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內。
羈押室中。
燈光明亮,何文濤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桀驁不馴。
兩位保衛乾事相對而坐,冷著臉問道:“性命。”
“大爺,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何,名文濤。”
“吆喝,你這小比崽子,還敢在這裡跟我們裝。”兩位保衛乾事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豪橫的家夥。
抄起棍子把何文濤教訓得鼻青臉腫的。
何文濤頓時有些慫了,身上沒有剛才的氣勢,腦袋也耷拉了下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京城的保衛乾事們竟然敢真的動手。
以前何文濤也曾經去劉洪昌的電視機場鬨過事。
不過由於電視機廠的保衛人員素質比較高,並且劉洪昌曾三令五申,嚴禁保衛乾事們對嫌疑人動手。
何文濤這才逃過一劫。
剛到京城,何文濤就被上了一課。
不過他並沒有氣憤。
因為他已經想好了,等劉洪昌回來之後,就把這件事報告給劉洪昌,讓劉宏昌替他出氣。
劉洪昌現在可是大廠長,對付幾個小小的保衛乾事,那不是手到擒來?
這樣想著何文濤決定不跟這些保衛乾事們一般計較。
“年齡?”
“二十三歲。”
“職業?”
“無業。”
“家是哪裡的?”
“寧州城何家大院。”
“寧州?”
....
一番審訊之後,保衛乾事們都覺得有些驚奇。
何文濤是何文慧的弟弟。
他今天是來陪姐姐參加工作的,本來應該老老實實的。
竟然敢在門口鬨事,這人的腦子是
怎麼想的?
....
外麵。
何文慧匆匆的趕到保衛科。
剛進門就被於秋華拉住了。
於秋華扯著嗓子喊道:“何文慧不得了了,你的弟弟被人抓走了,你趕緊把他救出來啊。”
“娘,你彆著急,快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何文慧心中很清楚,無論在哪裡,保衛乾事們都不會亂抓人的。
隻有知道了何文濤到底犯了什麼事情才能想辦法。
還是聽了於秋華的話之後,何文慧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於秋華和何文濤三人等在門外,等的有些著急了。
何文濤看到軋鋼廠的大門很好看。
特彆是大門上方那些裝飾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就像是金子做的一樣。
何文濤本來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雖然在巴黎子裡麵蹲了那麼久,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過來。
現在看到了黃金手自然又癢了。
正好那些保衛乾事們進到保衛室裡麵休息去了,大門口沒有人。
何文濤就讓何文遠在旁邊放風。
何文遠也是個不靠譜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本來應該阻止何文濤,但是她對黃金也感興趣。
於是何文遠就站到大門口,緊盯著保衛室的門。
何文濤悄悄摸摸的跑到大門旁邊,就跟猴子似的,三兩下就爬到了軋鋼廠的大鐵門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出來抽煙的保衛乾事發現了他。
此時,本來負責預警的何文遠應該發出警報,但是她卻縮了縮脖子,背著手離開了。
那
保衛乾事一看,這光頭化日的,竟然有人敢偷工廠大門,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保衛乾事們的臉。
於是,一聲招呼,七八個保衛乾事從門房裡躥了出來,把何文濤抓住了。
“哎呀,你說說,你弟弟就是有點好奇,爬到大門上去抓那個玩意,用得著把他抓起來嗎?再說了,那隻是幾根鐵棍子上麵鍍了一層黃銅,你弟弟有沒有把他們碰壞!這幫人實在太可惡了。”
見到何文慧進到屋裡,於秋華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的手訴苦。
旁邊的保衛乾事聽到了,頓時不樂意起來,指著於秋華的鼻子說道:“老同誌,軋鋼廠的大門是我們紮鋼廠的臉麵,紮鋼廠從建廠到現在有百年曆史了。還從沒有人爬到大門上過。上麵得知了這件事情,要求嚴肅處理。”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於秋華聽到這話,頓時嚇得臉都發白了。
她拉著何文慧的手說道:“文慧啊,文濤才剛從笆籬子裡麵出來,要是再被抓進去的話,這輩子就完了。他可是咱們何家唯一的男孩子啊。咱們何家還要指責他傳宗接代。你千萬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於秋華的聲音很大,旁邊的保衛乾事們聽得清清楚楚的。
“什麼何文濤竟然以前也犯過事?現在應該數罪並罰了。”
於秋華嚇得打了個哆嗦,閉上嘴不吭聲了。
何文慧捏了捏眉心,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何文濤畢竟是她的弟弟。
何文慧走
到保衛乾事跟前,說起了好話。
“同誌,我們是寧州城來的,是小地方的人,不懂得京城的規矩。”
“我弟弟沒什麼文化,他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好奇而已。”
“你們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不得不說,何文慧長得很好看,現在滿臉憂愁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