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
“對,專業的獸醫,專治大牲口,人送外號不死牛?”
“不死牛?”
“鄙人姓牛,凡是遇到我的牛,無論是跑肚拉稀,還是口吐白沫,隻要到了我的手裡,保證它們活蹦亂跳的。”牛獸醫在暗澹的燈光下挺直了胸膛,看上去很有自信的感覺。
閻埠貴和閻解成一陣的無語,隻能說過給人治病的醫生有杏林高手的稱號,沒想到獸醫界也有名號。
牛獸醫上下打量閻埠貴和閻解成,點點頭道:“你們兩位受了很嚴重的外傷,還是趕緊去大醫院就醫吧,不要在我這個獸醫這裡耽誤時間。”說著話,他就想關上門,使勁推了兩下,門卻一動不動,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閻埠貴的手緊緊的攥在門板上。
“這位同誌,你這是要乾什麼?”牛獸醫皺起眉頭。閻埠貴訕笑著說:“獸醫同誌,你能治療外傷嗎?”
“咳,看你這話說得,我身為不死牛,平日裡沒少給牛治療外傷,無論是牛斷腿,還是尾巴被野狼咬掉,隻要我出手,保證不出一個月,牛就能下地乾活。”說著話,牛獸醫指了指屋內牆上掛著的牌匾說道:“看到了嗎,那些都是老鄉們送給我,感謝我為他們治好了牛的。”閻埠貴把腦袋探進去,看到那些牌匾,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神醫,您果然是神醫,那麼我現在還有一個小問題,你既然能給大牲口治病,那麼是不是也能給人治病呢?”
“那是當然,人其實就是牲口。”牛獸醫雙手抱懷,得意洋洋的說道。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亂說話呢!人怎麼能是牲口呢!”閻埠貴著急了,連忙打斷他。
牛獸醫抬眼看看他,義正嚴詞道:“在我看來人還不如牲口,牲口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隻要給它們吃足了草料,它們就邁開蹄子,幫你努力的乾活,但是人呢?即使你對她再好,茶飯端到跟前,給她洗衣服洗腳,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就跟解放前的地主婆似的,她還是看不起你,覺得你這個人是個伺候大牲口的,沒有人家那些工人的工作體麵。”
“她還不斷的給你找事,讓你吃飯吃不飽,睡覺睡不好,你覺得,人是不是不如畜生”此話一出,閻埠貴看向牛獸醫的眼神頓時不對勁起來,心中暗想,這人看來是受過情傷啊!
難怪會如此憤世嫉俗。當然這些跟閻埠貴無關,閻埠貴又不是街道辦的乾事,不負責排解家庭糾紛,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治療頭上的傷口。
此時由於顛簸了一陣子,頭上的傷口更加嚴重了,已經有些開裂了,也需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炎。
閻埠貴是老教員,文化水平比一般老百姓高一些,也清楚頭上那些傷口的嚴重性。
他捂住傷口顫聲說道:“獸醫同誌,你能不能幫我治傷啊?”牛獸醫聽到這句話,立馬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哎幼喂,這可真是太折煞我啦,你們是人,隨便找個醫院就能治,我是個獸醫,隻給牲口治病
“閻埠貴見牛獸醫拒絕了,臉色頓時變得很尷尬。於是湊到牛獸醫耳朵旁說道:“那個......您看家庭生活一定不和諧,我剛才忘記介紹了,我還是一個有名的媒人,你以後要是離了婚,想再結婚的話,我可以給你免費介紹一個婆娘哦。
“
“喲嗬,這麼好?
“牛獸醫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似乎對這件事十分有興趣。閻埠貴見有戲,繼續道:“當然,你要是願意的話,當然了前提是得幫我們兩個把傷口治好,並且還得減免一部分的醫藥費。
“牛獸醫此時算是看出來了,閻埠貴就是個吝嗇鬼。他心中暗歎,為了省那麼一點點錢,寧願找獸醫看病,這人可真是夠摳門的。不過,閻埠貴的話,倒是正中他的心思,他這陣子確實有跟媳婦兒離婚的想法,到時候說不定還真得找閻埠貴幫忙,請他介紹一個對象。
“行,看病可以,不過咱們得先說好,我隻給牲口看過病,沒有給人看過病,要是出了問題,我可是不會負責!”
“那是當然!”見閻埠貴要找獸醫看病,閻解成有些著急了,一把拉住閻埠貴的手,把他拉到一邊。
“爹,這是個獸醫,要是把咱們兩個治壞了,那該怎麼辦啊!”閻解成有點害怕了,他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呢!
閻埠貴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解成啊,你到底年輕啊,那獸醫雖然明確表示,萬一治壞了,他不會負責,但是咱們可是有衛生局的。無論是你,還是我,咱們兩個有一個人躺在了地上,他能不賠幾千塊錢”聽到這話,閻解成欲哭無淚,感情閻埠貴就是奔著訛詐彆人來的。
不過....你彆說,這倒是個好主意。閻解成比較年輕,傷勢也比閻埠貴輕,就算是要倒下,也是閻埠貴先倒下。
到時候,拿到那些錢,他就不會再發愁娶不到好媳婦兒了。這樣想著閻解成點頭同意下來,跟著閻埠貴一塊,走到獸醫跟前。
牛獸醫雖然是獸醫,但是跟牲口治療傷口和跟人治療傷口的的辦法幾乎差不多,都是先用酒精清洗傷口,再敷藥。
閻埠貴和閻解成坐下來,看到牛獸醫拿著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走來,他們倆連忙閉上眼睛,不敢看。
這次牛獸醫拿的東西有點特殊,牛獸醫拿著白布把兩人裹起來,然後用繩子係了三圈,就把兩人綁到椅子上。
看到這一幕,閻解成有點害怕了,瞪大眼看向牛獸醫:“同,同誌,這怎麼還綁上了呢?”牛獸醫愣了一下,看看他們,然後撓撓頭,尷尬的笑笑:“哎呀,我以前淨給牲口治病了,你們也知道牲口不老實,喜歡用蹄子蹬人,在給他們治傷的時候,得先把他們幫上,嗬嗬,習慣了,習慣了。”
“那你現在趕緊給我們解開啊!”閻解成被綁得有點生疼,掙紮了兩下沒有掙紮開,扯著嗓子喊道。
“你彆吵,彆動,馬上就好!
“牛獸醫有些惱火的喊道。
“可是我快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