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鎮業就忐忑的來到了醫院,文森的病房。
縱然他是青幫駐南州城的舵主。
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跟官方的人鬥啊?
更何況?
人家還是一廳之長。
等他走進了病房,看到了一名全身都是繃帶,滿是鮮血的胖子後,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文廳長……”
李鎮業忐忑的喊了一聲。
他打聽過文森的事情。
不久前因為得罪了人,因此被趕下了台。
結果,沒幾天,他背後的勢力,硬是將他再次扶到了廳長的位置上。
更是利用僅僅三天時間,將夕日欺辱過他的人,一個個掃地出門。
哪知道,他風頭正盛時,他兒子卻把人家給砍了。
這不是虎口拔牙嗎?
“你就是李鎮業?”
文森冷漠的開口問道。
“是,是,正是我……”
李鎮業顫抖的點頭。
“兩條路,第一條,當晚作案的所有人死,第二條,你青幫滾出南州城。”
文森說的很直接。
“文廳,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李鎮業一聽,立刻急了,趕緊叫住了文森。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
他願意讓兒子死嗎?
他絕對不願意。
至於第二個呢?
更不可能。
因為,他隻是一個舵主,又不是幫主。
“好好說?你知道老子被砍了多少刀嗎?一共二十八刀,就差那麼一丁點,老子就沒命了,你卻跟老子說,有話好好說?你夠資格跟老子好好說嗎?”
文森敞開了嗓門,大聲嘶吼道。
“文廳長息怒,息怒。隻要您願意放我兒子一條生路,我李鎮業這條命就是您的。”
李鎮業並不傻。
隻要他還是青幫駐南州城內的舵主。
他就還有用處。
“饒你兒子一命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給我辦一件事。”
文森的怒火這才收斂了一些,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狠辣的笑意來。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
文森的性格變了。
更狠了。
對敵人狠。
對自己更狠。
否則,他也隱忍不住。
“文廳請說……”
李鎮業顫抖的點頭。
隻要錢能解決的事。
都不是問題。
“你也知道,我文森不喜歡彆的,就喜歡錢和場子,正不巧,我最近看上了這幾條街,能拿下嗎?”
文森狠狠一笑,將一份東西遞了過來。
“你……”
李鎮業將文件一接過來,看了一下內容後,整個人一陣眩暈。
“文廳長,這些地盤不是我們青幫的,而且……”
李鎮業急了,趕緊解釋。
“那是你的事,當然啦!你也可以拒絕,但是,你兒子必須得死。”
文森狠狠的開口道:“來啊!送客。”
“請!”
很快,一名公安走了進來。
“我……”
李鎮業一陣絕望。
文森看上的地方可是斧頭幫的地盤。
那不是說,要自己跟斧頭幫火拚嗎?
但是,自己有選擇嗎?
根本沒得選。
“改天再來看望文廳長,這是一點小小意思,還請文廳長不要嫌棄。”
李鎮業留下了一些錢後,這才轉身離去。
看到李鎮業的背影,文森流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笑意來。