。
從安全性上講,劉洪昌是寧州城的大紅人,招惹他的風險極大。
但是,收益也很客觀,劉洪昌是電視機廠廠長,不用給錢,隻要給幾十張電視機票,就能讓馬老三吃喝不愁了。
富貴險中求,馬老三能夠成為大青皮,靠的就是膽大,敢乾。
不就是個劉洪昌嘛!隻要進了套,還怕他能跑出去不成?
而且,劉洪昌現在還能進步,前途似錦,比一般人更害怕醜事曝光。
從這方麵講,劉洪昌是一個完美的操作對象。
打定主意後,馬老三立刻開始布置。
......
蘭花電視機廠科研中心。
首席科學家方木向王衛東介紹了最近一年的研究成果。
“劉廠長,我們有負你的重托,彩色液晶屏幕的研究沒有太大的進展,螺旋性甲苯酸鹽受到電壓的影響,改變其分子的排列狀態,但是這種改變是不可控的,我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成功操作其排序。”
液晶麵板項目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年了。
王衛東投入了將近五十萬元,這些錢換算下來,能夠在京城買將近一百套房子,就這麼白白的打水漂了。
方木有點覺得對不住王衛東。
王衛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有心理負擔,科學本來就是在無數錯誤中尋找正確。再者說,實驗室的人才跟設備都跟不上,等到了京城後,咱們再接再厲。”
王衛東並沒有為失敗而感到煩惱,因為作為穿越者,他清楚液晶麵板是存在的,並且必然改變顯示器領域的格局。
液晶麵板出現後,以優秀的顯示效果,耗能性,便攜性,立刻對老式的crt顯示器形成了降維打擊。
一項龐大的研發計劃,最害怕的就是尋找一種不存在的東西。
現在王衛東需要做的就是把液晶麵板技術找出來,五十萬不行,就一百萬,一百萬不行,就兩百萬。
現在的王衛東不差錢。
方木見王衛東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心中的那塊石頭也落了地。
“液晶麵板項目沒有突破,不過我們在彆的項目上取得了不小的成果。比如電視機生產線的優化,電視機訊號接收器的優化......”
整個介紹過程一直持續到中午,看看時間到了飯點,王衛東便請所有的研究員們在食堂裡進行了一次小型聚餐活動。
酒足飯飽,王衛東搖搖晃晃的往辦公室走去。
劉長義他們被抽調到京城,留下的空缺還得找人填補上。
由於這些崗位都是重要崗位,關係到蘭花電視機廠的未來。
牛副廠長已經把名單報上來了,王衛東得親自核實一遍。
推開門,王衛東便感覺到一絲異樣,鼻子抽了抽,空氣似乎有一股誘人的清香味。
辦公室是一個套間,有會客的客廳,有書房,還有一間用來休息的臥室。
王衛東皺了皺眉頭,環視四周,發現臥室的門虛掩著。
緩步走過去,輕輕推開門。
位於牆角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背對著門口,王衛東看不清楚模樣。
“誰?”
王衛東神情戒備起來,順手抄起衣帽架。
女孩子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媚眼如絲,輕聲說道:“洪昌哥,我是何文遠啊。”
王衛東這才看清楚女孩的模樣,瓜子臉,櫻桃小嘴,柳葉眉,穿著一件小了一號的白色襯衫,下麵露出纖細的腰肢,黑色褲子也是經過特彆剪裁的,緊緊的包裹在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上,輪廓曲線格外誘人。
這女孩正是何文慧的妹妹何文遠。
說話間何文遠探出腳尖,手指撚著一縷青絲放在唇角輕輕咬住,似笑非笑的道:“洪昌哥,我知道你喜歡我,對不對?”
喜歡?開什麼玩笑!王衛東永遠不會忘記前身所遭受過的屈辱。
為了結婚買的床單,竟然被何文遠改成了裙子,在婚禮現場,何文遠當著前身那麼多親戚朋友的麵,稱呼前身是大頭劉。
隻是。
何文遠是怎麼進入電視機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