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個人狗咬狗,王衛東當然樂得看笑話。
他攏了攏袖子,整了整領子,笑著說道。
“衛克清同誌,王景濤同誌是不是在胡說,我們還有待調查,不過你如此的極其敗壞,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這話直接戳中了衛克清的心窩子。
做賊豈能不心虛,但是衛克清也算是老油條了,清楚這個時候不能露出一點紕漏。
他硬著脖子大聲說道:“廠長,我也算是咱們汽車廠的高層領導了,受過那麼多年的教育,怎麼會作出這種事情呢!王景濤這是在誣陷我,你一定要明查啊!”
“對,我肯定會認真調查的。”
王衛東扭頭看向劉長義:“劉處長,你現在把這幾人帶走關在羈押室裡,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在調查的過程中,誰要是敢阻攔你,你就跟我彙報!看我不撤了他職!”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一汽廠的那些老職工勢力龐大,各種關係交錯,要想把他們連根拔起,就不能心慈手軟。
“是!”劉長義揮了揮手,讓保衛乾事們把三人押走。
此時王景濤和胡建明已經癱軟了,保衛乾事們就像是拖死狗似的把他們拖了出去。
衛克清的情況要好一點,不過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的,需要保衛乾事攙扶。
看到這一幕,會議室內的乾事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大處長,一個大主任,就這麼被王衛東輕鬆的收拾了。
他們看向王衛東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王衛東轉過身,銳利目光在那一張張帶著畏懼的麵孔上掃過,大聲說道:“咱們蘭花汽車廠肩負著振興國產汽車的使命,我身為廠長責任重大,誰要是敢砸了我的飯碗,我就不讓他有好日子過!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大家夥散了吧!”
說完,他扭頭看向徐慧真:“徐慧真同誌,這次真的要感謝你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到我的辦公室裡小敘。”
徐慧真沒有想到王衛東會邀請她,愣了一下後,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人群中的於莉看著徐慧真跟在王衛東的背後,她的心情陰沉了下去。
雖然徐慧真是第一次見到王衛東,但是於莉總覺得這個小寡婦對王衛東有意思。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沒有任何根據,沒有任何原理,卻出奇的準確。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於莉遍體冰涼,她有點痛恨自己沒有勇氣。
剛才在湖心小亭子,兩人獨處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積極一點。
於莉下定了決心。
這場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全廠。
工人們紛紛為王衛東叫好稱讚。
這段時間,那些一汽廠的老職工們憑借自己出身於一汽廠,相互勾結在一塊,平日裡沒少欺壓普通的工人。
工人們對他們早就不滿了,隻是畏懼那些老職工們勢力龐大,才隻能捏著鼻子忍了下來。
現在王衛東在大會上抓走了一個副處長,一個副主任,這種舉動表明了是要對一汽廠的老職工動手。
“汽車廠是咱們大家的汽車廠,咱們不能讓廠長一個人承受壓力,我建議大家夥把平日裡受到的委屈,都記錄下來,然後遞交到廠辦。”
“對對對,應該把那幫混蛋做得壞事都報告上去,這樣廠長處理他們的時候,上麵也無話可說。”
“我馬上就寫!”
王衛東的舉動就像是在汽車廠點燃一個小火苗,小火苗在春風的吹拂下,迅速蔓延至全廠。
那些工人們把一汽廠的那些老職工乾過的違反規定的事情寫成了信件,交到了廠辦。
這些信件在未來將成為王衛東發動攻擊的武器。
當然,王衛東還不知道這些。
廠長辦公室裡。
徐慧真打量著辦公室內的擺設,感覺到有點拘謹。
也是,蘭花汽車廠是國營大廠,王衛東可能是徐慧真見過的級彆最好的人了。
王衛東讓秘書給徐慧真到了茶水,擺擺手示意她坐下。
“徐慧真同誌,不要害怕,我又不是老虎,不能吃了你。”
“看廠長的話說得,你要是想吃,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不得不說,徐慧真畢竟是小酒館的老板,見慣了大世麵,隻是片刻功夫便鎮定下來,笑吟吟的跟王衛東開玩笑。
徐慧真姿勢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渾圓筆直的左腿輕輕的搭在右腿上,端起搪瓷缸子請抿一口茶水。
王衛東嗬嗬一笑,道:“徐慧真同誌,這次真得感謝你了,要不是沒有你的幫忙,我們要想拿下那些敗類,恐怕得花費不少時間。”
“怎麼感謝啊?”徐慧真嘴角勾起一絲調皮的笑容,瞪大眼看向王衛東。
“當然是好好感謝了。”王衛東沒想到徐慧真會如此大膽,這裡可是辦公室,兩人今天才認識
“怎麼好好感謝啊?”徐慧真把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胳膊肘懟著桌子,小手托著下巴,雙眼滿是期盼的看向王衛東。
她咯咯咯的笑了笑,抿著嘴唇說道:“你們這些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隻會嘴上功夫,到了需要實乾的時候,往往躲得遠遠的。”
徐慧真這話把王衛東搞迷湖了,這小寡婦是真的勇,還是她說的話有歧義?
得,還是穩重一點的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王衛東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靠的就是一個字“穩”!
遇事先想好退路,實在沒有退路的話,那也隻能莽上去了。
王衛東端起搪瓷缸子猛喝一口茶水,澆滅心頭湧上的火焰,沉聲說道:“徐慧真同誌,鑒於你們小酒館在這次的事情中,為我們蘭花汽車廠提供了幫助,我們蘭花汽車廠也正好缺一個定點招待的酒館,我建議咱們可以建立幫扶關係。”
“以後,我們蘭花汽車廠招待客戶大部分放在你的小酒館裡,而你的小酒館也需要給予我們蘭花汽車廠最優厚的價格待遇。”
王衛東早就有設立定點招待酒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