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更一重新返回命案現場的時候。
夕陽的餘暉正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地麵上,與室內的冷色調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偶爾傳來的醫療器械的輕微嗡鳴聲中,警方剛好也結束了對三名嫌疑人的詢問工作。
算是意料之中的發展。
三個人都有被須東伶菜坑過的經曆。
首先就是高板樹理,她的兒子和須東伶菜的兒子準備報考同一所重點中學,結果卻因為須東伶菜的兒子在考試的前一天,明明已經得了非常容易傳染人的流感,卻還是跑去了高板樹理家找她的兒子一起讀書,結果高板樹理的兒子因此得了重病不得不缺席考試。
據說高板樹理的兒子平時學習成績就很不錯,理論上考上那所重點中學根本不成問題,相較之下,須東伶菜的兒子學習成績就很一般。
可這種事情,也沒辦法說人家就是故意的。
其次就是八方時枝,她抱怨須東伶菜從以前起就是一個仗著容貌,非常自我,占有欲強,不顧他人感受的性格,因為這種原因自己交往多年甚至是即將結婚的男友,都被對方橫插一腳給搶走了。
雖然身邊的人都安慰,這種男人即便是結了婚,還是有可能會出軌,但從八方時枝回憶這件事情時的語氣上還是可以聽得出來,她是直到現在都還咽不下這口氣。
最後就是彆府華月,她以前的生活雖然談不上富足,但也算平穩,結果在某次聚會上聽了須東伶菜的推薦,為了改善生活於是將大部分積蓄買了股票,最後生活的確是‘改善’了……
但卻是負改善,具體體現在她眼睛度數加深,都舍不得更換一副眼鏡的地步。
反倒是須東伶菜或許是掌握著什麼內幕消息,也或許隻是單純的運氣好。總之,人家及時拋售了股票,在崩盤前大賺了一筆。
高木涉合上記事本,將問詢的情況簡單向之前不知跑去哪裡的葉更一進行了敘述後,似是又想起什麼,繼續補充道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案發現場的那間病房我們已經仔細搜索過了,但並沒有找到疑似用來盛裝毒藥的容器。而且,灑在地板上的茶水裡也沒有檢測到氰化物的反應,隻有茶杯口紅附近的杯口沾有毒藥……”
高木涉撓了撓頭
“所以,犯案手法應該就和毛利先生說的一樣……凶手是先在自己的茶杯上塗了毒藥,然後趁死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手機上的時候,將杯子調換到了她的身前。”
躲在一旁,偷聽了好一會兒的柯南聞言‘賤兮兮’地湊了過來,仰著頭道
“可是啊……那幾杯茶的顏色不一樣哦。”
他發現高木涉或許是覺得那部分信息不太重要,因此在轉述警方對三人的詢內容時,並沒有告訴葉更一,之前他們幾人在走廊內與八方時枝和彆府華月遇見,已經是她們兩個今天第二次來醫院。
而第一次,隻間隔了不到3杯茶的工夫。
因為兩人一開始隻帶了花茶,被須東伶菜揶揄前來探病也不準備鮮花和果籃,於是不得不又出去了一趟。
她們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喝茶了,如果凶手在兩人之中,又怎麼敢在茶杯上塗上毒藥後離開病房?
萬一剩下的兩個人趁她不在的時候,因為茶水放涼而擦拭茶杯,更換了茶水的種類,導致最後反而自己或者其他人不小心使用了那個有毒的杯子呢?
所以……
能夠在茶會開始後,一直合理待在病房內的人隻有高板樹理!
自己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現在隻需要解開茶水顏色的謎題就足夠了。
柯南還在等葉更一詢問細節,然後將這部分信息告知對方。
哪承想,葉更一隻是淡淡的‘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