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尷尬的笑笑:“是這樣的,劉玉華她要跟我離婚?”
轟!
劉成的耳邊如同有一道雷電閃過。
什麼?
劉玉華要跟閻解成離婚?
劉成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他猛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頭部,痛苦地說道:“解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玉華她怎麼可能跟你離婚?“
當初是劉玉華堅持要嫁給閻解成的,劉成還不願意,現在怎麼會突然反悔呢?
而且,劉玉華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姑娘,如果是劉玉華認準了的事情,那就算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劉成不敢想象,如果劉玉華真的跟閻解成離婚的話,已經是第二次離婚了,那以後該怎麼嫁人?
閻解成尷尬的笑笑:“事情可能跟我的前妻有關係。”
“你的前妻?於莉?”劉成皺起了眉頭,閻解成跟於莉離婚的事情,全車間的人都知道,自然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是的。“
“怎麼回事?“
閻解成把他前妻的事情跟劉成簡短的說了一遍。
劉成聽完之後,也是感覺頭大無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閻解成的前妻,怎麼能出現在電視機上呢?
她隻不過是一個家庭婦女啊。
難得王衛東真有那麼大的能力?
劉成其實是知道王衛東這個人的。
以前王衛東曾經帶著設備請軋鋼廠幫忙加工,在加工的過程中出現了岔子,李副廠長竟然想著要把工件帶走,卻被王衛東察覺了。
上級的保衛同誌和軋鋼廠保衛科立刻出動,對李副廠長展開了調查,最終導致李副廠長被送進了笆籬子。
當時劉成身為車間主任,還為李副廠長感到惋惜。
李副廠長其實是個能乾事的領導,要是他還在的話,最後肯定能把楊廠長搞下台,軋鋼廠也不至於會落到今天的田地。
當然了,這些都跟劉成沒有關係,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趕緊想辦法阻止閻解成跟劉玉華離婚。
“親家公,你們放心,玉華隻是一時糊塗,你們也知道,她的脾氣不大好,等到她的火氣消了消,我和秀容就去勸說她,保證不會讓她跟閻解成離婚的。”
閻埠貴深夜上門,等的就是這句話。
就算劉玉華再不講理,劉成畢竟是她的父親,劉玉華多少也要給劉成一點麵子。
隻要劉成出麵,那麼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親家公,有你這話我就放
心了,你看,現在天也不早了,你是車間裡的領導,每天的工作那麼繁忙,我也就不打擾你了。”
閻埠貴說著話站起身,給閻解成使了眼色,兩人就要離開。
壞事就壞事在閻埠貴把腳邊的點心盒子也拎起來了。
劉成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這個閻埠貴實在是太過分了。
帶著禮物到彆人家裡,現在看到事情解決了,竟然把禮物又拎走了,做人怎麼能這樣呢!
劉成當下給張秀容使了個眼色。
張秀容對閻家本來就有一肚子氣。
一般來說,閻解成身為女婿的,應該經常上門來看望老丈人和丈母娘。
這叫做禮節,叫做孝道。
可是自從劉玉華嫁給閻解成之後,閻解成平日裡不登門也就算了,就算是劉成的生日,也不露麵。
哪有這樣做女婿的。
現在帶上門的禮物,竟然還要拎走,那實在是不能忍了。
張秀容裝作送客的樣子,快步走上去,拉住閻解成的手。
她本來是想奪過點心盒子的,誰知道掀起了閻解成的胳膊。
閻解成胳膊上的擦傷,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閻解成見狀急忙用衣袖遮蓋了一下,但是已經被劉成看到了。
“閻解成,你等等!”
劉成皺起了眉頭,剛才那傷口明顯是騎自行車摔倒後的擦傷,不是打架時產生的抓傷。
閻解成心中大呼不妙,但是也不敢跑,隻能呆愣在原地。
劉成大步走過去,拉起他的胳膊,指著傷口冷聲說道:“
閻解成,你不是說是被劉玉華打的嗎?”
閻解成支支吾吾,無法解釋。
劉成心中頓時起了疑心,上下觀察閻解成身上的傷口,傷口全部都是擦傷。
他又走到閻埠貴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閻埠貴身上的傷口跟閻解成差不多,腦袋上的傷口雖不是擦傷,但是應該是騎自行車摔倒後,撞在硬物上產生的。
劉成再聯係到兩人剛開時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冷聲說道:“好啊,閻埠貴,閻解成你們兩人竟然敢騙我!”
劉成氣得渾身顫抖:“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嶽父當做嶽父看待了,你們現在做出這種事情,讓我情何以堪啊!“
“爹,你誤會我了。“
閻解成心裡也是暗罵自己不小心,被鬼迷了心竅,竟然把閻埠貴帶上了車。
劉成可不是什麼善茬,他要是真惹怒了成,說不定劉成就不會再幫他出麵勸說劉玉華了。
閻埠貴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連忙賠笑道:“親家公,你可千萬彆生氣,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的錯,不過我和解成也是沒有辦法呀。“
閻埠貴見劉成臉色陰沉的可怕,也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發怒了,“你也知道劉玉華的脾氣,除非你親自出麵,要不然她是不會回心轉意的,我們兩個又怕你不願意出麵,這才出了這個主意。”
“滾!”劉成指了指外麵。
“親家公,你聽我們解釋啊!”
閻埠貴還想解釋,卻被劉成推出了屋外。
“啪!”
他帶來的那份禮物,也被扔了出來。
禮物的盒子破了,裡麵的點心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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