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結束對菅本佳晴的問詢後,植野晶代也被叫了過來。
“沒錯,我昨天和那個澀穀老師見過一麵,差不多就是8點之後吧,我過來教職員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她正在批改考卷,哼……那種態度,想必對我的忠告也沒有聽進去吧。”
聽這話的語氣。
如果說菅本佳晴對澀穀夏子是一種近乎扭曲的愛,那麼她對於那位穿搭清涼的老師,就隻有滿滿的怨念了。
“根據我們的了解,澀穀老師是一年級的班主任。”
高木涉翻閱記事本上的內容,問道“那個……一年級的孩子喜歡自己的班主任,就算是說出了以後想和班主任結婚的話,也沒有那麼嚴重吧?”
“誰告訴你我的兒子在讀一年級了?我的兒子在讀五年級!那個澀穀老師還兼任著各個年級的英語老師,正是因為我的兒子還不成熟,又是多愁善感的年紀,我才會聯絡那個澀穀老師希望她能注意分寸啊!”
植野晶代突然哽咽道
“萬一我的兒子受到了不好的影響,以後變得和我那個已經離婚的前夫一樣,因為迷上了在酒店認識的混血女人,就把家裡的錢拿去養她……我把兒子送來這所學校,是為了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連這裡的老師也在誘惑我的兒子讓他變得墮落……”
“哪有墮落那麼誇張啊……”
茱蒂·斯泰琳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隻是當著以淚洗麵的植野晶代,她實在沒辦法發作。
這股鬱氣憋在心裡,讓她難受極了。
“不好意思,誰能借我一下手帕,我來這裡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帕落在了計程車上。”植野晶代揉著眼睛,看向周圍的人。
“不介意的話,用我的吧。”
安德雷·卡邁爾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她。
植野晶代接過手帕,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開始擦拭眼角的淚水。
茱蒂·斯泰琳趁機問道“你剛剛說搭計程車過來,你沒有汽車嗎?”
“我把車賣掉了,畢竟我們孤兒寡母的還是要生活啊……呼、呲——”
植野晶代毫不避諱地將鼻涕擤在了手帕上,又還給了安德雷·卡邁爾。
“……”
安德雷·卡邁爾兩根手指捏著,有心想將之扔進垃圾桶,但又礙於影響,隻能尷尬地將裡麵的穢物包好,垂在了身體一側。
隻不過……
他突然就明白植野晶代的老公偷腥,甚至不惜為了外麵的女人掏空家底的原因了。
畢竟像植野晶代這樣本就缺少外貌優勢,在陌生人麵前還表現得如此邋遢的女人,時間一長,任哪個男人都會感到厭煩吧?
……
眼看植野晶代哭哭啼啼著沒辦法正常進行對話。
高木涉隻能先行把她請走,又從隔壁的教室裡帶來了第三名嫌疑人神立文幸。
然而,不知是葉更一的‘範本’給了他參考,還是他的忍耐在等待中已經被消磨了大半。
神立文幸再次來到教職員辦公室後,直接就是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大吼著表示自己失竊的汽車還沒找到,為什麼又會被當成殺人案的嫌犯,今天簡直糟糕透了。
“神立先生,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昨晚快到9點鐘的時候過來這裡的吧。”高木涉打斷他的絮叨,直奔主題。
神立文幸‘哦’了聲,“是啊,當時學校裡一片漆黑,我也沒見到那個澀穀老師,所以凶手一定就在另外兩人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