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是那種麵對難題時,絕不會像偵探一樣優先考慮解謎,而是先行動再說的類型。
這種性格,也讓她在無數危機中都能迅速做出決斷,保全自身。
僅是遲疑了片刻,貝爾摩德果斷抱起灰原哀進一步遠離了爆炸現場。
前段時間,她曾潛入警視廳偷走了大量卷宗。
雖然當時她的主要目標是調查新出智明和那個突然從偵探界崛起的毛利小五郎,但那些卷宗中的信息,有不少還留存在她的腦海裡,也讓她很快就想起了附近100米範圍內某戶人家曾經發生過的一起命案。
殺人動機她記不清了,但凶器是一瓶毒藥這一點,倒是沒有忘記。
男主人和他的妻子雙雙死亡,也導致這間房子沒人居住。
明確了目的地。
貝爾摩德很快就來到了那棟缺少了人氣後,更顯陰森寂寥的房子前。
霧氣中,房子的輪廓模糊不清,隱隱透出一股不祥的氣息。
貝爾摩德抱著灰原哀踏入屋內,將其放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
凝視著對方沉睡的麵容。
貝爾摩德從衣服內側的腰包裡掏出那罐原本貼有‘催眠噴霧’的麻醉劑。
沒想到這麼快就會用上……
她屏住呼吸,用一隻手抬起灰原哀的下顎,另一隻手則按下麻醉劑的噴頭。
氣體‘呲呲’噴出,與空氣交織成一團乳白色的霧,彌漫在很小的一塊區域中。
灰原哀的眼皮微微顫動,仿佛在夢中感受到了什麼,但隨即又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4000美元,2秒鐘……貝爾摩德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這個等式,油然而生地就是一股自己一定是被icee給坑了的糟心感。
琴酒做的對,就應該一直卡這家夥的經費審批!
貝爾摩德抽動的嘴角,反應了她此刻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不過,為了減少痕跡殘留,幾秒鐘後,貝爾摩德還是將罐子重新收回到了腰包中。
確認灰原哀已經完全陷入了麻醉狀態後,她又從中拿出另一部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躍,給葉更一發送了一封郵件。
嗡……嗡……
手機很快收到網絡電話的來電。
貝爾摩德接起。
聽筒內,立時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說fbi在二丁目?”
貝爾摩德沒有任何鋪墊,開口就將自己遭遇襲擊,以及目前所在的位置簡要複述了一遍,末了補充道
“關於spider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我能感覺得出他似乎和波本有些過節,總之,你最好趕快過來這邊,我的小腿快要痛死了,要是再有什麼突發狀況,我可沒辦法保證繼續偽裝下去……”
“好,我這就過去。”葉更一掛斷了電話。
“……呼。”
貝爾摩德坐在灰原哀的旁邊,一邊分神思考,一邊準備拆卸腿部的增高裝置。
不管波本的目的是什麼,先讓icee離開五丁目準沒有錯……畢竟icee那家夥一直都在懷疑自己和波本串通起來是想要對付他,若是自己繼續頂著他的樣子被人發現破綻,icee一定會以為自己是故意這樣做的。
這時,她放在一側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icee這家夥……也太多疑了吧?
貝爾摩德有些無語,但也隻能暫時停下動作,抓起手機就要再和對方鞏固一下‘合作’關係。
當她的視線落在屏幕上時,眉頭卻微微一皺。
因為屏幕上閃爍的號碼並不是那條代表網絡電話的冗長數字,而是另一個熟悉的號碼——“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