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王誌是王建設的父親,生前是紡織廠的職工,跟王建設的母親結婚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去世了,王建設是遺腹子。”
聽完劉長義的解釋後,王衛東皺起眉頭,拿起筆把王誌的名字寫在了本子上,在名字的後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遺腹子.....這麼說,王建設很可能不是王誌的孩子。”
“什麼,這不可能吧!”劉長義聞言瞪大了眼睛:“王建設的母親....對了他的母親叫做張小翠,張小翠在跟王誌結婚的時候,王誌難道沒有發現她懷有身孕嗎?”
王衛東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劉長義:“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是很難發現的。彆說王誌一個紡織廠工人來了,就連醫院的醫生不借助醫療設備也沒辦法檢查出來。”
“村子裡老胡的媳婦懷孕,就是隔壁村的老中醫號脈號出來的,有那麼難嗎?”劉長義道。
王衛東瞪他一眼:“隔壁村的老中醫那身本事是祖傳的,在京城的醫院裡,能有幾個醫生比得上他,好了,彆扯那麼遠,我覺得王建設很可能是王德利的兒子,張小翠以前跟王德利好過,後來年紀大了,為了避免彆人說閒話,不得不找個老實嫁了,於是便遇到了王誌,王誌見張小翠長得漂亮,並且還是紡織廠的正式職工,自然很願意。兩人很快便結婚了,結婚後,王誌可能發現了張小翠懷孕的事情,張小翠為了怕他把事情宣揚出去,便跟王德利一塊,謀害了王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裡有人會這麼狠啊!”劉長義不敢相信事情會如同王衛東說的那樣,“從年齡上計算,王德利那個時候已經結婚了,張小翠一個女人,怎麼會跟一個有夫之婦搞在一塊呢!”
“你啊,還是沒有明白,這裡是京城,不是咱們劉家溝。”王衛東笑著說道:“你還知道京城在解放前有八大胡同吧?”
“聽戲文裡說過,據說那裡住的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不過那是解放前的事情了。”劉長義道。
王衛東嗬嗬一笑:“解放後上麵確實是取締了八大胡同,但是八大胡同裡的那些姑娘,由於沒有一技之長,大多被安排進了紡織廠,讓她們通過工作自食其力,我懷疑這個張小翠很可能就是八大胡同出身的。”
聽到這裡,劉長義再也無話可說了,沉默地點點頭。
王衛東道:“現在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把王誌的死因搞清楚。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當時的醫療記錄可能不齊全,可能需要你去走訪當年的醫生,護士,以及王家的鄰居。”
王衛東敏銳的覺察到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如果能夠證明王誌是被謀害的,那麼可以順藤摸瓜,把王建設跟王德利都牽扯進來。
“好。我這就去辦,你放心,就算是再困難,我也能完成任務。”劉長義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對於劉長義的能力,王衛東並不擔心,劉長義能夠從社員,走上保衛處處長的崗位,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忠誠,更多的原因是他的工作能力很強。
劉長義離開後,王衛東撥通內線電話,把劉大隊叫到了辦公室內。
來到京城後,劉大隊的職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原來負責王衛東的安全,轉變成負責王衛東跟上麵的聯絡。
接到電話,劉大隊就感覺到王衛東又要通過他遞交文件了,這陣子,王衛東已經數次給上麵遞交了文件。
雖然劉大隊不清楚文件的具體內容,但是可以從上麵的態度分辨出,那些文件的分量不輕。要不然上麵也不會特意叮囑他,隻要王衛東遞交了文件,必須在第一時間,送到領導的辦公桌上。要是有人敢於阻攔,他可以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方法。
隻是不知道王衛東在文件裡寫了什麼,為何會如此受到上麵的重視,劉大隊乾了幾十年保密工作,清楚要把一份文件送上去,需要經過多少層審核,需要多少人簽字......哪有像王衛東這樣的,上午寫完文件,下午就送到了,這簡直是兒戲嘛。
想著這些事情,劉大隊見門半掩著,輕輕的敲敲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廠長,你找我?”
王衛東從抽屜裡取出那份文件,遞給劉大隊:“麻煩你送過去。”
雖然王衛東沒有說明地址,劉大隊也清楚要送到哪裡,他接過文件,拿在手中,反複檢查了兩遍,待確認文件密封嚴實,沒有可以泄密的地方後,這才把文件裝進手提包裡。
“你放心,我現在就去。”
劉大隊出了辦公室,把手提包抱在懷裡,時刻警惕周圍的情況,就好像是這平和的廠院裡隱藏了不少壞分子似的。
他快步來到停車場,把手提包放在副駕駛座上,拉開車門,登上汽車,一腳油門飛馳出去。
汽車沿著寬敞的街道奔馳,最終來到了一處尊嚴的所在。
......
文件遞交上去後,王衛東就清閒了下來。
每天的工作就是聽取副廠長的彙報,然後到研究所轉悠一圈,檢查項目的進度。
這天,王衛東坐在辦公室裡,正在翻閱報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了。
“喂。”
“廠長,這裡是大門崗,有一位名叫沉忱的女孩找你。”
“沉忱....”
不就是那個準備去克來斯集團工作的女孩嗎?
她好像還是王建設的女朋友。
劉長義的調查現在還沒有結果,也許應該通過沉忱側麵打聽一下王建設的情況。
思慮至此。
王衛東愣了一下,才想起這個名字,點頭道:“好,你讓她進來吧?”
保衛乾事放下電話,衝著站在外麵的沉忱招招手:“沉忱同誌,你現在可以進去了。”
“謝謝你們....”
沉忱抬步就要往廠院裡走,卻又被保衛乾事們攔住了,那個保衛乾事指著旁邊的小房子說道:“同誌,大門隻能夠出不能進,要進入,你得通過安檢。”
“安檢?”沉忱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她懷著疑惑,跟在保衛乾事的身後,來到一個小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